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澤,我有話跟你說。”
秦驀然首先開了口。
“什麼事”
秦驀然看了一下四下無人,湊近歐澤野,歐澤野下意識地有些躲避。
這讓秦驀然多少有些覺得不自在。
最後秦驀然只好拿出手機,在備忘錄上寫上自己要說的話。
“小曼好像懷疑你的身份了。”
秦驀然把手機拿給歐澤野看,歐澤野看了頓時皺起眉頭。
其實上次正月十五之後的那天早上,佟小曼摸了摸他的身子,又聽了聽他的心跳。
這個時候歐澤野就有所懷疑,佟小曼是不是在驗證什麼。
“這不可能。”歐澤野低聲說。
“是我親耳聽見小曼和一個陌生的人打電話說的,我只能聽見小曼說的話,對方說了什麼我聽不見。我聽見小曼提到的這三個字。”
這三個字是吸血鬼,歐澤野自然明白。
只不過人多眼雜,秦驀然不方便把這幾個字說出來。
歐澤野陷入沉思。
“我還聽見,小曼說什麼梳子之類的。因爲我也沒有聽得太明白,也只是給你提個醒。”
聽見梳子,歐澤野一愣。
他這纔想起來,佟小曼曾經收到過一把梳子,如果他猜的沒錯,那把梳子是用狼牙做成的。
而他上一次已經被這把梳子傷了一次。
難不成電話那端的那個人是想用這把梳子讓佟小曼試探自己的身份
提到梳子,歐澤野也自然知道,那個人應該就是冷梟。
如果是這樣的話,那一切就都講得通了。
他上次和龍梟交手的時候,冷梟用匕首殺了他,大概是冷梟看見了匕首上的藍色血液,所以才懷疑自己的。
直到現在,歐澤野也想不通,爲什麼一把普通的匕首可以傷得了他。
“阿澤,我並不是想挑撥你和小曼之間的關係,我只是想把我知道的告訴你,如果你還沒有準備把自己的身份告訴小曼,那你就要提防一下了。”
“”
“另外,我覺得既然小曼已經開始懷疑了,那不如你主動告訴她,那樣的話,說不定小曼更容易接受一點。”
歐澤野擡眼看向秦驀然,眼神裏沒有任何溫度。
這讓秦驀然更加心痛,他看佟小曼的眼神永遠都是飽含深情,而看其他人,永遠都是冷冰冰的。
“我知道了,謝謝。”
歐澤野打開了洗手間的門,走了進去。
秦驀然默默地嘆了口氣,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
歐澤野上完洗手間也回到了位置上,看見佟小曼睡得正香,沒有打擾她。
不過,他聽秦驀然的話不像是假的,否則,誰知道梳子的事兒呢
這一路歐澤野都心力交瘁,一直在想着這件事。
下了飛機,車子已經在外面等候,歐澤野帶着佟小曼直接上了車。
機場忽然一陣躁動,甚至傳來了尖叫的聲音。
歐澤野朝着後面看了看。
“發生了什麼事”
“哦,我也沒有看太清楚,好像是有人暈倒了。”
“快走吧,先去一趟z.y醫院。”
“好的,歐總。”
z.y醫院的外傷專家查看了佟小曼的傷口。
“歐總,太太的傷暫時沒什麼大礙。如果歐總不放心的話,可以打上麻醉,拆線之後重新進行處理和縫合。可是我看,這醫生縫線的技術還不錯,應該不會有問題的。”
佟小曼立即看向歐澤野。
“我都受了一次罪了,難不成還要讓我再受一次罪嗎我不要重新縫針了就這樣吧。”
歐澤野只能聽佟小曼的,他也不想再讓佟小曼受罪了。
“還會有感染的可能嗎”歐澤野問。
“應該不會,腫脹是正常的,過幾天才能消退。”
“會留下傷疤嗎”佟小曼只關心這一個問題。
畢竟她是女明星,如果腿上留下一道傷疤,今後穿裙子什麼的都會有影響。
“這個可就不好說了,這要看個人的修復功能。看看還是要好好保養纔是。”
“那好吧。”
歐澤野帶着佟小曼回了家。
這一路上堅決一步路都不讓他走,只要需要走路的地方全都是歐澤野抱着。
就連回家,歐澤野也是一路將佟小曼抱回了臥室。
回到臥室,佟小曼一瘸一拐地準備去浴室。
“你要幹嘛”
“在山裏洗澡太困難了,我想洗個澡。”佟小曼一副委屈的樣子。
“你這個樣子,怎麼洗澡我幫你吧。”
“我不要”佟小曼立即斬釘截鐵地拒絕了。
“你自己能行嗎萬一碰到傷口怎麼辦”
歐澤野一邊說着一邊走了過來。
佟小曼面帶羞澀推了推歐澤野。
“我怕你幹壞事兒。”
原來是在擔心這個呀
二十多天,他都忍了二十多天了,要是讓他給自己洗澡
不幹壞事纔怪呢
歐澤野壞壞地笑了笑。
“是你怕我幹壞事,還是你想幹壞事兒啊”歐澤野曖昧地在佟小曼耳邊唸叨着。
“你,說的就是你我要自己洗”
“行了,還是我幫你洗吧,二十天我都忍過來了,還在乎這幾天嗎再說了,你一個瘸子,我下得去手嗎”
“你纔是瘸子,你又說我是瘸子”
兩個人一邊鬥着嘴,一邊走進了浴室。
可是洗澡的過程佟小曼也免不了被調戲的命運
歐澤野也是有所收斂,他可不想自虐。
洗完澡終於可以上牀睡覺了。
雖然不能碰佟小曼,可說到底,可以抱着自己的老婆,心裏也是踏實的。
歐澤野剛準備換睡衣的時候,他的手機就急促地響了起來。
電話是權彬打過來的。
歐澤野想了想,接了電話,權彬找他無非是想約他喝酒罷了,也沒什麼好避着佟小曼的。
“阿澤,不好了,驀然住院了”
“怎麼會呢”歐澤野下意識地看了看佟小曼,假裝去廁所,順手關上了廁所的門。
“我們在飛機上的時候,她還好好的。”歐澤野壓低了自己的聲音。
“我騙你幹嘛現在在醫院搶救呢,你趕快過來一趟吧好像是因爲貧血引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