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心疼他”
“是麼不心疼的話,那我可就動手了。”
說着,歐澤野把那個雞毛撣子拿了起來,有準備起身的意圖。
佟小曼立即抓住了那個雞毛撣子。
“大半夜的你在人家家裏耀武揚威地做什麼”
墨一昂慘兮兮地看着佟小曼。
是啊,不知道是誰大半夜的在人家的家裏耀武揚威,他們兩個不愧是法律上的兩口子
歐澤野鬆開了雞毛撣子。
“那好啊,回我們自己家。”
歐澤野順勢抓住佟小曼的手腕,把她從沙發上拉了起來。
拉着她就向外走,經過墨一昂的時候,還朝着他笑了笑。
“我把你小嬸兒帶回家了,早點兒睡覺吧。”
歐澤野的那一句“小嬸兒”咬的很重,似乎是在警告什麼。
佟小曼也沒有說話,現在不是和墨一昂說話的時候,她回家可是要和這個男人好好算賬的
歐澤野拉着佟小曼便出了門。
佟小曼感覺一股劇烈的疼痛從她的手腕處傳了過來。
“你鬆開我手快被你弄斷了”
歐澤野立即鬆開了手。
佟小曼揉了揉自己的手腕,這男人的力氣怎麼這麼大
歐澤野沒有說話直接坐進車子裏,佟小曼後腳坐在了副駕駛上。
另一邊,上官銘正送着家裏的客人向外走,送走客人,恰好看見佟小曼站在一輛車面前,好像是揉着自己的手腕。
她怎麼會出現在這裏
上官銘看了看她站着的那棟別墅門前,六號,那是墨一昂的別墅。
他們兩個的關係已經密切到深夜還要來一趟別墅的地步了麼
佟小曼,你真可以
歐澤野帶着佟小曼回了彩虹城,林蘭蘭仍舊在自己房間睡着,她一向睡得很沉。
兩個人坐在了客廳裏,分坐在茶几的兩側。
一個背靠在沙發上,頤指氣使,一個翹着二郎腿,乜斜着眼睛,大有一種劍拔弩張地趨勢。
“你沒話可說”還是歐澤野首先開了口。
“離婚。”
佟小曼決然開口。
歐澤野冷笑一聲。
“也不知道當初是誰說的,是不會和自己的老公離婚,還信誓旦旦地說,把自己的老公當成救命恩人,把自己的一切都置之度外了。”
佟小曼把二郎腿放下來,雙肘撐在膝蓋上。
“我當時好像是說了除非兩個字,你當時還問我除非什麼,我現在可以告訴你了。”
歐澤野微縮瞳孔。
“除非我老公是一個禽獸,一個假扮成另外一個男人勾引自己老婆,拼了命地想要讓自己的老婆出軌的禽獸”
佟小曼說完,把頭轉向了一邊。
歐澤野卻絲毫沒有惱怒。
“如果你當初碰見的不是我,豈不是給我戴了綠帽子,我試探你一下,這有問題嗎”
“我特麼是不是告訴過你,我是逼不得已你試探夠了,是不是可以告訴我真相,你一而再,再而三地玩我,是什麼意思”
佟小曼只覺得受到了極大的侮辱。
“你已經結婚了,生孩子還要跑到外面去找別的男人,你爲什麼不找我”
“我特麼知道你是誰”
歐澤野也徹底沒話說了。
佟小曼見他不說話了,頓時甩出兩個字:“離婚”
歐澤野仔仔細細打量着佟小曼,眼睛微微地眯了起來。
“你不想生孩子了”
佟小曼聽到這話的時候,心口只覺得痛了一下。
是啊,她不想生孩子了嗎
她做夢都想。
如果真的離婚,她和誰去生孩子
“你不用顧忌你弟弟了嗎”
佟小曼再一次覺得心口疼。
“如果你弟弟知道我們離婚了,你覺得他會怎麼想要知道現在他可是特別喜歡我這個姐夫呢”
歐澤野一邊說着,一邊漫不經心地看着自己的手指。
佟小曼無言以對。
那一瞬間,她看着歐澤野,腦袋裏只有兩個字。
惡魔。
她怎麼向佟小磊交代呢
到時候佟小磊一定會刨根問底的,加上,她一直製造出兩個人夫妻關係很好的假象,佟小磊肯定是想不通的。
萬一他再
佟小曼不敢想下去。
“你一直都戴套,怎麼生”佟小曼的語氣軟了下來。
“我可以不戴啊。”
佟小曼轉過頭去看着歐澤野。
“如果我不離婚,你是不是可以跟我生孩子”
“可以,但是,我有條件。”
“什麼條件”
她這是在惡魔談判嗎爲什麼有一種不祥的預感。
歐澤野想了想開口道:“你得聽我的話。”
當你感覺自己會付出無比巨大的代價才能換來自己想要的東西時,卻發現幾乎不費吹灰之力就得到了。
佟小曼忽然覺得有些難以置信。
“只是聽你的話這麼簡單”
“就這麼簡單。”
“好,我答應你,但是你以後不許避孕了。”
“我可以不避孕,但是能不能懷孕就看你自己的造化了,別回頭懷不上又怪我。”
佟小曼沒有說什麼。
她這麼年輕,即便是身體不太好,喫吃藥也肯定沒問題的,只要他不避孕,相信她很快就能懷孕了。
“我也有條件。”
過了一會兒,佟小曼忽然開口。
歐澤野勾了勾脣角。
“說出來聽聽。”
答不答應還不是他說了算的。
“我要把小磊接過來住。”
“不行”
佟小曼話音剛落,歐澤野便直接拒絕了。
他好不容易可以正大光明睡自己的老婆了,回頭家裏多了一個電燈泡
“你也知道他身體不好,他一個人住在那邊,我每天都心驚膽戰的,更何況,如果你早一點兒出現的話,我可能早就把他接過來了。”
歐澤野向來不會心軟,可想到佟小磊那張毫無血色的臉,再加上佟小曼焦急的樣子。
“好吧。”
見歐澤野同意了,佟小曼緊接着說:“我還有一個條件”
“佟小曼你知道適可而止是什麼意思嗎”
佟小曼吐了吐舌頭,臉上的表情也輕鬆下來。
“這個條件對你我都有好處,你難道不想聽一聽嗎”
“說”歐澤野氣急敗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