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我的老婆是薩滿 >第二百四十八章 真言符
    一直快到中午的時候,我們纔看到在一條河邊的六七個白色的蒙古包。

    “到了”阿爾木興奮的拍了一下小黑馬,小黑馬放開四蹄向那幾個蒙古包跑去。

    離蒙古包還很遠的時候,我就已經看到了一個穿着黑色衣衫長髮披肩的女子正站在河邊跟一個年老的牧民正說着什麼。

    “漣漪姐姐”阿爾木大喊了一聲,翻身從正在奔跑的馬上跳下,在地上滾了一滾馬上站起來向着漣漪跑了過去。

    漣漪聽到喊聲轉頭向我們看過來。

    在觸及她目光的那一刻,我的心猛的一震,這分明就是丁佳雯那彎彎的秀美,小巧的瓊鼻,微微一笑時兩頰淺淺的酒窩,完全一模一樣

    漣漪一見是阿爾木,馬上眉眼彎彎的笑着蹲下抱住了阿爾木。

    “阿爾木,你怎麼有空來看姐姐了不用放羊嗎”

    阿爾木的眼圈馬上紅了,眼淚開始在眼圈裏打轉。

    “姐姐,塔塔兒的人襲擊了我們的部落,搶走了牛羊,阿媽被他們殺了”說到這裏阿爾木大聲哭了起來。

    漣漪臉上的笑容消失了,隨之罩上了一層寒霜,恨恨的說道:“這羣塔塔兒人真可恨我明明跟他們的大汗打過了招呼,現在居然又跑去殺人放火”

    “漣漪姑娘你好,我是沈泉,阿爾木的母親是爲了救我才被塔塔兒人殺害的。”

    漣漪看了我一眼,疑惑的問道:“你是漢人”

    此時的我臉上的血跡還沒清理乾淨,再加上身上血跡斑斑的衣服,她居然沒有被嚇到顯然是已經習以爲常了。

    “嗯,是的,我從中原過來。”我沒辦法解釋自己的來歷,只好含糊其辭的說道。

    “我以前在中原待過,你是哪裏人”漣漪的眼神中帶着審視,甚至有些不信任。

    這個時期的蒙古草原局勢變幻無常,今天是盟友,明天可能就刀兵相見,而且大宋朝廷也一直把草原視爲邊境大患,不時會出兵攻打。所以,漣漪纔對我的身份起了疑心。

    “其實我老家是關外的,燕京人。”我想了想,我老家在這個朝代根本不屬於宋王朝,而是契丹人建立的遼王朝管轄。

    “契丹人”

    “不是,女真人”如果我說自己是滿族人,她肯定不知所謂了,沒辦法只好把滿族的祖先說了出來。

    沒想到漣漪手腕一翻,一把細長的寶劍便搭在了我的肩膀上。面如寒霜的說道:“你身上穿着漢人的服飾,說着漢話,卻說自己是女真人,你是在戲弄我嗎”

    我這纔是有苦說不出,總不能說我是從公元2015年的中華人名共和國來的吧

    “漣漪姑娘,我真的沒有說謊”

    旁邊的阿爾木也急着爲我證明,指着我胸膛上的傷口說道:“漣漪姐姐,凌大哥是好人,他爲了幫助我們差點被塔塔兒人殺了。”

    漣漪卻不理會阿爾木的話,“好,你既然說自己是女真人,那麼你說幾句女真話來聽聽。”

    我一下就頭大了,滿族漢化這麼多年,到了我這一代哪裏還會講滿語啊

    “漣漪姑娘,我自小在漢地長大,不會說女真話”

    漣漪冷哼一聲,“金國和大宋一直打打停停,互相仇視。你一個女真人在漢地長大,卻是爲何難不成你是儘管安插在漢地的細作”

    我越說越亂,現在根本解釋不清了。這是我第一次講真話時產生說謊的感覺,無論怎麼解釋,恐怕都難以取得漣漪的信任了。

    “漣漪姑娘,有些事情我說了你也不會明白,但是我真的沒有騙你”

    漣漪眼睛一轉,突然詭異的笑了一下,收回寶劍從身側的一個小布包裏掏出了一張黃色的紙符。低聲唸了幾句咒語之後,她把這張紙符遞到了我的面前。

    “想讓我相信你也不難,把它喫掉”

    “這是什麼”

    “真言符,只要你喫掉它,我自然就能分辨你說的是真是假了”

    我疑惑的接過紙符,心想這肯定是那種類似心靈感應的媒介。喫下去之後她就能和我進行心靈溝通了。

    想到這我毫不猶豫的把紙符塞進了嘴裏,抻着脖子用力嚥了下去。

    漣漪見我吞掉紙符之後,臉上的笑意更濃了。慢條斯理的來回走了兩步之後突然問了一句:“你是哪裏人”

    “熱河人。”我還沒反應過來,話就已經脫口而出。

    “你叫什麼名字”

