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納悶地問道:“你幹嗎這麼看着我,心裏在想什麼”
餘昔冷笑了一聲,說道:“你好像對這一對母女很感興趣,自從她們進門後就一直魂不守舍的。如果你想上去打個招呼,我不反對。”
這飛醋喫的簡直莫名其妙,我沒好氣地反問道:“你們女人爲什麼要喫一些莫名其妙的醋這是哪跟哪,我只是覺得她們來得很蹊蹺而已,你要是再說這樣的話我可真的生氣了。”
“喲,還真生氣啦。”餘昔嫣然一笑,笑眯眯地說:“我跟你開玩笑的,你還當真了呀。沒看出來,你生氣的樣子還有點帥哦。”
我哭笑不得,把杯子裏最後一口米酒喝完,站起身說:“我喫飽了,你呢”
餘昔也站起身,跟我前後腳上樓,掏出鑰匙打開房門,打開了房間的日光燈後關上房門。房門一關上,餘昔拍了拍胸口,如釋重負地說:“總算沒有出什麼亂子,知道嗎,剛纔在院子裏的時候,我的心臟跳得很快,總感覺有什麼事情要發生。還好,這下總算能鬆口氣了。”
我納悶地問道:“奇怪,我怎麼沒感覺到,你發現了什麼”
餘昔在牀上坐下來,從水壺裏倒了一杯水端在手裏說:“沒發現什麼,就是感覺特別不好。這羣遊客來得太蹊蹺了,我總覺得背後有好多雙眼睛在盯着我們的一舉一動,這種感覺糟透了。”
我笑了一聲,從窗戶外屋外看了一眼,竹林裏異常安靜,只有夜風吹動竹葉發出的颯颯聲。我拉上窗簾對餘昔說:“我看是你自從進了瑤寨就變得有點神經質吧,那些遊客我也觀察過了,沒發現什麼異常啊。”
餘昔喝了口水,壓壓驚說:“但願是我杞人憂天吧。”她擡腕看了看時間,此時還不到八點鐘,餘昔嘆了口氣說:“鄉村到了晚上到處都黑燈瞎火的,沒啥好玩的,房間裏連個電視都沒有,這麼漫長的夜晚還真是不知道怎麼打發。”
我竊笑了一聲,故作神祕地說:“我敢保證,今晚你絕對不會無聊的,也許要不了多久,這裏就會變得異常熱鬧。”
餘昔狐疑地望着我,大惑不解地問道:“非常熱鬧難道這裏晚上會有什麼節目嗎”
我鬼笑着說:“當然,而且是保留曲目。你先靜心等着,我去洗個澡,要不了多久你就明白了。”
我一邊說一邊脫掉襯衣和長褲,身上只剩下一條內褲,換了拖鞋取出自帶的洗髮水和沐浴樓,走到衛生間門口回頭看了餘昔一眼。餘昔紅着臉,扭過頭去不敢看我。我竊笑了一聲,進入衛生間關上門,打開熱水開始洗漱。
我正洗着的時候,忽然感覺到頭頂的地面開始晃動起來,上面的竹牀發出吱吱呀呀的聲響,隱隱還能聽到女人壓抑的呻吟聲和男人粗重的喘息聲。
我操,這麼早就開始了。媽的,這也太禽獸了,要搞也得等大家都熄燈了以後啊。我苦笑着搖搖頭,用毛巾擦乾身體,換了一條幹淨內褲,從衛生間走了出來。我一推開衛生間的門,就看到餘昔紅着臉,搓着手指緊張不安地在房間裏走來走去,眼神裏充斥着一股難以名狀的慾望。
我竊笑着問道:“咦,師姐,你這是怎麼了”
我明知故問道:“師姐,你這是怎麼了,爲什麼坐立不安的”
餘昔搞了個大紅臉,看也不敢看我一眼,用力搓着自己的手指坐臥不寧地說:“吵死人了,叫得這麼大聲,真是的,難道她一點羞恥心都沒有啊。”
我壞笑了一聲,坐在牀頭點了一根菸,笑嘻嘻地說:“時代不同了,現在的女人都學會享受啦。她幹嗎要覺得羞恥,人家恨不得讓我們都羨慕嫉妒恨哩。”
“下流,你給我死過去,”餘昔面紅耳赤地說:“你是不是早就知道到了晚上會是這個樣子這要是吵一晚上,晚上就別想睡覺了。”
我抽了口眼,壓抑着內心的衝動,嚥下一口唾液說:“沒事,他們總有折騰累的時候。就算那女人不累,那兩頭公豬也該累了。”
餘昔回頭瞄了我一眼,目光注意到我,臉一下子紅得像一塊紅綢布,趕快扭過頭去說:“我真後悔今晚跟你住一個屋,現在好了,我出的洋相全讓你看到了。”
我笑着說:“你看你,都三十出頭了還像個處女似的,這種事人人都在做,男人女人不幹這個還有人類嗎好了,你快去洗個澡,洗完澡我們也要大聲叫,吵死狗日的。”
頭頂上晃動得越來越厲害,這一對狗男女簡直肆無忌憚。我一邊說一邊掐滅菸頭,站起身走到窗口,抓過窗口的一根竹竿用力往上面的窗口捅了捅,大聲衝着上面的窗戶喊道:“夥計,動作小點能行不,別光顧着自己快活,我們的房頂都快讓你們戳塌了。”
上面的一對男女受了驚嚇,頓時停止了動作,女人的叫聲也夏然而止。餘昔看着我只穿着一條短褲趴在窗口,動作笨拙得好像一隻鴨子,突然忍俊不禁噗嗤一聲樂出聲來。
我回過頭納悶地說:“你笑什麼,我很可笑嗎”
餘昔的眼睛裏都洋溢着歡樂的笑容,在日光燈下那笑容燦爛得讓我心動不已,猛然回想起我跨入大學校門時第一次見到她那天時她臉上盪漾的笑容,看得我甚至有點癡了。
餘昔笑盈盈地說:“拜託你能不能把衣服穿上,又沒啥肌肉,瘦得猴子似的,光着身子像什麼樣子。”
我從窗口跳下來,擺出一個s型的pose,撫摸着自己的大腿搔首弄姿地說:“咋的啦,我的身材難道不養眼嗎”
餘昔咯咯地笑了起來,白了我一眼,從行李箱裏取出換洗的內衣和睡衣,樂不可支地說:“你這搓衣板的身材也好意思炫耀,真不知道世間還有羞恥二字。”
餘昔說完眼神溼漉漉地瞄了我一眼,拿着自己的東西進了衛生間,很快衛生間裏面傳出水流的聲音。那兩隊男女大概結束了,院子裏重新歸於安靜。
我關了日光燈,只留下牀頭一盞散發着橘黃色光芒的小壁燈,手撐着後腦勺直挺挺躺在牀上,腦子裏幻想着餘昔此刻裸着全身洗澡的情景,小腹裏又有一陣熱流淌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