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擡下眼眸,手中空落落的,什麼也沒有了。
“寒染”喬久氣地撐起腰,指着寒染鼻子道:“我說過不準在我面前偷東西”
“這東西本就是我的,哪裏算偷呢,用這個字眼,未免難聽了。”寒染邪魅一笑,笑中不失優雅風度,如殺完人卻細緻擦乾淨手的高級罪犯一般,如何也琢磨不透一絲一毫。
喬久無奈地嘆了口氣,道:“若是被這北陵的女子們知道,天下間第一美男寒染是名江洋大盜,我想她們以後只會用致命的武器砸你,而不是用花果迎接你了。”
寒染只無塵一笑,眼神迷離的剎那間凝視着喬久,驟而笑得更甜,似新釀的蜜糖,生生將人融化他深情的眼眸中。
“非也非也。”寒染悅耳的嗓音瀰漫開來,他指了指腰帶上掛着的一塊令牌,又意味深長地看向喬久。
喬久眉頭高高蹙起,彷彿有什麼陰謀一般,撿過一根小樹枝,警惕性地戳了戳寒染的腰牌。
隨之猛然一驚,退後幾步,果然有詐
寒染嘴角微微揚起,一抹勾人心絃的笑容掛在嘴角,令人神魂顛倒。
喬久被氣得艱難地扶了撫額角,眉頭直接皺成了橫斷山脈,與挺拔的鼻尖形成了兩窪盆地。
那腰牌上清清楚楚寫着這麼幾個字,本人爲墨喬久所持有。
喬久扶住額頭,被包裹裏金燦燦的金條晃得略微有些睜不開眼睛,氣道:“寒染,其實我見過各種各樣不要臉的,但是真沒見過你這麼不要臉的”
寒染被這麼一說,卻有些不悅,眼尾微微泛紅,眼眸中一滴淚,含在眼裏瀲灩,流到頰邊剔透,飄落空中瑩瑩。
“真是個生下來攝人心魂的妖物。”喬久感慨着喃喃道,若不是他見過他無情殺人的模樣,必然會被這幅絕色面容給迷倒,失去理智。
寒染這容貌名滿天下,八方皆羨,曾有官家女子擲下黃金百兩,只爲與他食之一餐。
也不知那些天下間爲他癡迷,追隨一生只爲見他一面的那麼多美人,若是知道他是一個殺遍天下的魔頭,還是個盜人萬物的鬼影,該如何作想
“真的生氣了”#
喬久正想着寒染的種種罪過,擾亂民女心頭罪,影響公共治安罪等等罪過時,寒染卻冷不丁地冒出這麼一句。
“那我今日便把牌子上的字改了,可好”寒染笑盈盈盯着她的眼眸,試探着開口問道。
喬久只嘆了口氣,不願理會他,又將鋪在包裹面上的幾層文書展開,上面清秀小字一行一行密密麻麻寫着什麼。
喬久靜下心來細瞧,只見上面皆是些難得一見的證明,有籍貫家世的證明,還有官府文書。
“這個呆子,倒費了不少心思。”喬久低低嘟囔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