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那些風花雪月的事 >第861章 窗戶紙
    我訕訕地解釋說:“我沒有怪你,這種事其實想象比實操更有空間,也更有趣。古語云,妻不如妾,妾不如偷,偷不如偷不着,說的就是這個意思。”

    餘昔咯咯地笑了起來,伸手在我胳膊上掐了一下,低聲說:“其實這樣做不光是考驗你,也是在考驗我。你以爲我就不想嗎,可是我不敢,我怕害了你。”

    不敢是什麼意思她又沒有梅毒艾滋病,怎麼會害了我我詫異地問道:“你說的話我不明白,能說得具體點嗎”

    餘昔想了想說:“我剛纔已經說過了,我的血液中被種了蠱,在未解除之前,是不能與男性發生關係的。一旦偷喫禁果,蠱就會發作,會有性命之危。所以我不敢,也不能輕易嘗試,那會害人害己。”

    他媽的,這個遭天殺的土司,怎麼發明出如此缺德的蠱術。當年他處心積慮,大概不會想到即便如此,他的宗族一樣會衰落,保持所謂的血統又有多大的意義呢朱元璋建國後想了那麼多招數,想要自己的後人衣食無憂,明朝不也滅國了嗎,老朱家的後人照樣快要死絕了。

    我嘆了口氣,沮喪地說:“其實你應該早點來的,那樣也不至於青春虛度,大好的年華就這樣荒廢掉了。”

    餘昔打了個哈欠說:“我十多歲的時候父親待我來過這裏,他也想盡辦法找過了,可是沒有找到。也許是我的族人認爲我們一家是宗族的叛徒,不願意見到我們,故意要躲開我們。”

    這種可能性是非常大的,否則老瑤王的後人爲什麼偏偏在解放後憑空失蹤也許當年的那場家族內訌,還有許多不爲人知的隱情。老餘家的勢力那麼大,餘昔的父親裝成來尋找自己的族人都沒有找到,那麼我和餘昔此行會有收穫嗎我心裏一點底都沒有,看來只能靠運氣了,也許冥冥之中會有天意。

    這時候我往窗外看了看,已經凌晨了。住在我們頭頂那一對二貨剛纔好像吵架了,女人還發出抽泣聲。後來兩人又不吵了,可能和好了,此刻頭頂又傳來竹牀響動的聲音,伴隨着女人吭哧吭哧的呻吟聲,淫叫聲時高時低,在黑夜的寂靜中清晰可見。

    他媽的,我心裏暗罵一聲,這對狗男女成心不想讓老子安省。我摟了摟餘昔,觸摸到她光滑柔嫩的肌膚,身體像是着了火,內心再次涌動一陣渴望。不行,現在還不行,我在心裏暗暗告誡自己,要忍住,必須忍住。

    我凝神靜氣,逼迫自己努力不往那方面想,腦子裏想起遠在江海的李紅以及她肚子裏的孩子,腦子裏逐漸平靜下來。餘昔似乎睡着了,鼻翼裏發出均勻的呼吸聲,嘴角還掛着一抹俏皮的微笑。我閉上眼睛,強迫自己數羊,數到一百的時候一陣倦意襲來,慢慢就睡了過去。

    天矇矇亮的時候,院子裏傳來響動聲,村支書一家可能已經起牀了。過了一會有人敲門,敲門聲將我驚醒。

    我迷迷糊糊問了一句:“誰呀,這麼早敲門幹什麼。”

    德寧老漢在門外大聲說:“兩位,天亮了,起牀洗漱準備喫早飯,喫完早飯我們就該進山了,太遲了我們晚上就趕不回來了。”

