佟冉夢的聲音細膩悅耳,讓人聽了麻酥酥的。
和剛纔的抱怨的聲音完全是兩個人
“嗯。”電話那端是一個冷漠的男聲。
“你好久都不給人家打電話了,人家拍戲好累的,你也不來看人家。”
“聽說佟小曼和你在一個劇組”上官銘直接跳過了剛纔那甜得發膩的撒嬌聲音,直奔主題。
聽見上官銘打聽佟冉夢,佟冉夢頓時不悅,可也老老實實地回答:“是啊,你是不知道,她最近越來越不像話了,生活作風越來越不檢點。”
“怎麼了”
“她把星皇的高層給睡了,然後簽約了星皇,簡直把家裏人的丟死了,竟然這麼不折手段。”
“別胡說”上官銘並不相信這樣的話。
“哪裏是我胡說全劇組的人都知道,和她住同一個房間的人親眼看見她放假回來,脖子上有吻痕的,而且特別深,一看就知道那個晚上過得多麼糜爛”
電話那端是一陣沉默。
“銘哥哥,你什麼時候來看我呀人家好想你的。”
“最近很忙,我看一下時間吧。”
“嗯,那好吧,你要多注意身體,別累着自己”
“好。”
原本,佟冉夢以爲要掛電話了,可發現上官銘並沒有掛電話。
“銘哥哥銘哥哥”
良久,上官銘的聲音再一次傳過來,“訂婚的時間定下來了,這個月月底。”
“真的嗎那太好啦”佟冉夢聽到這個消息,幾乎失了聲。
“你準備一下吧,早點睡,晚安。”上官銘這才掛了電話。
佟冉夢把手機握在胸前,感覺像是做夢一樣。
這一天終於來了。
雖然只是訂婚,可和結婚的意義也差不多了,畢竟上官銘的身份,訂婚這種事也沒辦法開玩笑。
一旦訂婚,她這個未來上官家少奶奶的身份也就坐實了,未來藝新國際的老闆娘也就坐實了。
女朋友和未婚妻到底還是有本質上的區別的。
可一想到上官銘對佟小曼還有那麼一些在意,她心裏就渾身不舒服。
嫣紅天下的拍攝照常進行。
人逢喜事精神爽,儘管周遭都是詆譭的聲音,可佟小曼仍舊是把全部心思都投在拍戲上,絲毫沒有理會那些不和諧的聲音。
她還是有一些小小的感冒,可也沒有在意,這兩天小腹微微有些疼,可能是全情投入,也沒有在意。
結果一場戲剛剛通過,她就感覺到一股熱流順着小腹慢慢下滑
這感覺
糟糕了
佟小曼去了一下洗手間,看見內褲上那一抹紅色,頓時想死的心都有。
最近太忙,竟然把女人還有大姨媽這回事給忘的死死的。
現在正在拍戲呢,回酒店肯定是不行的。
沒辦法,只好求助於工作人員了。
她鬼鬼祟祟地在一個女工作人員的耳邊耳語一陣,女工作人員笑了笑,從包裏掏出一個白白的四方塊塞到了佟小曼的手裏。
佟小曼看四下無人急忙塞進了口袋裏,又匆匆忙忙回到了洗手間裏。
這一切全都被黃燦盡收眼底。
佟冉夢坐在躺椅上正在看劇本,旁邊的桌子上有冰鎮的果汁還有一些點心。
黃燦在佟冉夢身邊耳語一陣,佟冉夢驚喜地問:“你說真的”
“千真萬確,我親眼看見的。”
佟冉夢的臉上盪漾着得意的笑容,“唉那我們今天有好戲看了,你去把陳副導喊過來,就說我有話跟他說。”
黃燦屁顛屁顛就去了。
這個陳副導是藝新國際的人,平日裏和佟冉夢走得很近,知道佟冉夢的身份,自然也極力巴結佟冉夢。
所以,佟冉夢的提議,他一口就答應了。
誰會得罪未來的老闆娘呢
這個時候的佟小曼還在準備下一場戲的臺詞。
小腹傳來一陣又一陣的疼痛,都能感覺到血流嘩嘩地向下滾着。
她的生理期以前一直都很準的,自從佟小磊進入十七歲,就一直不怎麼準了,似乎心理一直在擔心什麼。
這一次,因爲很忙,她也不記得推遲了多少天了。
越是推遲,血流就越多。
一個衛生巾怕是不夠的,佟小曼心想着,一會兒再向工作人員借一個吧,現在這個時候也實在沒辦法,只能厚着臉皮去借了。
就在佟小曼忍着腹痛,準備再一次去借衛生巾的時候,陳副導走了過來。
“來來來,大家過來一下,我們今天拍第三十四場戲。”陳副導發號施令。
雖然這部戲的總導演是林川,但是一部電影,並不是所有的場次都是由總導演拍攝的,不然副導演是幹嘛的呢
重要的部分自然是由林川導演親自監督拍攝,而一些不怎麼重要的戲自然是由副導演完成的。
這部戲很多都是由陳副導來監督拍攝的。
他的話自然是命令。
佟小曼仔細想着第三十四場戲是什麼,忽然她大驚失色。
那場戲是她和佟冉夢的對手戲,在湖邊的涼亭,兩個人發生衝突,佟冉夢飾演的元笙公主羞辱佟小曼飾演的薔薇,還給了她一巴掌,薔薇不堪受辱跳河。
要跳河
佟小曼現在可是來了大姨媽的呀
怎麼能跳河呢
“陳副導”佟小曼立即追上了陳副導,“今天能不能先不拍第三十四場戲,我今天有點兒不舒服。”
陳副導畢竟是個男的,佟小曼總不能直接說自己來了大姨媽,不能拍吧
“不舒服你說不舒服就不拍了全劇組的人就因爲你不舒服就全都撂下了佟小曼你以爲你自己是誰呀”
陳副導的聲音很大,幾乎所有人都安靜下來了。
“我今天的確不太方便。”
“佟小曼,不要覺得自己簽了公司就了不起了,這裏的演員百分之八十都有簽約公司你算個屁”
佟小曼只覺得無地自容,當着這麼多人的面被導演罵,換做誰也會覺得不光彩。
“我告訴你,你今天拍也得拍,不拍也得拍,別忘了,我們可是簽過合同的各部門準備”
陳副導完全不理會佟小曼,徑直朝着湖邊走去。
所有的工作人員也都朝着湖邊走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