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去國外休息，有沒有什麼想去的國家？”
“……目前沒考慮過，平時看爸媽滿世界各個地方的飛，帶回來的各種小禮物我也都興趣全無了。”時念歌單手託着下巴。
其實說起來，高考結束之後，她應該還是有機會和秦司廷一起出門的吧？
“倒是外公你啊，外婆都去世十多年了，你到現在也還是不肯再找一個老伴兒，我媽每一次回國都跟你說這事兒，你就真的打算一直這樣孤獨到老了啊？”時念歌眨着眼睛笑問。
“滾蛋，我現在不是就已經老了，六十多歲的人了，還找什麼老伴兒。你就那麼想我給你找個後外婆？”
“想啊，怎麼不想。”時念歌幫忙把外公切好的肉放到小盤子裏醃漬起來，然後又看着他說：“我爸媽接手時家的這產業也這麼多年了，這些年也真的算是蒸蒸日上了，家裏什麼事情都不用操心，你這些年鑽研醫學的各種實驗，從來都沒考慮過自己，年紀大了又怎麼樣，又沒說讓你像年輕人那樣去泡小姑娘，年紀大了也可以給自己找一個精神伴侶呀，誰說六十歲就不能遇見真愛了？再耽誤下去，等你七十的時候估計就只能找個年輕漂亮的小阿姨來圖你的錢了。”
她這話把外公氣的哭笑不得，搖了搖頭：“小丫頭片子，一天天腦子裏都在想什麼，現在這是長大了，開竅了，居然敢跟我一個老頭子談什麼真愛不真愛，你懂愛麼？”
“我也沒想什麼啊，就是在想我外公六十多歲了還長的這麼年輕這麼帥這麼有氣質，你一直這樣孤孤單單的也不是那麼回事兒啊。”時念歌迅速轉移開關於愛不愛的話題，怕自己最近那點動了感情的小心思被外公發現。
爸媽對她的教育都是很開放很隨意的，但是外公就會很嚴格了，要是被他知道，還不一定會怎麼跟趙老師交代，估計趙老師從此以後都要嚴管她，可能還會把她強制和秦司廷的座位分開了。
外公不太喜歡談論這些事，又切了一會兒菜後說：“再說吧，現在沒想法。”
時念歌也不再繼續多說，只在廚房裏幫他繼續忙着。
晚上終於可以喫飯的時候，外公又問了她最近的學習情況，還說跟趙老師交代過，讓他們班的班長還有一些學習成績好的同學多幫幫她，問她有沒有哪個同學平時在學習方面經常幫她的。
班長林緒畢竟也是學年穩定前十的，但是對時念歌來說，當然受影響最大的還是秦司廷。
“有啊，對我挺好的，我學習成績上來的也很快。”她很誠懇的答了句。
“嗯，改天找時間讓你這個小同學一起出個喫個飯，高考之前，外公幫你好好感謝感謝他。”
“不用不用，外公，我們這些小孩子見到互相的家長都在心裏打怵的，您還要去見人家，這到底是獎勵啊還是嚇唬人呢？”
“……誰規定輔導我學習的一定是女生嗎？你跟趙老師特意交代過？”
外公仔細想了想才發現自己竟然疏漏了這一點，不過見她好像也不像是跟誰談戀愛了的樣子，也就點點頭：“也對，算了，成績能提上來就行，眼看着離高考沒多久了，你再熬兩個月也就熬出來了。”
時念歌點着頭，這時趙小清的短信發過來了。
她低頭跟趙小清聊短信。
“跟誰聊天呢？”外公笑着問。
“跟我同學，坐在我後邊的一個女生，她明天過生日，問我晚上有沒有時間一起出去喫飯。”時念歌坦然回答。
外公挑了挑眉：“女生啊？不是男生？”
“真的是女生。”時念歌直接舉起手機來給他看一眼短信的內容：“你看。”
外公本來也沒說要看，但眼神還是不經意的掃了眼，本來也是相信她的，見她這一副“我真的是在和女生聊天，沒有什麼亂七八糟的男生”的神情，輕笑道：“你要是跟哪個小同學之間有情況，一定要記得告訴我。”
這個所謂的有情況，就是指她早戀什麼的吧。
“嗯。”她含糊的應了聲，然後低下頭繼續眼趙小清發短信。
“準備了禮物沒？”外公問。
時念歌想了想：“明天中午學校午休的時候，我到學校附近的商場看看吧。”
她之前就知道趙小清快過生日了，一個班級裏這麼多學生，每隔幾天就會有同學過生日，不過平時不怎麼熟絡的她最多就是一句生日快樂，但是她跳級到高三後，她最好的朋友就是趙小清了，所以其實很早就已經準備了禮物。
趙小清從小是學過舞蹈的，高中這幾年因爲學業太重所以暫時停了所有的舞蹈課程，但還說想要以後去報考藝校，想要繼續學芭蕾。
所以時念歌就買了一套適合趙小清穿的尺碼的一件芭蕾舞的小天鵝裙，價格不算太昂貴，但是也花了三千多塊錢，這價格放在大家都是普通的高中生的這件事上，其實是真的有點貴了，她就算說這衣服只是三百塊錢，趙小清也不會相信，更也不會輕易收下。
於是她就在猶豫，明天要不要抽時間再去重新買些其他的東西，但也不知道該買什麼。
總不能買各種複習題複習試卷送給她吧，那趙小清怕是會殺了她。
想起那次林緒要送她的水晶小娃娃，好像趙小清也喜歡這些可愛的小東西，時念歌在心裏默默記了下，明天再去看。
外公在實驗室和醫院那邊都還有不少事，喫過飯後就走了，第二天時念歌起牀後就看見泰叔到了，泰叔送她去了學校，正好比她自己上學要提前了一會兒，她就在學校外面的一些禮品店裏轉了轉。
買了一對可愛的粉藍小熊，小熊下邊是一個音樂盒，價值一百多塊錢，很精緻。
乾脆就送這個吧，至於那件小天鵝裙，她打算高考結束後做爲畢業禮物送給趙小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