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子貽看着我,輕輕地問:“怎麼了,你好像不太相信我,是怕我敲詐你嗎”
我冷笑了一聲,輕蔑地說:“敲詐我敢敲詐我的人還沒生出來呢。丫頭,看來你還不知道我是什麼人,我看你是找錯對象了。”
唐子貽稍微愣了一下,但很快恢復了鎮定,她淡淡地說:“這麼說你是不願意跟我們合作嘍你是不相信我們的實力,還是有其它什麼打算”
我們這麼說她不是一個人,而是一夥人,或者說一夥勢力,難怪她敢跟我談交易。我心中一動,若有所思地問道:“你們,你們是什麼人你怎麼會知道槍擊賽馬案的的幕後真相”
唐子貽信心滿懷地說:“我們自然有我們的途徑。唐大少,我們知道你現在需要幫助,所以我們既可以是你的朋友,也可以是你的敵人,這就要看唐大少你是如何抉擇了。”
看她一幅故作老練的樣子,我忽然想起李紅今天告誡我的那番話,恍然醒悟道:這貨的老練完全是裝出來的,她不過是有人故意送來試探我的替死鬼,她之所以有恃無恐其實是無知的另一種表現方式。
想到這一點,我忽然有了跟她逗逗悶子的興致,笑了笑我饒有興趣地問:“既然你們是一個組織,那你在組織裏算老幾這麼大的事,你能做主嗎”
唐子貽遲疑了一下,猶豫不決地說:“這雖然我不能全權做主,不過我可以幫你向我們老大轉達。”
我冷笑了一聲,輕蔑地說:“小姑娘,你的道行還太淺,以後千萬隨便冒充什麼大人物了。知道嗎,這很危險,搞不好容易把小命丟掉。我從來不跟小嘍囉談交易,要談叫你們老大出來跟我談。”
說完我瞥了唐子貽一眼,轉身欲走。唐子貽忽然從背後拉住我的胳膊說:“你先等等,我表哥去找過你,可被你一口回絕了,所以我才替他重新約你的。”
“你表哥是誰”我扭過頭狐疑地問:“他什麼時候找我談過”
唐子貽咬了咬嘴脣,遲疑片刻說:“我表哥叫吳京,以前是天鉤賭坊的經理。上次你帶人搗毀了天鉤賭坊,還把他抓了起來,他剛從裏面出來,正在想辦法東山再起。”
唐子貽是吳京的表妹我盯着眼前這個小美女,發現她的眉眼和吳京還真有幾分神似。只是他們爲什麼三番兩次要找我這個吳京從監獄裏保外就醫出來,又在搞什麼名堂
我看着唐子貽問道:“吳京是找過我,可並沒有跟我提過他想幹什麼。你現在告訴我
唐子貽擡起頭,遲疑片刻說:“我也說不好,你還是跟他談吧,他現在也挺難的,我只是想幫幫他。”
聽她的語氣,她所知道的內情肯定很少,不過是企圖出來渾水摸魚。我煩躁地擺擺手說:“行了,聽我一句勸,男人的事兒你少攙和,以後別不懂裝懂,尤其是在我面前,我最煩你這種自以爲是的愣頭青。”
“小看人,”唐子貽不服氣地說:“我可不是不懂裝懂,我知道的事可多了呢。”
“你都知道些什麼說來聽聽。”我突然又有了點興致,想試試能從她嘴巴里掏出點什麼有用的東西。
唐子貽撇撇嘴巴說:“我知道你和韓博深比賽時,開槍打你們賽馬的是清水幫的人僱的槍手,槍手總共有兩名,每人手持一杆85式狙擊步槍,分別向你和韓博深的賽馬射擊,目的就是爲了讓你們互相猜疑,激化你們之間的矛盾。”
“清水幫”我狐疑地看着眼前這個一臉狡黠的姑娘,詫異地問:“你怎麼會清楚這些內幕”
“我就是知道,”唐子貽一臉自得地說:“現在你不敢小看我了吧”
清水幫我是第一次聽說,什麼時候又冒出這麼一個犯罪團伙我好奇地問:“清水幫是幹什麼的,他們老大是誰”
唐子貽說:“清水幫的成員主要都是清水縣的人,清水幫的老大是我表哥的朋友,但他們具體都幹什麼我不能告訴你。如果你想知道,先把三十萬現金擺在我面前,那我還可以考慮要不要告訴你。”
“我看你是想錢想瘋了,”我還真沒見過這麼急於賺錢的女人,難道在她眼裏我就是個人傻錢多的冤大頭我冷笑着說:“連我的錢都敢賺,你當我是什麼人你就不怕老子馬上把你扭送到公安局,舉報你蓄意敲詐”
說完我不再理會她,扭頭就走,留下唐子貽一個人站在廁所門口跺腳叫罵。
回到座位上,李揚仍然在跟孫子和蘇珊拼酒,三個人都有點喝多了,看到我回來,李揚把一隻手搭在我腿上,喫喫地笑着問:“你上個廁所這麼長時間,不會是老毛病又犯了,在廁所門口跟人家孫子的馬子套磁吧”
我看了看孫子和蘇珊,忽然覺得這兩個人的笑容非常虛假。這幾個人故意拉着李揚到紙月亮來喝酒,難道就是爲了刻意在這裏等我想到這裏,我看着他們的笑臉都覺得居心叵測。
我沒好氣地撥開李揚的手,沉着臉說:“行了,別喝了,買單走人,我有話要問你。”
李揚一臉迷惑地看着我問道:“怎麼了剛纔還好好的,怎麼上個廁所回來臉說翻臉就翻臉了。”
我站起身,不由分說抓住李揚的胳膊把她從座位上拉起來,聲色俱厲額地說:“你少給老子廢話,趕快跟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