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珩遠快追了兩步,和顧沉夜肩並肩走到一起,“你就不覺得喬子晴奇怪嗎”
“有什麼好奇怪的。”顧沉夜淡淡的睨了傅珩遠一眼,“你剛纔說以你對女人的瞭解沐楚楚不是女人嗎你就這一個女人你都摸不透,還有閒心去管別人怎麼想的,你閒的蛋疼啊”
“嘿好心當成驢肝肺”傅珩遠也上火了,他看顧沉夜準備上車,便又問了一句,“誒,去哪兒喫飯啊”
顧沉夜也懶得去找地方了,反正和傅珩遠這貨也吃不出個什麼花兒來,便道:“就喬子晴發的地兒好了,你去開你的車,我手機推送給你,你自己跟着。”
傅珩遠搖頭,“隨便”
喬子晴推薦的這個川菜館雖然從外面看着逼格挺高,網紅打卡地兒,但對於顧沉夜和傅珩遠這樣的消費來說,還算是大衆消費了。
既然是網紅打卡地,環境自然是新潮的,菜品的擺盤也很有心意,取的菜名也都十分的有意思,說白了,就是適合拍照,適合發朋友圈,適合po上各種社交軟件。
客人女孩居多,即便是有男孩,也都是陪着女孩子們過來的。
位置嘛,自然是在人流匯聚的高端地帶。
傅珩遠看着點了幾個菜,兩個人都是開車過來的,自然也就沒有要酒喝。
菜上齊的時候,傅珩遠看着滿眼的紅紅火火,吃了沒兩口,就已經沒食慾了。
他十分懷念沐楚楚做的菜,乾淨清爽,卻讓人垂涎欲滴。
顧沉夜自從和沐淺淺在一起之後便是很少出去喫飯了,即便是喫,也是帶着沐淺淺過去的,沐淺淺口味清淡,慢慢的也影響到了他。
所以,顧沉夜的食慾也不佳。
兩個人坐在這兒,有一搭沒一搭的喫着菜,主要就是聊天了。
“明天沐楚楚就正式去我那兒上班了。”傅珩遠喝了一口水,有些嫌棄,“這菜太一般。”
顧沉夜問道:“你給安排了個什麼職位前臺嗎”
沐楚楚什麼資歷,顧沉夜也是一清二楚,畢竟剛開始幫着沐淺淺找人的時候,顧沉夜也算是把沐楚楚給調查了個底朝天。
她畢業的學校,工作過的環境各種交集,都是他要知道的,方便找人嘛。
就傅珩遠的公司,別看和顧氏比起來地方不算大,可每一個拎出來都是年薪輕輕鬆鬆過百萬的主,就連端茶送水的小妹都是名校高材生,擠破頭不要工資都要進去學習的主。
沐楚楚過去恐怕除了前臺,她的能力,什麼職務也勝任不了吧。
傅珩遠白了顧沉夜一眼,“我怎麼可能讓我的女人去做前臺我把她交給高寒了,讓高寒帶帶她。”
顧沉夜笑了,“感情這是給你女人開闢了個新的崗位。”
傅珩遠給了顧沉夜一個白眼,“說的好像要是沐淺淺去你公司的話,你有什麼好職務能夠讓她勝任似得”
“沐淺淺一畢業,喬子晴就可以離職了。”顧沉夜低隨意搭在玻璃杯上修長的手指有節奏的微微動着,透着一股疏懶散漫的味道。
傅珩遠剛進去的一口水差點噴出來,“你這是什麼騷操作佔着一個等着另外一個顧沉夜,我可真看不出來啊。”
顧沉夜眉角微揚,“現在喬子晴不能走不是顧氏非她不可,只是她手裏還有一些顧氏的資源。”
傅珩遠瞬間秒懂,“我說喬子晴最近怎麼安分守己跟個貓兒一樣的,還特麼跟你說她去相親了原來,你在削弱她的權利。”
顧沉夜挑起眼簾,似笑非笑的看着傅珩遠,“從一開始,喬子晴所能接觸的都不是顧氏的核心資料,不過她那個職位做下來能力還是有的,一些工作交到她的手裏我也放心,現在是多事之秋,立刻讓她抽身不現實,只能慢慢來了。”
多事之秋
傅珩遠很直接的就聯想到之前顧氏股價波動的事實。
“對了,回來這麼久,顧氏現如今股價穩定,不過當初利用沐氏倒閉沐志鋒自殺的消息製造動盪的幕後黑手是誰,你調查出來了嗎”傅珩遠收起了玩笑,認真的詢問。
顧沉夜道:“有些眉目,大概知道。”
“你這簡直就是屁話”傅珩遠知道顧沉夜的行事作風,他說有些眉目,肯定已經是瞭然於胸了,不過暫時不好有動作罷了。
想了想,傅珩遠又道:“如果有大動作,記得告訴我一聲啊我最近閒得慌。”
