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那些風花雪月的事 >第824章 上房抽梯
    這個要命的緊要關頭,餘昔突然伸出手抓住我的手,組織我的進一步動作。我以爲是女孩子在緊要關頭的矜持,手掙扎着,企圖再次挺近。

    餘昔忽然睜開眼,擺脫我的嘴脣喘息着說:“等等,別,現在還不行。”

    這時候就好像一個人坐過山車,剛到了半空中突然一個急剎車,被緊急叫停,掛在了正中天上,那種前不着村後不着店的憋屈完全無法形容。我睜開眼睛,穿着粗氣心急火燎地問道:“爲什麼,爲什麼現在不行”

    餘昔的臉蛋紅撲撲的,燙得嚇人,她咬緊牙關說:“不要問爲什麼,現在就是不行,反正不能在拉薩。你可是答應過我,我們還要去西南呢,等到了合適的機會,我一定會把自己完整交給你的。”

    我急赤白臉地說:“這有什麼區別啊,這種事情又不是一輩子只能做一次,到了西南照樣可以繼續做啊,我們先演練演練。”

    餘昔躺在我身下,緊咬着嘴脣說:“這種事對你來說只是很平常的事情,可是對我來說卻是一個儀式,一個非常重要的儀式。”

    儀式這是什麼意思我納悶地問:“什麼儀式你能把話說清楚點嘛。”

    餘昔幾乎是咬着後牙槽,一字一句地說:“告別青春。”

    告別青春聽到這四個字,我的身體好像是被什麼東西突然擊中了一般,瞬間泄了氣,剛纔所有的慾望在一瞬間消失了。

    我頹喪地放開餘昔,仰面躺在牀上,吐出一口氣說:“告別青春。你的青春期有這麼長嗎從十六歲到三十歲”

    餘昔也仰面躺在牀上,望着頭頂的吊燈說:“你現在也許還不懂,但我相信慢慢你就會明白了。”

    我嘆了口氣,無奈地說:“那好吧,我尊重你的選擇。”

    餘昔翻過身,自下而上俯視着我,認真地問道:“你很失望嗎”

    我說:“不是失望,是沮喪。我這剛上了房頂,你這邊突然上房抽梯,把我扔在了半道上,上不去,也下來,這種感覺真的很要命。”

    餘昔噗嗤一聲樂了,眼睛裏都含着笑意,略顯愧疚地說:“不好意思呀,我也不是故意的,誰讓你那麼猴急。你以爲我就不難受嗎”

    我苦笑着說:“你當然也難受,可你怎麼就能忍得住啊,我好佩服你的毅力。”

    餘昔笑着說:“因爲我沒你這麼禽獸。你耐心等着吧,有耐心的人有好果子喫。”她一邊說,一邊拉着我的胳膊把我拉起來,柔聲說:“走吧,陪我去逛逛街,看看拉薩的夜景。”

    我從牀上站起來,看着餘昔又走到梳妝鏡前整理了一下頭髮,拿出脣膏補了點脣膏,回過頭跨住我的胳膊,笑眯眯地說:“走吧。”

    和餘昔一起坐電梯下樓,從酒店大堂出門後打了輛出租車,直奔布達拉宮廣場。據說布達拉宮的夜景非常美麗,到了夜晚,這個“日光城”就變成了“燈光城”,各個角落都是燈。

    “拉薩的夜景是人間天上的燈市”到了布達拉宮廣場,才發現這句話真的是名副其實。我和餘昔登上廣場上的一個高臺,俯視着這個燈光城。拉薩的夜晚亮如白晝,各種各樣的彩燈賦予了她這多情的亮麗。路邊鑲着燈,公園閃着燈,樹叢中藏着燈,商鋪裏亮着燈,樓角處旋着燈,廣場上吊着燈,八廓街內繞着燈,河裏流着燈五彩繽紛的燈光把影子拉長,填滿了拉薩的每個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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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餘昔長嘆道:“好美呀”然後拿出手機拍照,我也用手機拍了幾張照片。正拍照的時候,我忽然看到不遠處一個熟悉的身影在廣場上留戀徘徊,她抱着雙臂走路時的影子被拉得很長,在這個燈火迷離的夜晚顯得異常的孤單。

