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對了,浣大人,還有一件事情。”那黑衣人去而復返,補充道:“大皇子一直隨身帶着一把短劍的,那短劍極爲珍貴,是陛下親賜的,但是方纔小的將大皇子擡上轎子時卻並沒有看見,不知會不會是哪個手腳不乾淨的斂財的偷走了”
“不錯,你的心很細,找到那把短劍,找到那個人。我不希望這隻和親隊伍裏有手腳不乾淨的人。”浣輕寒捏緊了拳頭,眉目中閃過殺意,冷冷命令道。
“是”黑衣人領過指令,帶着一隊人馬自屋檐上一躍而下,直到看見喜轎的身影,砰地一聲落在喜轎的背後,如影隨形。
遠在千里之外的北陵國。司仕參軍府邸。
一隻青鳥銜信飛來,撲通一聲落在暗紫琉璃窗。
本在裏間靜坐的男子溫文起身,徐徐笑着將信啓封。
信上兩行清秀小字:安之不安,由內擊破。
男子無奈地嘆了口氣,感慨地說道:“白釉怎麼還是老樣子,想要用人,卻總喜歡留個累贅在身側才放下心,用人不疑,所謂疑人不用,她這老毛病真該改改了。
間外一婢女端了盆清水在屏風外等候,見男子起身,才低聲道:柳生亦大人,快至朝時,奴婢爲您更衣吧。
而是爲了一件事,一個人爭吵的面紅耳赤,議論不休。
“聖上,萬萬不可啊。”鎏金紫鸞殿上,百官垂手而立,俯首不敢多作言語,只聽得一位年過半百的老臣聲音咿呀道,“東臨和親,不過是計窮勢蹙,如今十萬大軍,箭在弦上,不得不發啊。”
這位身着彩韻錦系寶相花紋帶的便是北陵三朝元老,新一任的當朝宰相瀏瑜。
淦若榮在史幗皇后死後,闔家被玄武帝滿門抄斬,處以極刑,接過他這位高權重的位置的是一直以來隱忍不發的瀏瑜。
“聖上,而臣以爲東臨此計妙哉,不如將計就計。”
司仕參軍柳生亦往前踱了一步,反駁道。
他本是汾陽水師,在步墨謀逆失敗之後,連跳幾級升到了這個位置,可見玄武帝對他的崇信,甚至可以與近身暗衛如風一比。
柳生亦身旁的瀏瑜一聽,差點當場氣得暈厥過去,大聲喝道:“東臨與北陵大戰兵敗,潰不成軍,太后此時和親,一可以暫緩我軍攻勢,留待東臨充裕的時間整兵作戰,二是先前聖上收復四國,四國皇室子孫被校武衛屠殺盡怠,四國民衆已有敵意。萬萬不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