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想什麼是不是在擔心閔柔”丁佳雯意味深長的笑着問。
“是啊,我來這之前她還在棺材裏呢。”於是我就把和丁佳雯分開後的遭遇跟她講了一遍。
“這麼擔心她,是不是喜歡人家”
“喂這不是眼下應該討論的話題好麼”
“我覺的挺合適的啊,男未婚女未嫁,而且這此經歷也算是一起經歷風雨了吧”
“我聽這話裏怎麼有一股酸味兒呢是不是喫醋了”我笑着打趣。
“切本姑娘纔看不上你呢,高富帥你佔哪樣啊”丁佳雯嗤了一聲,把臉轉向了窗外。
清冷的月光照在她的臉上,彷彿在那張俏臉上鍍上了一層銀色的光輝。一雙水汪汪的大眼睛大眼睛顧盼生姿。
我突然生出一種想吻她的衝動,隨即心裏一驚,我不是喜歡上她了吧
那次被黑一人打的死去活來的時候,我就曾經脫口而出說她是我的妞兒。但是我當時也只是在氣憤的情況下才說的,但現在竟然從心底冒出了這個想法。
不行,一定要控制住纔行,我已經有媳婦了呢。我靠着牆坐在了地板上,慢慢的合起了眼睛,腦海中浮現出文文那張凍得發紅的笑臉
“喂醒醒”
我被丁佳雯劇烈的晃動從睡夢中驚醒。睜眼一看,天色已經亮了,只是大霧仍然沒有散去。天色昏暗。
“你還真不是一般的豬,外面死屍遍地你都睡得着。”丁佳雯見我醒了,馬上進入嘲諷狀態。
我心想別說睡覺了,我還想親你了呢。
“我睡了多久了”我睡眼惺忪的問了一句。
“還好意思說呢,你睡了十個小時了。你睡覺害得我來守夜,有你這樣的下屬嗎”
“這裏還用守夜啊”我伸了個懶腰站了起來,這才發現外面的屍體都已經不見了,空氣中的血腥味也消散的一乾二淨。
“你一直沒睡嗎”
“是啊,你睡了我還怎麼睡”
“那這些都是怎麼消失的”
“我也沒看清”丁佳雯的回答開始支支吾吾起來。
“我知道了,你一定也睡着了,你的眼屎還沒擦乾淨呢”
“啊”丁佳雯趕緊用手去擦,卻發現我正在壞壞的笑着。“你騙我”
“你明明就是睡着了,還好意思說替我守夜。”我馬上嘲諷回去。
“哼”丁佳雯跺了一下腳,扭頭就往樓下走。
路兩旁的房屋再次變得破破爛爛,彷彿昨晚的經歷就是我做的一場夢。
我們的腳步越來越快,目的地就是昨天我進入“夢境”的那棟房子。
好在這次沒有迷路,很快我就順利的到了這棟房子外面。
看着三樓黑洞洞的窗口,我有些心虛的說道:“閔柔就在那個窗子對着的房間裏,你在這裏等着,我自己上去,如果出事,我就大聲的喊你。”
丁佳雯根本不理我,直接邁步走進了房子。
我連忙跟了上去,房間裏還是昨天的陳設,只是樓梯上的腳印卻不見了,覆蓋着厚厚的灰塵。
丁佳雯直接走上三樓,到了那個房間之外。我昨天扯斷的那個破門簾此時好端端的掛在那裏。
門簾“刺啦”一聲被我扯下,但我隨即呆住了。這裏面根本沒有什麼棺材,甚至一樣東西也沒有,樑上也沒有掛着那盞油燈。
“六兒”我大聲喊了起來。
空蕩蕩的房子裏迴盪着我的喊聲,可是卻沒有聽到小六那句萬能的“哥哥”。
我發瘋似得挨個看了每一個房間,裏面全部都是空的,什麼東西都沒有。
就在我馬上下樓尋找的時候,丁佳雯拉住了我,“這裏不是你昨天來的地方。”
可是這裏明明就是我按照記憶中的路找來的,而且連參照物一樣,屋子裏的雕像也一樣。怎麼可能不是我昨天來的地方
“這人的黑道術十分高明,似乎把這裏改造成了一個多重結界。”丁佳雯四下看了看,有些不確定的說道,“這裏看着似乎一樣,那是因爲很多個結界疊加在一起才造成這種情況。你從結界的接縫處來回穿梭,怎麼能找得到呢”
我聽的一頭霧水。她看我不懂,又換了個說法,“這就是好多個空間疊加在一起,而你偏偏找到了時空接縫,所以在這些時空裏來回穿梭,懂了沒有”
這回我才真的聽懂了,“那我們怎麼回到我們來的那個時空”
“你想想你從哪裏開始發現情況不對的”
我仔細回想了一下,那個老頭就是他帶着我去那個擺着照片的房子開始
“我想起來了是那個老頭我跟着他去了你說的那個陣眼,但是你卻不在那張太師椅上,而且上面好多灰塵,我記得你明明用紙巾擦過的”
“這就對了,你們走後,我本想着用靈魂出竅的方法來看一下整個村子的情況,但是這裏有一種力量讓我的靈魂沒辦法出竅,所以我呆了一會就離開了,出來以後感覺到你在那間房子裏,進去後就發現你剛好躲進那個雜物間。”
怪不得她會出現在我身後,原來是跟着我來到這的。
“那些屍體消失不見了是因爲什麼呢我們在這裏睡了一夜,空間自己轉移了”
“不,我覺的是因爲結界的力量正在消失,原本結界是靠着死在這裏的人的靈魂力量來運轉的,但是現在這裏已經真的封門絕戶,所以結界失去了力量,開始變得不穩定了。”
“昨晚的那個結界崩潰了”
丁佳雯臉色凝重的點了點頭,“我們兩個沒有在結界崩潰的時候化成粉末是因爲你身體中的那顆未來之眼,但是閔柔可沒有法器在身上,小六兒能不能保住自己都是個問題,就不要指望着他能救閔柔了。”
“那我們快去找那個老頭他是這裏唯一的活人,應該知道閔柔在哪裏”
丁佳雯點點頭,我們兩個迅速離開了那棟房子,向着那顆枯樹跑過去。
果然,在我們趕到樹下之後,那個穿着棉衣的老人仍然站在樹下,眼神呆滯的望着村口。
他看到後,眼神中閃過一絲疑惑,但隨即恢復正常。然而這一細微的變化,還是沒有逃過我的眼睛。
“你告訴我,我的朋友在哪裏”我站在了老人面前,擋住了他的視線。
“走。”老人表情呆滯,冷冷的吐出了一個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