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染,一個只出現在傳說中的名字。
曠世皆知,慕清雪是東臨的第一殺手,殺人於無形,世人皆聞風喪膽。
而那慕清雪卻也有唯一害怕的人寒染。
傳說,寒染手中有一把聽雪劍,聽雪劍一出,萬世俱靜,無人可活。
“娘娘,我還不想死”香卉壓低着聲音,隱隱抽泣起來,耳畔似有鳴聲大作。
“閉嘴怎麼帶了你這麼個沒用的東西出宮”宋清婉回頭冷厲地剜了香卉一眼,訓斥道。
“你是來殺我的”宋清婉收回了鋒利的眼神,將馬的繮繩死死握在手中,卻依然不敢對上寒染的目光。
寒染沒有回答,冷漠地點了點頭。
“爲什麼殺我”宋清婉脫口問道,垂眸看向自己的雙手,那雙手明明是白皙嬌嫩的,此刻卻像一雙腥紅的手,沾滿了鮮血。
她似乎得到了答案,但依然不肯認命,哀求道:“不管是誰派你來的,不管他給了你多少錢,我都可以出十倍,不一百倍我出一百倍買回自己的命”
宋清婉翻箱倒櫃地將馬車中的箱子打開,一一展示給寒染,裏面的金銀珠寶明晃晃的,琳琅滿目,閃的人直睜不開眼。
“這些都是你的,只要你不殺我,我可以源源不斷地將這些送給你,要多少有多少”宋清婉顫抖着聲音哀求道,指尖卻悄悄潛入一口打開的箱子中,摸到了一把鋒利的刀尖。
可就在那一秒,凌然一道光影閃過,比眨一次眼睛還快的速度,她的雙手被斬斷。
香卉嚇得閉上了眼睛,拼命地想挪動步子跑開,腳下卻軟綿綿的,像陷進了泥沼中,害怕到了極點,連一步也邁不了。
香卉不知道宋清婉遭遇了多可怕的凌遲,只知道那哀嚎聲沒有斷過,再微微睜開眼睛,只能看見一灘血肉模糊的殘影,融入泥土中,餵養春泥。
香卉被那屍體嚇得一時叫出了聲,見寒染漠然回頭,更是被嚇得七魂皆散,面色蒼白,如暮年將死之人。
手起刀落的一刻,她瞥見了寒染腰帶上的兩個字:喬久。
“我救過喬久”香卉驚叫道,聲音都變了形。
她大口大口喘着氣,微微側過頭,那把不知何時架在她脖子上的聽雪劍早就不知何時又悄無聲息地收了回去。
“喬久不皇后娘娘,她有一次入司藥宮,不知爲何,沒有帶任何的侍從和保護,險些被”香卉微微指了指地下的那攤血泥,驚恐道:“險些被她發現,被關在地牢,不見天日,是我救了娘娘,告訴她那不是喬久,是一個司藥宮的低等宮娥,皇后娘娘才能度過那一劫的。若是今日皇后娘娘在,必然也不會殺我的”
清脆一聲,聽雪劍入鞘。
從頭至尾,寒染沒有說過一句話,但香卉卻似乎聽得一聲冷笑,只聽得寒染冷冷道:“殺了你,這些也是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