    “李嘉文,”我嘀咕道:“她怎麼也跑到了這裏”

    餘昔扭頭看着我納悶地問:“你嘀咕什麼呢,看到什麼了”

    我手指着不遠處在廣場上漫無目的遊走的李嘉文說:“你看那個是不是李嘉文,她不在酒店好好休息,怎麼跑到這來遊魂來了。”

    餘昔順着我手指的方向看了一眼,沉吟片刻嘴角浮現出一絲意味深長的冷笑,輕描淡寫地說:“她不是到這裏來遊魂,而是來這裏緬懷。哎,我真不知道是該替你惋惜,還是應該恭喜你。”

    我詫異地望着餘昔,不解地問道:“你什麼意思,能把話說明白點嗎”

    餘昔輕蔑地冷哼了一聲,神情淡漠地說:“你先如實回答我一個問題,你和李嘉文到底是什麼關係或者換個問法,李嘉文是不是追過你”

    尼瑪的,這女人太敏銳了,作爲長期在紀檢口工作的人,總能通過一些細微的神態和表情動作看到更深層的問題,所以在餘昔面前,我最好還是實話實說。我點點頭,避開餘昔的目光說:“算是吧,不過我很清楚,我們之間根本不可能有結果。”

    “爲什麼”餘昔眼睛盯着我問道:“是因爲李紅還是別的什麼原因總體來說,李嘉文是個不錯的女孩子,其實這樣的女孩子蠻適合做老婆的。”

    我嘆了口氣,無奈地說:“正確的時間和地點,遇到正確的人,才能構成一段婚姻。這些都是緣分,冥冥之中註定的,誰都控制不了。更何況,婚姻不是兩個人的事,還得有父母之命,老爺子有老爺子的考慮,李紅三番兩次救過我的命,他都一直在猶豫,更別提李嘉文了。”

    我這段話說完,餘昔好半天沒有吭聲,沉默良久她才幽幽地說:“也許你說得對,緣分是冥冥之中早已註定好的,強求不來,所以最好的選擇還是順其自然。”

    我說:“是的,順其自然,不過還是需要努力。對了,你剛纔的話說了一半就打岔說到這來了,你那句話到底是什麼意思”

    餘昔說:“現在看來我應該恭喜你,李嘉文現在的心已經不在你身上了,以後你不用再爲這件事煩心了。”

    聽到這句話我忽然有點明白餘昔的所指了,我苦笑着搖搖頭,在如釋重負的同時,心裏微微有一點泛酸,這種滋味還真不太好受。

    雖說男人和女人都是感性動物,但男女之間在選擇愛人上是有差異的。無論任何種族,男人選擇女人的首要標準幾乎無一例外是美麗善良,美麗自不用說,男人希望女人善良其實隱含着道德訴求,或者說是一種是非觀的表現。

    但女人往往是沒有什麼是非觀的,她不會因爲你是個好男人而愛你,也不會因爲你惡貫滿盈就不愛你。她們要的是那種要生要死的感覺,一瞬間那種擊穿靈魂的力量,今天奕君用自己的生命保護了她,也許就在那一瞬間,她內心深處最柔軟的那一塊軟肉被擊中了。

    見我遲遲沒有說話,餘昔心知肚明地哂笑了一聲,歪着頭問道:“怎麼不說話了,你現在心裏是不是酸溜溜的,感覺很無語哎,也是,你大老遠跑到這裏來找她,託人情找關係,自己還身赴險境,冒着生命危險,九死一生才把她搶救出來,換來的卻是這個結果,會不會有點想不通,而且還有點不甘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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