飄天文學 > 那些風花雪月的事 >第653章 臨危受命
    到了飛馬場,我看到兩輛車停在馬廄外面,一輛是三叔配給湯震浩用的,另外一輛是鋼蛋從江海開來的那輛越野車,馬廄外扔了一堆酒瓶子,橫七豎八躺在那裏。

    我停下車,和李紅從車裏下來,衝過去拉開鋼蛋開來的那輛越野車的車門,看到鋼蛋和他帶來的幾個兄弟正赤裸着上身,四仰八叉睡在車裏,每個人看起來都睡得很死,鋼蛋的嘴角還流着哈喇子,車裏散發出着一股難聞的酒臭味和腳臭味。

    難聞的氣味撲面而來,李紅不由迅速掩鼻躲避,彎下腰嗷了一嗓子差點吐出來。我也顧不了這麼許多,一把揪住鋼蛋的胳膊將他從車裏拖了下來。鋼蛋仍然睡得渾渾噩噩的,半睡半醒的樣子看起來有點蹊蹺。我揚起手正反給了鋼蛋兩個嘴巴子,怒不可遏地罵道:“混蛋玩意兒,裝什麼孫子,你給老子起來。”

    鋼蛋捱了兩下卻沒什麼反應,渾身軟綿綿的仍然沉睡不醒,難道他中了邪了我心裏閃過一股強烈的迷惑,扭頭看了看李紅。

    李紅皺着眉心說:“他們不像是酒醉,倒像是中了迷香之類的東西,你去弄一桶水來,用冷水把他們潑醒。”

    我丟下鋼蛋,走進了馬廄,看到湯震浩正一臉疼惜,黑着臉地站在傑克的馬槽前,眉毛幾乎擰在了一起。我趕忙問:“湯教官,到底什麼個情況”

    湯震浩頭也不回沒好氣地說:“你自己看吧,傑克拉了一晚上了,拉的全是稀,體溫達到了四十多度,這種身體狀況完全沒辦法堅持比賽。”

    我往馬圈裏看了一眼,發現確如湯震浩所說,馬圈裏傑克的糞便全是稀的,而且屁股上還掛着一串稀糞。傑克站在那裏顯得有氣無力,無精打采,四條腿微微顫抖着,真有點風一吹就能吹趴下的感覺。

    我說:“通知獸醫了嗎他什麼時候過來”

    湯震浩點點頭,說:“打過電話了,不過獸醫來了作用也不大,今晚傑克肯定沒能力參加比賽了,即便勉強參賽也跑不起來。”

    我心裏亂成一團草,這他孃的可如何是好,韓博深這個王八蛋,我現在恨不得撲上去一口咬死他。我盯着傑克問湯震浩:“你說有人給傑克下了藥,有什麼證據嗎”

    湯震浩伸手從馬槽裏取出一點草料,遞給我說:“你聞聞,這草料的味道不對,有一股巴豆的味道。不僅如此,他們給傑克飲水的桶裏也下了藥,藥量雖然不大,但足以讓傑克無法正常參賽,這些人可真是居心叵測,太可惡了。”

    我伸手接過來放在鼻子底下聞了聞,果然有一股淡淡的巴豆味,問題是這些東西到底是哪個王八蛋放進來的要解開這個疑問,必須先把鋼蛋這混蛋弄醒。

    我拿起水桶,放在水龍頭下接了一桶冷水提出了馬廄,提着桶來到鋼蛋身邊,一桶水就迎頭潑了下去。在冷水的刺激下,鋼蛋打了個冷戰,一點點甦醒過來,他揉了揉惺忪的睡眼,看到我滿臉煞氣怒目圓睜瞪着他,渾身水汪汪地問:“唐少,你幹什麼,吃錯藥了嗎,一大早開這種玩笑。”

    我一把揪住鋼蛋的脖子,咆哮道:“誰他媽的跟你開玩笑,你給老子起來,你自己去看看,你乾的什麼好事”

