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檐上光禿禿的,除了幾塊磚瓦快被壓碎,沒有任何活人的蹤跡。
宋清婉的眼中閃過一絲機警的疑慮,但無奈屋檐上確實無人,也只能作罷。
屋檐下,兩個人被壓得翻來滾去,卻不敢叫疼。
桃離直直瞪着喬久,用眼神無情鞭笞着她:說了早點走,這下好了,摔了個四腳朝天
喬久投來一個無辜的目光:我也不想,嗚嗚,屁股好痛啊。
兩個人踉蹌起身,耳邊傳來細碎的腳步聲。
桃離腿上隱隱泛疼,怔在原地。
喬久眼中閃過一絲警惕的精芒,立刻將桃離拖離了屋檐下。
幸好,那聲音近,但人卻隔得遠。
等一衆藥童趕到時,喬久和桃離全然不見蹤影。
宋清婉嗅到了一絲草藥味,正是穿心蓮的味道。
如今兩株穿心蓮皆在引溫的手中,如何會出現在這司藥宮
“宮主,這該怎麼辦”耳奴自責道:“傾妃娘娘會不會已經發覺了”
香卉挑了挑眉:“傾妃娘娘素來目無下塵,怎麼可能關心這些瑣碎事情,麻煩你以後確定無誤再通報給宮主,別在這浪費宮主金貴的時間。”
宋清婉眉頭蹙起,揉了揉太陽穴,道:“夠了,香卉”
宋清婉微微側過身,潮溼的泥土上佈滿錯落的腳印。
她細細觀察,在這雜亂中尋找到了兩行清晰的腳步,正是去往惠成殿的方向。
“傾妃去而復返,連我都未曾料到,你又何必責怪於他人。”
宋清婉瞥向屋檐上的磚瓦,眼中閃過一絲冷厲的鋒芒。
她指向耳奴和香卉:“你們兩人各帶一班藥童,兩班子時交接,出現任何問題我就找當時值守的班主。都聽明白了嗎”
耳奴和香卉躬身道:“聽明白了,宮主。”
“從今日起,每個人要打起十二萬分的精神,別說是一個人,哪怕是一隻鳥飛入司藥宮,也不能讓它活着離開”
一衆藥童齊齊垂目,應聲答道:“是,宮主。”
待藥童紛紛退離,香卉湊到宋清婉的跟前,耳語道:“宮主,雖然耳奴聽力過人,但留守此處,未免被動。”
宋清婉亦然同意,這樣守株待兔,她們在明,傾妃在暗,不免失去主動權,處於下風的被動。”
“香卉,你可有什麼想法”
香卉擠眉弄眼道:“倒也沒什麼特別的想法,不過有一條計策獻給宮主,能輕易地讓傾妃成爲囊中之物。”
宋清婉驚訝問道:“什麼計策他日事成,我便重重提拔你。”
香卉湊到她的耳畔,索索地耳語了一陣。
待到冬風掃盡落葉,香卉才停下耳語,恭敬俯首道:“香卉別無所求,希望此計能助宮主一臂之力。”
宋清婉點了點頭:“不僅能讓傾妃叫天不應,叫地不靈,還能利用如今倒臺的崇妃,此法甚好。”
香卉展開笑顏道:“不過雕蟲小技,投其所好罷了,香卉多謝娘娘謬讚。”
宋清婉嘴角高高揚起:“今日我便提拔你爲副宮主,官階四品,這件事由你着手去辦,切記,要萬無一失。”
香卉退後一大步,深深拜倒:“奴婢叩謝宮主大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