    我扭頭往窗外看了一眼,窗外果然已經撒進一抹亮光。我低頭看了看枕邊的餘昔,她仍然在酣睡,雙眼緊閉着,睡得正香甜,俏麗的臉龐上有一朵紅暈,看得我又有點癡了。

    喫完早飯我們收拾好行裝,將越野車停放進村支書家的後院,然後揹着行囊跟着德寧老爹徒步往南貢山中走去。

    進山的時候陽光剛剛升起,溫度正好適宜,山間的草木上

    還殘留着昨夜的露水,空氣十分清冽,走在山間道路上呼吸着新鮮的空氣令人神清氣爽,伴隨着一路的鳥鳴聲,讓人感到心曠神怡。

    德寧老漢進了大山就變得異常自信,人一興奮話也隨之多了起來,不時給我們介紹雨林裏的狀況。熱帶雨林卻有迷人之處,我們在森林裏見到不少罕見的植物和動物,讓人大自然對人類的饋贈真是慷慨。

    剛進山的時候,我們還時不時能碰到一些早期進山採摘的山民,以及零星的遊客,隨着進入大山越深人跡越發罕見,山間的小路也逐漸稀疏,甚至被茂密的植被所遮蔽。

    越到山林深處,路越難走,最後逐漸變得無路可走,道路被地表的植被和茂密的叢林所掩蓋,叢林過於茂密,如果繼續前行必須依靠砍刀來開路才勉強能往前走。此時天氣越來越熱,叢林的氣溫驟然升得老高,熱得我們每個人都是一身的溼汗,汗水黏在衣服上很不舒服。

    德寧老爹四處觀察了一番,然後回頭望着餘昔,那眼神的意思是問:怎麼辦

    餘昔四處看了看,好奇地問道:“怎麼會沒有路了呢你們平時打獵也是走這條山路”

    德寧老爹說:“我們進山打獵不走這條路,這條路主要是遊客和山民採摘山貨時走的,沒什麼搞頭,要想打到獵物要走另一條山間小路。”

    餘昔繼續問道:“如果要進入南貢山腹地,該走哪條路”

    德寧老漢想了想說:“進入大山腹地是沒有路的,如果想進去只能先取道我們打獵時走的那條小路,然後翻過兩座山峯和一處懸崖才能進去。”

    餘昔忽然十分憤怒,她氣惱地說:“我們請你做嚮導不是來旅遊的,你明知道我們要尋找古瑤寨,帶我們走這條路幹什麼觀光嗎”

    德寧老漢辯解道:“我以爲你們只是覺得好玩隨便說說,開個玩笑而已。”

    餘昔氣惱地訓斥道:“誰跟你開玩笑這種玩笑你認爲很好玩嗎”

    我也有點生氣,自從進山我就發現,這山裏人一點都不淳樸,反而渾身上下都流露出山民的狡詐和功利,讓人很難產生信任感。

    走了這麼多冤枉路,眼瞅着一個早晨就這樣浪費掉了,我也十分生氣,罵道:“你可真會開玩笑,你拿出五百塊錢一天來跟我們開個玩笑好不好”

    德寧老漢擺出一幅死豬不怕開水燙的嘴臉,無動於衷地說道:“已經走到這裏了,那你們說吧,現在我們怎麼辦”

    餘昔氣惱地說:“怎麼辦,原路返回,取道獵戶行走的小路進山。”

    德寧老漢尷尬地咳嗽一聲,慢騰騰地說道:“我得提醒你們,這大山深處可是喫人的,我只能幫你們帶路,如果遇到危險或者遭到獵物的偷襲,我只能自保,顧不上你們,你們只能自己保護自己。”

    原來這老東西有自己的小算盤,他要麼是擔心進入深山遇到危機,要麼是想趁機讓我們加錢給他。餘昔冷冷地說:“你放心,我們自己能保護自己,你只管帶我們進入大山腹地就算完成任務。”

    我心想狗日的德寧老漢,是不是認爲我們兩個嬌生慣養細皮嫩肉,喫不起這個苦,到時候拖累他。現在看來必須給他點警告,否則還不知道進入大山後他又耍什麼花樣。

    我從腰裏拔出那把六四手槍,打開保險,向德寧老爹揚了揚,冷着臉問道:“聽趙部長說,你打過對越自衛反擊戰,那應該認識這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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