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可奈何,形象大損的冷少宗主不情願的閉上嘴,抽了抽嘴角,嘶嘶幾聲,擰着痛的扭曲的臉龐回過頭來,從下往生仰望着美婦。美婦人可能覺得很不妥,往後挪了挪。“你真不是金獨異的老婆真不是啊,太好了”拍了拍胸膛,“哎喲”忘了受傷這茬兒了,估計哪兒哪兒都有燒傷,一陣齜牙咧嘴。但,在美人兒面前,不能失去形象。
“少宗主當心。快給少宗主把身邊的炭火處理一下。”美婦吩咐道。熟婦,對冷全安這個歲數的人頗有誘惑力。雖然,他此時的形象極爲不妙,但不妨礙他審美。“還是夫人瞭解我,哪兒像金獨異這冷血,簡直沒有人性”
冷全安白了一眼段天流,在地上躺着,還不忘對夫人投去一個自認爲很瀟灑的笑容:“夫人搭救,冷某很感激,鎮魂宗會記住您的人情。”說着,好像得意之餘觸動了皮膚,身下又是一陣疼,一陣噓噓,汗涔涔的往下淌。
“什麼冷少宗主,一副膽小鬼的可憐相,真給冷逸舟丟臉多大的人了,還這麼經不起摔打,燒了一下而已,用這麼誇張嗎”段天流一陣噁心嫌棄感,好像燒烤的是頭豬,沒啥大不了。順勢轉身到了另一邊,把那柄薄薄的飛刀撿起來。
好暗器啊,被那麼大力抽了一把,竟然完好無損
很薄,薄如蟬翼,短如蝶翼,形似半月,捏在手指間,狀似無物,好材料,好飛刀殺人利器,絕世寶器,值得好好研究一下。
這是我的了。當然,必須是我的段天流越看越喜歡,意外之喜。
“金獨異,你你要幹嘛那是我的獨門武器,你”冷全安躺在地上,看着金獨異要收走自己的兵器,急不可耐,一掙扎又是一陣皮肉牽扯,肋骨下一大片猙獰可怖。可他真的很急,靈魂首創,用不動了。“你不能這樣,你,你還給我,怎麼都行。”急躁的,像老婆被人搶了。
段天流根本就當沒聽到,“喲,撿了一塊兒破鐵皮兒,有趣。回頭用來修個鬍鬚,理個眉毛就用它了。哎,真是好運氣啊。可惜,只是一個,如果兩個三個就好了。對了,諸位都沒有見過吧哦,都沒有見到,很好。”自言自語,沒有看任何人,一口氣兒說完了。
所有人滿眼都是不適感。無恥之人啊這人,是大名鼎鼎的金獨異
撿的還兩個三個
滿世界一共兩,好不好再說,你撿到了,你會用嗎財迷啊。
但不知,你能不能焐熱。
他老子冷逸舟,可不喫素
那可是江湖上最頂尖的高手,你金獨異好像,差的不少。
但,沒人敢阻止。
因爲在這裏,金獨異的拳頭最大
“咦我這剛進酒樓,怎麼就發現一個人躺在這兒呢”段天流走到冷全安的跟前,就要去扶一把,“哎,我這人就是心軟,見到個老奶奶就想扶一把。見到個躺在地上等死的乞丐,就想幫一把。這世道,到處都是屈死鬼啊,我就大發慈悲,幫助找個窩埋了,總比橫死街頭強吧”
段天流說的麻溜兒的,好似專撿着做好事兒不留名似的。
“停金獨異金大爺,您狠”一聲驚慌又無奈的聲音,打斷了慈善家的演說。冷全安咬咬牙,憋了一口氣兒。他是真沒脾氣了,再敢亂說,估計真得被活埋了。
但他很不甘心啊,還是沒忍住:“血箏飛刀,全天下就兩把沒有我們獨門的御使功法,您拿着,有用嗎”
“我拿了嗎沒有吧”段天流眯着眼睛低着頭,就這麼看着冷全安的臉,“你確定,你看到是我拿的”
冷全安看着那雙冷意覃骨的眼睛,一陣無語,一陣後怕。孃的,我說是你拿的,你不得埋了我
段天流和冷全安在進行無恥的對話,郭家衆人心中卻不平靜。一晚上,經歷了好多事兒,真是心力有點憔悴。金獨異現在看來態度挺好,就是不知道等會兒,會不會繼續找麻煩殺了我們。他真是比傳言中厲害了不知多少倍;
這冷少宗主到底要幹嘛,上來就要滅了金獨異。被暴打成這樣兒,事後會不會殺人滅口,我們可看到了他的囧樣兒。據說,他就不是一個好鳥兒
