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在這做什麼
好好的暗衛服飾不穿,穿着普通老百姓的衣服,一副要掩人耳目的樣子。
“娘娘,煩請上轎。”畢如生笑盈盈道。
不知爲何,喬久總覺得這轎檐在張口血盆大口,她就是第一個被獻祭的對象。
她縮回身體,全身的每一根寒風都在表達着堅定的拒絕。
然而拒絕不過三秒,她就被五花大綁上了轎。
這暗衛心思縝密,害怕玄武帝聽到什麼風言風語,綁的過程還沒碰到喬久半分。
可以看得出他們求生欲極強,不然他碰到喬久的那隻手可能就保不下來了。
惠成殿內,涼思不知是聽見了什麼,急急地跑到後院,抓住一隻信鴿,匆匆寫上了幾行小字。
綠色化極,紅色璇璣,綠生紅死。
她警惕地掃視了一眼周圍,確認無人後,悄無聲息地將信鴿放飛。
那信鴿撲騰着翅膀,正是墨府訓練的信鴿。
忽聽一個急促的腳步聲,她心頭猛地一驚,卻看見一位素不相識的女子從惠成殿匆匆而過。
那位身着宮娥服飾的女子還特意往臉上蒙上了一巾錦帕。
她的這身宮娥服飾比普通的宮娥服飾還要樸素,頭上單單別了一根白銀雕花的細長木簪,左右耳分別墜下單單一串素白玉心珍珠。
縱然她可以遮掩容貌,遠遠看去也如一株潔白芍藥,獨立於世,清秀婉約。
目送喬久安然離開的畢如生,又邁着輕快的步伐回到惠成殿,將熟睡的轎伕喚醒。
命他大搖大擺地送走這尊空無一人的轎檐到宣武門,和省親的一衆儀仗隊,禮樂隊,侍衛們集合。
那轎伕其實是在裝睡,轎中的女子曾救他於危難中,如今,叫他幫她出宮,她給的賞銀足夠買下一座城池。
於錢於情,他都會幫這個忙。
轎伕對畢如生點點頭,一把撐起轎檐,又猛地腿一軟,癱倒下來。
轎伕慌了,這轎中本該是空無一人,這樣他一個人也可以擡到宣武門。
可如今轎內其實坐了一位妙齡女子,雖然不算太重,但要他單單一個人擡,實在是獨木難支,心有餘有力不足。
畢如生也驚了,哪怕是他年輕的時候,力氣也沒這麼小,連一個人都沒有的空轎子都擡不起來。
畢如生正要幫忙,可他一旦幫忙,必然感受到轎子的重量,導致事情敗露,正值這千鈞一髮之際。
轎伕不知是急中生智還是狗急跳牆地憋出一句:“我腎虛,畢公公,身體不好,理解一下。”
“哦哦好好吧。”畢如生不敢置信的點點頭:“記得補補身體。”
目送轎伕艱難地遠去,頭頂大汗淋漓。
畢如生心中暗暗哀嘆:現在的年輕人吶,真是一屆不如一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