“知道。”顧沉夜也實在是沒有胃口,“你喫好了嗎我是喫不進去了,走了。”
傅珩遠抽了餐巾擦了擦手,“我也喫不進去,下次要還是咱們倆喫飯,不如去莊老那兒。”
橫了傅珩遠一眼,“你覺得我每天有這個閒功夫陪你喫飯”
傅珩遠要笑不笑的一眼橫着睨過去,“你沒閒工夫沐淺淺平時住校的好嗎你說說,你下班沒人陪,現在又不出去找樂子,我陪你,那是覺得”
傅珩遠的話還沒說話,顧沉夜人已經走到了車邊,直接上車開車走人了。
“喂”傅珩遠氣的留在原地跳腳
這兩個人雖然住的是同一個小區,不過顯然沒有一起回家的意思。
各自開着各自的車,分別拐進了帝王景苑,一人向左一人向右,分道揚鑣。
傅珩遠拖着無聊的身軀,一路上樓,開門的瞬間,原本以爲等待他的依舊是冰冷的黑暗。
不曾想,客廳的燈竟然亮着,廚房裏有聲音,連空氣裏都充斥着一股香甜的氣息。
這種感覺實在是一種讓傅珩遠感動到想哭的久違的熟悉感
傅珩遠脫了外套,不顧往衣帽間掛,便直接去了廚房。
沐楚楚在廚房忙碌着,做小點心。
傅珩遠回來,沐楚楚自然是聽到了,甚至他人已經走到了廚房門口,她也知道,不過,她沒有轉身,就好像當這個人不存在一般。
“你做點心呢”傅珩遠就站在廚房的門邊問。
“嗯。”沐楚楚可有可無般應了一聲。
傅珩遠探頭,“做了什麼”
他的話音剛落,烤箱傳來叮的一聲。
沐楚楚戴了手套,打開烤箱,將裏面烤的蛋撻端了出來。
滋滋冒着熱氣的蛋撻黃橙橙香噴噴的,空氣裏那股香甜的氣息更濃郁了。
原本,傅珩遠就沒有喫飽,那川菜館的菜太難吃了。
現在沐楚楚烤了蛋撻出來,傅珩遠似乎也不怎麼準備要臉了,直接走進去,下手就想將托盤裏的蛋撻拿走一個。
啪的一聲。
沐楚楚打了下傅珩遠的手,“這個不是做給你喫的。”
傅珩遠皺了皺眉,“沐楚楚,你怎麼這麼小氣以前你做什麼都讓我喫的”
沐楚楚淡淡的回了句,“你也會說那是以前了。”
撂下了這句話,沐楚楚乾脆端着托盤,直接回自己臥室了。
傅珩遠目瞪口呆的看着這一切,衝着沐楚楚的背影大喊,“沐楚楚,你丫烤了整整一盤子的蛋撻,你能喫幾個這玩意兒就算你做的再好喫你喫四個都要膩味了好吧你可是烤了二十幾個啊你讓我喫一個你會死啊”
啪的一聲,沐楚楚直接甩門了
“臥槽”傅珩遠恨的狂拍起了廚房的流理臺。
這一整晚,傅珩遠都沒有睡好,一來是餓的,他發誓,他以後再也不會因爲沐楚楚擅長做杭幫菜就不去喫杭幫菜了,事實證明,不管他喫進去的是哪個派系的菜,他都是會想沐楚楚的
二來,那就是被沐楚楚氣的
搞的他一個晚上做夢都是沐楚楚最後端走的那盤蛋撻,他究竟什麼時候才能再喫到沐楚楚做的菜啊
掛着一張臭臉,傅珩遠洗漱完畢換好衣服走出自己房間的時候,沐楚楚已經收拾整齊在客廳裏等着他了。
“傅少,上班了。”沐楚楚倒是分得清楚私人時間和工作時間,在這兩種模式之間簡直就是切換自如。
傅珩遠有一點點的崩潰。
兩個人一起出了門,傅珩遠注意到沐楚楚的手裏拎着兩隻紙盒,上了車之後,紙盒裏那股蛋撻的香氣就飄了出來。
傅珩遠睨了沐楚楚一眼,問,“以後我們要這樣天天一起上班嗎”
如果真的是這樣的話,傅珩遠倒覺得對他也算是一種安慰了。
沐楚楚卻道:“忘了跟你說了,我需要一臺車做代步工具,不需要太好,我看過你車庫裏的車,都不適合我。”
傅珩遠想吐血
更想抽自己倆個耳刮子
他沒事兒問這個幹什麼
明明是想表達他是願意這樣天天接送沐楚楚上下班的,怎麼好像他不願意沐楚楚這樣搭他的車一樣。
傅珩遠深吸了一口氣,道:“那你有什麼喜歡的車型我讓人去給你買。”
“nicopper就行,我以前上班就是開那種車,順手。”沐楚楚對傅珩遠提起要求來,真的一點都不帶避諱和不好意思的。
傅珩遠蹙了蹙眉,“那破車”
沐楚楚一橫眼。
傅珩遠便改了口,“好,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