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木嵐心裏一緊,只見男人手疾眼快地握住了他的手腕,一個手刀劈下了紅酒瓶,“劉總,聽說政委是你太太的姐夫,不知道洗錢這種事有沒有他的份,我想相關部門一定很想知道。”
姓劉的立刻慫了下來,他在牛x,不代表在京都也敢橫行,當即紅了眼,“你是誰”
陸昊風冷哼,一把將他推開,“你不配知道。”
他還想起來,立馬被馬導拉住。
馬導左右爲難,兩邊都得罪不起,他連忙給白木嵐使眼色,“不過一杯酒,不值得大動干戈”
白木嵐垂眸,眼底清冷一片。
馬導說的也沒錯,畢竟日後還有合作,得罪光了,對她們也不好。
她皺着眉,拎着包包,毫無聲息地站到了他的身側。
圈住他的臂彎,黑白分明的眸子,緊緊地盯着他,“老公,不過一杯酒”
男人的眸子暗了暗,他的聲音一如既往的低沉,濃厚,“這不是一杯酒的問題,這是尊嚴的問題,我陸昊風的妻子,不需要向任何人低頭。”
不需要向任何人低頭
白木嵐的眼底瞬間蒙上一層薄霧,其實陪酒她不是沒有陪過,雖然是應酬,但是她也不能太不給面子。
自從父親死後,她幾乎就不回白家,更不願讓人知道她跟白氏的關係,所以全靠自己打拼。
自然會遇到很多這樣的情況。
不要不太過分,多少得給點面子。
從前有師傅,現在有他。
真好。
白木嵐暗暗笑了笑,“各位,抱歉,天上會所,今晚算我的。”
說着跟着陸昊風轉身就走。
劉總氣的掀桌,指着馬導大罵,“你剛纔幹嘛要拉我,這種小兔崽子,就該被好好治治”
“劉總,陸總他是浩瀚的總裁,他同時也是京都陸家的長孫,咱們得罪不起。”
“有什麼得罪不起”
“娛樂圈他是老大,你要還想洗錢,就不該得罪他”
酒店的大門外,清風徐來,黑色的天空,掛滿了星光。
白木嵐的手被男人緊緊地握在手心,她站在陸昊風的身側,波光瀲灩的眸子定定的看着他,他身上很大的菸酒味,想來剛纔可能也是在應酬。
“陸昊風,你怎麼知道我在這”
“跟人喫飯,正好在停車場看到你的車。”
男人嘆了口氣,聲音低沉又厚重,“這是原則性的問題,你既然說了不能喝,那就堅決不能喝,如果你破了這個例,以後誰都能讓你喝。”
所以,他今天因爲這點小事抓着人不放其實就是爲了保護她的原則
“謝謝你。”
白木嵐莞爾,微風吹動她的髮絲,揚起幾縷飄至脣邊,男人大手擦過她的臉頰,將凌亂的髮絲掛到耳後。
“有點誠意行不”
白木嵐揚着臉微笑,“那,老公謝謝你。”
男人噙着笑,幽深的眸子鎖在她的身上,聲調一如既往的四平八穩,“沒點獎勵”
這人,就是忘不掉佔她便宜。
白木嵐踮起腳尖,在他臉頰輕輕啄了一口,然後鬆開他的手,跑到銀色的勞斯萊斯前拉開了車門。
男人氣定神閒的走了過來,貓着腰坐在了她的旁邊,“老婆,還要。”
白木嵐轉過一張緋紅的臉來,默默推開了他,“不要,一身酒氣。”
男人呼吸着她身上傳來的幽香,又低又沉的說,“那回家給我。”
“回家再說”白木嵐嬌嗔。
男人一把摟上了她的細腰,把腦袋埋在了她的頸窩。
晚上到家已經快要十點。
陸昊風就貼在她的身上,讓她拖回家。
白木嵐扶額,心裏清楚的明白,這個男人又在佔她便宜。
可是他一臉無賴的樣子,她還是不能無動於衷。
於是,扶着他,任他整個人把重量壓在自己身上。
“到家了,洗澡去。”白木嵐把男人架到了沙發上,喘了兩口氣便回屋洗澡。
陸昊風低笑,一睜眼,有種不真切的感覺。
她又回來了。
回了他們的家。
他其實並沒有喝多少,只是身上佔了一些酒氣。
陸昊風一躍而起,衝進洗浴間,把自己收拾乾淨。
然後,他的門沒有被打開。
這個女人,不會要他獨守空房吧
男人擰了擰眉,圾着拖鞋站到了客房的門口,擡手敲了三下,沒有聲音。
難道還在洗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