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名士兵又押送着淦容兮和大夫人姍姍而來,大夫人哭得梨花帶雨,淦容兮拖着一副殘軀,虛弱不堪。
淦若榮顫抖着身體,身後皆是步墨的親信和精兵,所有家人又被死死掌控在宋清婉手中,他沒有任何迴旋的餘地。
“很好。”宋清婉邪魅一笑,“此刻皇宮四下皆無防備,我們只需從正門攻入,一路直達宣武殿,拿到傳國玉璽,控制皇后,在明日太陽昇起的時候,在所有百姓面前斬下她的頭顱,到時步墨大人您自然是民心所向,萬民敬仰。”
步墨深吸一口氣,高舉右手,沉聲道:“攻城”
一衆士兵整齊有序地向宣武門進發,用特製的木柱敲擊正門,敲擊的第一下,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
這一敲,無疑意味着打響了今夜的所有寧靜,隨之而來的,便該是城樓上驟然而起的炮火和槍林箭雨,但縱然防備再多,也敵不過他們用屍體堆起的人牆。
這一道城門,必然要破
可木柱猛烈地衝擊正門的那一刻,卻毫無防備地將整個正門撞開了,既沒有驚慌失措驟然驚醒的守城士兵,也沒有堵在門後拼死抵抗的將士。
一切安靜的可怕,偌大的北陵皇宮,竟連一聲蟲鳴也不聞。
“前面什麼情況怎麼不走”步墨見一衆士兵停下,厲聲呵斥道。
“廢物”步墨揚鞭而去,只見敞開的大門後,果然是一派淒涼景象,才一瞬的功夫,泥沼便吞沒了這條日日文武百官去上朝的大路。
“不愧是皇后娘娘,如今還真是不能小覷她了。”宋清婉策馬而來,立在步墨身側,微微捂住口鼻,阻擋那泥沼散發出的惡臭。
“別說是泥沼,就算這是一路刀劍火盆,你們也得給我跨過去”步墨怒火中燒,用着不容置疑的口吻威脅道。
宋清婉笑出了聲,陰冷的笑容在這漫漫長夜顯得分外可怖:“步墨大人你就放過這些士兵吧,這泥沼是用過清靈草澆灌的,瞬間便可肆意滋長,他們越掙扎,越會陷在其中,到時候還沒摸到皇后娘娘的一根頭髮絲,你就自損兵將了。他們的命,應該用在接下來的戰場上,才能發揮最大的效用,而不是用在這裏,跟皇后已經設好的陷阱鬥智鬥勇。”
“若是不走這條康莊正路,只有兩條小路可走。”步墨冷冷剜了宋清婉一眼,道:“你說,走哪一條”
宋清婉狠狠回瞪了他一眼,伸出一隻潔白修長的手指,指向一條烏黑的小路道:“那兩條路,哪條路都別走,走這條吧,從罪門進入皇宮,皇后一定想不到,就算她想到了,她手中的兵力和時間都有限,也不可能在罪門設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