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久無奈:浣輕寒又在試探喬久,自從宮中見面後,他就在不斷試探,試她對於蠱術的瞭解,探她的思敏才學,甚至是在試探,她到底是不是真正的泠畫屏
所有的人都輕易相信了喬久便是泠畫屏,因爲她的面容,因爲她擁有泠畫屏的所有物價,甚至泠安之的那塊散花玉。
可是唯有一個人不信浣輕寒。
喬久聞過香溢濃透,輕輕一笑,道:“將他們困住的人並非瀏雲閒。”
茶已斟滿,浣輕寒端到鼻尖,細細品味,道:“微臣愚鈍,不知爲何”
“困住汐淚卻是小事一樁,但我昨日特別吩咐言青止護汐淚周全,要困住他,必須是功法一等一且思慮遠遠凌駕於他之上的高手,若是瀏雲閒手下有這般角色,昨日定不會受丁點羞辱。”喬久無心品茶,她朝着華菱街遠遠望去,低了幾分聲音說道:“怕是慕清雪身後的人。”
“東臨殺手榜榜首,慕清雪”浣輕寒心中一驚。
“前日有個刺客在夜間行刺,幸好言青止來的及時。雖然那個刺客武功遠遠不及慕清雪,但是揮劍之間卻有一股冰冽輕寒之意,我猜可能是慕清雪受了傷”
喬久話沒說完,心中猛然想起,前日慕清雪走後,言青止似乎左右肩不齊,呼吸隱隱紊亂。
加之昨日又出手用內功逼走了瀏閒德等人,當時應該很是虛弱。再強的高手也無法在車輪苦戰的情況下護全他人,若慕清雪在昨日集市那時背後出手,對於言青止絕對是致命一擊。
“看來公主殿下已經尋到問題源頭了。”浣輕寒放任指尖在渝銅木桌敲打着,一副胸有成竹的樣子,細細道:“慕清雪秀於江湖多年,背上不少人命官司,與東臨皇室結下樑子,仇家遍地,想取他項上人頭的不在少數,可最近半年不知何故,他隱姓埋名,無人得尋,毫無疑問是有人心思細密,暗中掩蓋他的蹤跡。”
話畢,廂房窗口竟翩翩落下一隻白雀,撲騰着雙翅,腳邊繫着金絲線卷好的一張小條,浣輕寒眉目一驚,立刻起身去取,揭開紅印章後,浣輕寒飛快地掃了一眼,便留話道:“百里莊內人病重,還需臣立刻回莊照料。”
喬久點點頭,示意他可以放心離開。
浣輕寒走後,整間廂房靜地只能聽見喬久自己沉重的呼吸聲。
這是一個陷阱,慕清雪設置了很久的陷阱。
準確言之,是慕清雪身後的人爲他設的,前日行刺,慕清雪清楚地知道言青止受傷,卻不動聲色地退離百里開外,可見他在等,等一個機會,將汐淚和言青止一網打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