    鋼蛋緩過神來,意識到肯定出了大事,驚慌地問:“到底出什麼事了你把話說清楚啊。”

    我氣呼呼地說:“昨天晚上有人給我的馬吃了瀉藥,拉了一晚上,今天晚上的比賽還沒開始老子就已經輸了,現在你明白了嗎”

    鋼蛋喫驚得長大了嘴巴,好半天沒合攏,磕磕巴巴地說:“怎怎麼會這樣誰他媽媽的乾的缺缺德事。”

    我咆哮道:“你問我,我還要問你呢。昨天晚上我特意打電話讓你多家小心,就怕有人來搞鬼,你他媽的就知道喝,喝死你個混蛋。你看看你們四個人,一個個睡得跟死豬一樣,老子難道花錢請你們來就是在這裏喝酒睡覺的嗎”

    鋼蛋臉色變得十分難看,魂不守舍地爬起身,提着水桶踉蹌着跑進了馬廄裏。李紅走過來拉了拉我的肩膀,遞給我一節燒剩下的蚊香一樣的東西說:“你先不要忙着罵鋼蛋,事情已經發生了,現在最重要的是想辦法補救。你先看看,這是什麼”

    我心想也是,現在就算是把鋼蛋剮了也無濟於事,我結果李紅手裏的東西,看了看,又放到鼻子底下聞了聞說:“這不就是普通蚊香嗎,有什麼特別的”

    李紅說:“這是我剛從他們的越野車裏找到的,絕對不是普通的蚊香,而是夾了類似迷香之類的東西,所以鋼蛋他們昨天晚上纔會睡得那麼死。”

    我再次把這根蚊香放到鼻子底下嗅了嗅,還真有一股奇怪的味道。韓博深可真是處心積慮啊,看來這次他真的是勢在必得。

    鋼蛋紅着雙眼,提着一桶水從馬廄出來,把他帶來的四個兄弟分別從車裏扛下來,在草地上擺成一排,然後逐個用冷水潑醒。這些傢伙在冷水的刺激下,逐漸醒過來,鋼蛋咬着牙,恨其不爭地每人踢了幾腳,大聲叫罵道:“你們他媽的都給老子起來,就知道他媽的睡覺,你們他媽的跑到濱河來睡覺來了,怎麼不睡死過去。”

    看到這些傢伙,我腦子裏忽然靈光一閃,昨天夜裏我給鋼蛋打電話的時候,分明聽到了女人的聲音,可是爲什麼現在只有他們五個人,那個女人呢

    我一把抓住鋼蛋的胳膊,冷着

    臉問:“你別他孃的在老子面前耍威風,我問你,昨天晚上和你們一塊喝酒的還有什麼人”

    鋼蛋楞了一下,恍然道:“是啊,那兩個騷娘們呢,怎麼不見了”

    我狐疑地問:“什麼騷娘們你是說報社那個老孃們嗎”

    鋼蛋說:“沒錯,就是她,昨晚上她還帶了一個比她更騷包的女的,就在這裏跟我們喝酒來着,奇怪,怎麼一睜眼人都不見了呢。”

    還有一個女人我心裏一緊,會不會問題就出在這個女人身上我急忙問:“你說大的那女的是幹什麼的”

    鋼蛋摸着腦袋說:“她是幹什麼的我也沒問,只知道她是那個老孃們的姐妹,酒量好得嚇人,她和那個老孃們兩個人拼我們五個人居然面不改色心不跳的。我操,簡直太能喝了,跟水牛一樣,老子從來沒見過這麼能喝酒的女人。”

    我舉起手裏剩下的那一截迷香,問道:“這個東西是誰點燃的”

    鋼蛋看着這根蚊香似的東西說:“是那個大奶子女人帶來的,她說蚊子太多了,順手就點上了。”

    沒錯了,這個女人一定是禿鷲派來的,可惜鋼蛋這些不爭氣的東西渾然不覺中了人家的奸計。想到這裏我就牙根癢癢,暗下決心抓到這三八一定抽死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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