最後,也是最讓他們不放心的,就是一個酒樓,怎麼還有如此一股勢力來頭不小啊不會是黑店吧宋遼對峙多年,黑莊、黑店、黑作坊等等如雨後春筍般興起。很多的黑飯莊,都能喫到肉包子。問題來了,兵荒馬亂,哪兒來的肉食兒但走南闖北的武林豪傑卻都知道其中的道道兒,在一些不熟悉的地方,肉是很少喫的,特別是那些個鮮嫩的肉食兒,更是連沾也不敢沾的了。
郭家四人的小動作,自然瞞不過美婦人,他嘴角微帶起一絲弧度,眼光卻仍盯着金獨異。“金大俠,您還有什麼需要嗎”
“夫人客氣了,在下等人很是感激。”段天流凝望着姍姍而來的美婦,平淡的說道。近了,段天流更加感覺到此女極爲不凡。當在三十左右,當然也可能再大點兒,女人的年齡不是很好看,駐顏有術的很是不少。看過幾個絕色佳人,段天流對女人的年齡實在是估不準了。
“漠北遊俠金獨異,雙劍飛流堂前花。”美婦人每走一步一步念一個字,唸完了也走到了金獨異身邊,段天流看的更加清楚。此女竟然身量很高,比自己略矮而已,後面的好幾個男子竟然剛剛與其持平。此女是個熟婦,瑩白圓潤,叮叮噹噹的大耳環映襯的臉龐更加美豔,丹鳳眼柳葉眉,沒有一絲俗媚感,很是清涼。
畢竟也是婦人了,自己也沒有什麼念想兒。倒是對她口裏的一句武林諺語起了興趣,是說金獨異的
口中跟着呢喃了一句,他認識到了一個問題,恐怕自己的身份被懷疑了“婦人說的什麼”
“金大俠竟然不知”美婦眼裏有一絲促狹,身後的人彷彿也有了片刻的騷動,包括身邊的郭家四人。
“金獨異,你孃的,哎喲,裝什麼大尾巴狼啊把冷某差點兒燒成炭,你敢做不敢認”地上一直哼哼唧唧的冷全安少宗主很不忿了,“你以爲換了一張臉,就沒人認識你了嗎”
“金大俠,我有一個疑問,不知當不當問”美婦妖嬈身姿,擡頭輕聲發問。
“算了,你不用疑惑了。我,不是金獨異”
一語既出,石破天驚
郭家四人更是一陣目瞪口呆,郭子楓沉不住氣,竟然連驚帶嚇,擡起手來指着金獨異,要問他是誰,被他爹猛然驚醒,一把掌拍下去,“混賬哪兒有你說話的份兒。”
美婦人稍稍一愣,卻最先反應了過來“果然”
段天流看來,這裏面的疙瘩就是因爲都誤會自己是金獨異了。再不說開,一切問題都解不開。
“混蛋,我”冷全安頓時火了,又要開罵。
“嗯”段天流一怔,全身真氣化爲罩子,將周圍的人都籠罩在內,其渾厚程度讓所有人心中再一沉,有了錯覺,他是罡氣境
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冷全安第一次自覺的閉上了嘴。因爲,門正在緩緩打開,開到最大,灌進了不少的風雪。
堂外風雪夜空中,徐徐飛進了一朵花兒。花兒很香豔,縷縷淡淡香氣兒。
一縷風雪一點霞,十分尚香五分花。
霞光點點好似在燈火下熠熠生輝,點點光澤泛着生命的意義,最後的綻放燦爛的晚霞
這是,一朵鮮花
冬天裏的一朵奇異鮮花兒,從未見過
那花瓣兒很大,猶如碩大的牡丹王,卻僅僅九瓣兒而已,裏四外五,紅藍交映,上面點點閃爍的熒光。中間的簇簇花蕊是淺紫色的,九根下面,一個很多的綠色裴蕾。
這朵花兒從正門進來,離地大約人頭高度,一直旋轉着前進,速度不快絲毫不影響花朵的綻放,也不會讓門外帶起的旋風損壞花朵。
這是一個對真氣收斂自如的人這是一個對暗器十分有研究的人一個真正的殺手或者說,是一個刺客段天流根據這一手,一下子給此人進行了定位。
“蓬”一聲輕響。
花瓣兒在正堂前方突然綻開,化成了一片彩色花泥,飄飄灑灑間,猶如一場花粉之舞,香氣更加濃郁。
風在這一刻,莫名停止了。
所有人都看到了花泥的散落,呈現一種規律,最終組成了上下兩行字:
“漠北遊俠金獨異,雙劍飛流堂前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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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