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大婚之後錦棠直接點頭答應,反正師尊也沒說一定要什麼時候去。只是成婚與歷劫有什麼直接的關係嗎

    “我們成婚後你再去歷劫,我便能名正言順去人間守着你。”守着自己的妻子,爲了她的安全,也爲了杜絕她在人間的桃花。

    “幸虧你沒說要跟我一起去人間歷劫。”錦棠着實鬆了口氣,不然她都要懷疑潤玉是不是傻了。

    “我又不是旭鳳。”還傻乎乎地跟着錦覓跳下因果天機,在凡間轉世做人。

    要是旭鳳直接以神仙的身份下凡,不是能更好地守着錦覓也不至於兩人都差點回不來。

    那隻鳳凰的確挺傻的。錦棠暗自點頭,說實話,認定了錦覓便不放手的旭鳳是真讓她討厭不起來。

    “我昨日也沒來得及問你,這幾日你似乎格外疲憊”總不會是因爲籌備他們的婚事吧

    “這幾年,我無心朝政,逐漸放下手中的權利,而旭鳳又屢立戰功,鳥族行事便愈發囂張。父帝恐怕想對我委以重任,以牽制鳥族。”

    潤玉沒有隱瞞,直接告訴錦棠。

    “那你”答應了

    潤玉一笑,牽起錦棠的手放在自己心口的位置,道:“棠兒不喜天界,潤玉亦不喜,日後,我們便做一對逍遙散仙,閒遊六界,棠兒覺得可好”

    好怎麼不好錦棠被潤玉的笑容迷得七葷八素的,只覺得夜色之中,潤玉似乎更加好看了

    不過,花癡歸花癡,理智卻還在。“天帝能答應”

    “父帝只當我是一時的玩笑話,殊不知我再認真不過。”

    幾千年來,他看着廢天后荼姚挾勢弄權,跋扈橫行,天帝深諳帝王之道,舞弄權術,兩人手上不知沾滿了多少生靈的鮮血

    天界衆仙之中,或多或少都跟着沾染了風氣,捧高踩低。這樣的天界,又有何值得他留戀

    “這幾日父帝將我帶在身邊,教我處理政務,也許是想讓我知道權利的重要性。”可惜,這些都只是徒勞罷了。

    “權利固然重要,可一旦成爲權利的囚徒,哪怕可與歲月同行,又有何意義”錦棠輕嘆,大概是因爲她不在乎,才能理直氣壯說出這些話吧。

    “姐姐”錦覓已經習慣隨意出入水庭,今日來找錦棠也是直接推門而入。

    “你、你們原來姐姐與大殿靈脩了嗎”不然怎麼躺一張牀上呢

    “覓兒”錦棠只覺得腦袋疼。爹爹平安回來,錦覓似乎就又變回了以前無憂無慮的模樣,說話還是這般不知輕重地亂咋呼。

    “我先出去了”錦覓也意識到自己說錯話,便趕緊溜了。

    錦棠看着潤玉穿戴整齊,一副理所應當的模樣,頓時氣不打一處來。都怪他,明明她睡下時他還是原型

    “靈脩一事還是待我們大婚之日”潤玉掩嘴輕咳了一下,倒是顯得有幾分不自在。

    他向來遵規守禮,顧及錦棠,所以即使兩次與錦棠同睡一張牀,也並未做出出格之事。

    “”錦棠直接轉過身去,小臉還有些發燙。他該不會以爲她看他是因爲在想靈脩一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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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sp;既然已經被錦覓看到自己了,潤玉也就沒有再變作原型纏在錦棠腕上,而是光明正大地與錦棠去見水神風神。

    “潤玉見過兩位仙上。”

    “夜神殿下何時來了花界”風神詫異。

    “潤玉心中記掛棠兒,便早早尋來了。”笑容溫和有禮,任誰都不會覺得他在說謊。

    “夜神有心了。”水神也是面帶笑意,只是眼底到底有些戲謔。他行事想來隨心所欲,既然錦棠與潤玉的婚事已是鐵板釘釘,他自然不會反對兩人之間多親近。

    潤玉自知瞞不過水神,只是他知曉水神不曾戳穿他,便已是默許,所以也沒有絲毫羞愧之意,一派淡然的模樣讓水神更爲欣賞。

    “夜神可有興致與我對弈一局”

    必須得有

    水神夜神對弈去了,風神向來不諳棋道,便去尋做飯的錦棠和看錦棠做飯的錦覓。

    “爲什麼我覺得姐姐做的鮮花餅總是特別好喫呢”錦覓左手一個鮮花餅,右手一個鮮花餅,嘴裏還嚼着一個

    錦棠失笑,爹爹回來了,覓兒也恢復了無憂無慮的模樣,真好。

    “覓兒這般貪喫,待棠兒大婚之後可如何是好。”風神笑道。

    “臨秀姨,你來了,你也喫”錦覓給風神也拿了個鮮花餅。“姐姐成婚以後不還是我姐姐,照樣可以給我做喫的呀。”

    “不然,臨秀姨也可以做給覓兒喫嘛。”錦棠隨口道。

    “好啊,我做給覓兒喫”風神頗爲高興。

    “呃”錦覓傻了眼,臨秀姨做的飯還是不要了吧

    “哈哈”錦棠與風神相視一笑。

    水神風神的迴歸讓花界又恢復了以往的熱鬧,似乎連小路邊的花草都更鮮豔茂盛了。

    水神平安歸位,天帝的複雜情緒不說,錦棠也被潤玉“押”到了璇璣宮選喜帖要用的紙。

    “不都是上好的澄心堂紙” 只是顏色和花紋不一樣而已。而且天界的婚服雖是白色的,可紅色仍是喜慶的顏色,直接選紅色就好了唄。

    “那就依棠兒,選紅色。”潤玉從一排紙張中抽出紅色的放出來。

    “殿下上神”鄺露進來,行了禮,方道:“殿下,天帝陛下傳喚您去七政殿。”

    潤玉微微蹙眉,眼底深處浮現出些許不耐。

    “你快去吧。”錦棠倒是沒什麼不虞,還催促潤玉快去。

    “那你在璇璣宮等我回來。”

    “好。”如今爹爹已經重掌水神之位,錦棠眼前唯一要做的事,就是待嫁,所以閒得很。

    潤玉不急不緩地走了。

    錦棠又看了大婚的婚服,當真是選用了天界最好的絲線織造,華麗無比。只是,這純白之色着實寡淡了些。

    閒着無聊,錦棠便搬來椅子,對着潤玉寢殿中的睡蓮發呆。

    “鄺露,你想說什麼”要說就趕緊說,從潤玉離開就一副想說又不想說的模樣,她看了都着急。

    鄺露聞言,躊躇了一下,有些遲疑地說:“不知上神,可介意殿下納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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