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無雙大眼睛盯着付豪,讓付豪很有壓力。
“我不要!”
“嗯?”付豪頓時就驚了,“你不和採兒是朋友來的嗎?而且……”
“我不要聽你說‘請’這個字。”
付豪剛要說出的話直接被懟回去了,半晌他才用嚴厲的口吻再次開口:“待會兒保護好採兒,聽到了沒?”
溫無雙:“……”
“我覺得又對你的腦袋感興趣了,看來要找機會探索一下……”
付豪乾笑着避開溫無雙的視線,然後又輕身對採兒說了兩句,採兒乖巧地點點頭。
“這就是差距啊……”付豪心中暗道。
其實對於鹿思仁的想法,他也能猜出一二。這次發動進攻的人,絕對不止公輸河和蔣惡這兩個,還有亂邪神教藏在暗中,以及覬覦四聖宗地位準備藉機發難的正派中人。
“就不知與他們勾結的正道中人會是哪些呢……”付豪不動聲色地看過左右,心裏隱隱有了猜測。
就在這一會功夫,鹿思仁和公輸河等人的戰鬥已經開始。
鹿思仁沒有再與他們廢話,直接凌空飛起,對着公輸河又是一掌。
“驚魄掌!”
掌力落魂驚魄,掌風翻山倒海,鹿思仁的九品功力之深可見一斑。
面對這樣一掌,公輸河自然不能大意,他大喝一聲,右腳重重一踏,便深深踏進地中,同時他周身有血色波動,匯聚翻滾。
“屍山血海,冥月神功!”
血意化作一輪彎月,鋒芒又似一記刀光,公輸河對着鹿思仁一刀斬出。
掌力與血月碰撞在一起,然後不停湮滅、消失,一時間竟僵持不下。
忽然,自鹿思仁身後的地下鑽出一個矮小的人,他高高彈起,對着鹿思仁背後狠狠一絞。
正是不知何時再次遁入地下的蔣惡,他抓住鹿思仁被公輸河拖住的時機,發動偷襲。
“等的就是你!”鹿思仁冷笑一聲,掌力再次增大。
公輸河面色一變,大叫不好,他的血意凝匯成的冥月瞬間就破碎,然後仍有餘力的驚魄掌掌力拍在了他身上。
公輸河向後滑動半丈之遠,地面被劃出一道深溝。但是他沒有顧得上自己,反而擔心蔣惡。
鹿思仁一掌逼退公輸河,沒有看結果,轉身又是驚魄掌。
出掌時機正選在蔣惡以爲自己就要得手之刻,掌力後發先至,出其不意。
鹿思仁直接把蔣惡再次拍回地下,後者痛喝一聲,立刻遁走。
接連逼退公輸河與蔣惡,鹿思仁沒有乘勝追擊,他要的就是給予這兩人心理壓力,這樣才能引出暗中潛藏的其他敵人。
“宗主神功蓋世無雙!”有剛加入聖劍宗沒多久的弟子激動地道。
但下一刻,他的腳邊裂開一個大洞,鐵手伸出將其拖入地下。
“邪道敢爾!”聖劍宗長老驚呼,一劍斬向那個地洞,然而那雙鐵手早已不見。
鹿思仁眉頭皺起,眼睛環視四周。
只聽得地下有刀劍碰撞之聲,半晌從鹿思仁身後的洞中拋出一個人。
衆人定睛望去,那人身材矮小,雙臂處一雙鐵手,正是詭馭門的蔣惡。
隨後,又一個人從洞中飛出,他手拿長劍,厲聲喝道:“邪道,真當我們聖劍宗是好欺負的嗎?”
躲在遠處觀望的衆人無不心驚,這變化始料未及,誰能想到蔣惡的弱點竟然是地下,現在又被一名聖劍宗普通弟子所殺!
鹿思仁點頭稱好,隨後又將注意力轉向公輸河。
蔣惡被踢到鹿思仁身邊,就在此時,驚變陡生。
蔣惡的屍體忽然膨脹起來,如同有人向他身體裏不斷吹氣,不過兩息,便轟然炸開,騰起一片血霧。
付豪趕忙捂住江採兒的眼睛,結果後者反而將他手指掰開一道縫,從縫中往外看。
溫無雙趕緊將頭埋在付豪肩膀上,同時冷靜地說:“好可怕,好可怕。”
付豪感覺心好累……
在血舞中冒出一個人影,手中拿着一柄短刀,刀身呈異樣的紅色。此人一出現,便趁着血霧擾亂鹿思仁視線之機捅了過去。
公輸河抓住時機,不知從何處抽出一把血劍,劍身細薄如絲。他腳下一蹬,也攻向鹿思仁。
千鈞一髮之際,鹿思仁揮袖拂散血霧,伸出兩指夾住那柄短刀;同時向後推出一掌再次和公輸河僵持不下。
這時,那名弟子喝道:“宗主莫慌,弟子前來相助!”
在衆人的目瞪口呆中,他手拿長劍不退反進,直直向血霧中的人影刺去。
然而,快要刺到血霧中之人的時候,他的劍尖突轉,猛然加速刺向鹿思仁。
演武場周圍傳來數聲驚呼,徐文海當場站起來,就要出手幫忙。
忽然,他聽到一個淡淡的聲音:“徐掌門,你就待在這裏等候結果可好?”
徐文海眉頭一皺:“夜思明,你竟然……”
話沒講完就被夜思明打斷了:“現在說什麼都爲時過早,鹿宗主也說讓我們保護其他人不要出手,你忘了嗎?”
徐文海瞪了一會他,又看看沒有動作的其他宗主長老,才緩緩坐回原位。
三大家族家主敏銳地察覺到了一些事情,在各家供奉的保護下,趕緊離開了看臺處。對於並不會武功的他們來說,即便當即下山也不會有人要說什麼。
忽聽得場中傳來一聲大喝,自鹿思仁身上爆發出一陣氣浪,直接將血霧怪人、公輸河及突然向他出手的聖劍宗弟子全部彈開。鹿思仁就此脫身。
他掙脫三人的包圍,緩緩落在地面,臉色略有蒼白,顯然就算是他,強行破開三人的包圍也不輕鬆。
鹿思仁盯着那名弟子:“沒想到你的亂邪神術已經練到如此地步……燭怨,你終於出現了。”
那名弟子嘿嘿一笑,然後伸手在臉上一抹,就撕下一張假面,後面的面孔很是陰柔。
“我也沒想到這種情況下鹿宗主都能逃過去,不過接下來你可能就沒有這樣好的運氣了。”
血霧中的人顯露身形,赫然又是蔣惡,剛纔的屍體爆碎顯然是他使用的障眼法。
他伸手又從身上摸出一把短刀,樣子和他手中的那把如出一轍。
“和他說這麼多作甚,殺了鹿思仁,機不可失失不再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