    “沈泉。”

    “說出你的真實身份。”

    “雜誌社編輯。”

    回答這些問題的時候,我的身體完全不受我控制,幾乎不經過我的思考,這些問題的答案就脫口而出。不過當我說到自己是雜誌社編輯的時候,漣漪的臉色一下變得很精彩

    她肯定是懷疑自己聽錯了,於是又問了一遍。

    當我第二遍說出同一個答案之後,她的臉色變得更精彩了

    “雜誌社編編輯是做什麼的”

    “雜誌是有固定刊名,以期、卷、號或年、月爲序,定期或不定期連續出版的印刷讀物。它根據一定的編輯方針,將衆多作者的作品彙集成冊出版,定期出版的,又稱期刊”

    “停停停”漣漪馬上制止了我的長篇大論,看我的眼神裏充滿了疑惑,但好在她已經停止了提問。

    如果她再問下去,我估計連到這裏是過副本的話也說出來了。這真言符的效力還真的是不一般啊,如果未來有這東西,在審理那些tan官污吏的時候給他喫上一張

    漣漪回過頭,對那個一直站在旁邊的老牧人說了幾句蒙古語,那老人就帶着阿爾木走向了不遠處的一座蒙古包。

    阿爾木臨走的時候還在一直跟漣漪保證,說我是個好人,還請求漣漪千萬不要打我。

    目送他們進入蒙古包後,漣漪這纔對我歪了下頭,說道:“去河裏把你身上的血洗乾淨,我去給你找身衣服穿,你穿成這個樣子在草原上寸步難行。”

    漣漪說完,轉身去蒙古包裏給我拿衣服了。我看她走遠了,左右也沒什麼人,趕緊三下五除二脫下了衣服跳進了河裏。

    清涼的河水剛好及腰,我把自己沒入水面以下清洗着臉上的血跡。胸口上那道一尺來長的傷口已經結痂了,這種癒合速度我已經見怪不怪了,前些天被那些殭屍打斷了好幾根骨頭,也只是昏睡了一覺就痊癒了。

    洗乾淨身上的血跡之後漣漪已經手託一套衣服站在岸邊了。

    “洗完了就上來吧,我還有話要問你呢”

    我見她站在河邊,馬上把身子縮到水下,只露出頭在水面上,“呃,漣漪姑娘,你是不是先回避一下,我”

    漣漪鄙夷的翻了我一眼,嘲諷道:“我更加相信你是個漢人了,草原上的男人可沒你這麼婆婆媽媽的,穿個衣服還要揹着人。”

    我被她一句話激起了火氣,噌的一下從水裏站起來,幾步就走到岸邊。

    “啊無賴”

    漣漪雙手捂住臉,飛起一腳踢在了我的胸膛上,將我重新踹回了河中央。

    好吧,我承認我是不着寸縷的,但是是她自己說草原上的男人換衣服不揹人的嘛

    再次見到阿爾木是在漣漪住的蒙古包裏,他看我穿上了蒙古人的服裝,高興的拉着我的手轉了好幾圈。

    “凌大哥,以後你加入我的騎兵隊好不好到時候指揮者千軍萬馬馳騁草原”

    “呃,這個,我有點暈馬”一想到上午我自己親手殺了一個騎兵的事情,現在還心有餘悸,至於千軍萬馬什麼的還是不太適合我。

    漣漪支走了阿爾木,黑着臉示意我坐到地毯上。

    我知道她肯定還在爲剛纔的事耿耿於懷,於是開口解釋,“是你激我的”

    “你還說”

    漣漪猛地擡起一隻手,作勢要打我。我趕緊擡起一隻胳膊遮擋住頭臉,卻聽到她撲哧一下嬌笑出聲。

    “沒見過哪個男人像你這樣的,怎麼,你經常被女人打麼”

    她的話讓我一下想起了經常對我動手動腳的丁佳雯,也不知道我要什麼時候才能從這裏出去。出去之後要怎麼才能把她救醒。

    漣漪見我情緒低落,笑着說道:“是不是被我說中弱處不好意思了沒關係,草原上不重男女之分,你被女人打也不是什麼丟臉的事。”

    我苦笑了一下不再說話。眼前的這個女孩子雖然和丁佳雯長得一模一樣,但我卻清楚的知道,她們是完全不同的兩個人。漣漪對我來說,始終都會是和我生命平行的過客,或許現在會和我並肩走一段路,但終究會有分道揚鑣的那一刻。

    “怎麼不說話了要不要再喫一張真言符”漣漪作勢就要伸手掏符。

    “千萬別”我大驚失色,趕緊阻止。這真言符喫下去就真的一點祕密也沒有了。

    “你要問什麼儘管問好了,我肯定知無不言。”

    漣漪臉上露出了奸計得逞的笑容,“好,這可是你自己說的,我可沒逼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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