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勝正點點頭,說道:“放心好了,本座也知道事情的輕重,只要能搜刮乾淨他們,委屈一下不算什麼。”
“不算什麼。”苦面重複道。
付豪:“……”好吧,他就當邪勝正師徒明白了。
火靈門宗門外有兩個弟子駐守,此外還有兩個小隊共計八人的巡邏隊伍按照規律往復巡察,甚是周密,不知道他們是一直都如此還是因爲江不過而臨時這樣。
“機會來了,走!”
終於等到了交接的空檔,付豪招呼一聲,便當先掠出,邪勝正顧願之和苦面緊隨其後。
兩個巡邏小隊剛離開不久,門口的弟子正在鬆懈之時,付豪悄然來到門前,點了他們的穴道。
付豪在他們身上摸出了兩塊令牌,上面寫有一個“火”字,看起來應該是身份證明,他略一思忖,便將其收了起來。
火靈門弟子只能眼睜睜地看着付豪等人進入洞中,手中準備的多種警戒手段都無法施展。
邪勝正經過洞口時,看了看門口的兩名弟子,對苦面使了個眼色。
“年輕終歸是經驗不足,若是讓他們在這裏,不管是穴道解開還是被人發覺,都是一樁麻煩事。”
苦面在兩名弟子身後一人拍了一下,他們便如同喝醉一般倒在地上,苦面抓起二人,藏到了樹林中。
卻說付豪進了洞中,眼前所見是一條長長的甬道,直通深處,隱約可見火光在閃耀。
看到邪勝正和苦面進來,付豪猜到了他們做的事情,但也不點破。
“我們繼續向前,注意不要走散。”
甬道初時還算筆直平坦,到了中間卻曲折起來。終於,在走了大約半炷香時間之後,他們面前出現了一個分叉路口。
原來的通道又旁生出兩個分支,分向左右,不知去向何處。
付豪停下了腳步,問知新平道:“知兄,接下來我們應該走那條路?”
知新平指着最中間的那條路,說道:“之前,那些火靈門的人就是帶着我們走到這條主路,再往裏大概一炷香時間,就能看到建在地下的火靈堂了!”
付豪點了點頭,上前兩步望了望,說道:“既然如此——”
他轉而指着左側的那條支路說道:“我們就走這邊吧!”
知新平一臉疑惑:“付兄,這是爲何?”
邪勝正冷哼一聲,道:“小子,你也不想想火靈門豈會這麼好心讓你們知道他們真正的老巢在什麼地方?而且,這個洞中傳來了一股特殊的味道,就像這個……”他從袖中取出一張火符,輕輕晃了晃,頓時一股奇特的味道傳了出來。
顧願之聞聞這邊,又看看那邊,說道:“真的,確實有股相同的味道!”
知新平恍然大悟:“原來如此!”
付豪笑道:“好了,我們該進去了,不然豈不讓主人久等?”說着,付豪便直接走入左側的通道中。
“嗯?”付豪的一句話讓知新平與顧願之都驚到了。
他們趕緊跟上去,問道:“師兄(付兄),讓主人久等是什麼意思?”
邪勝正眯起了眼睛:“這個地方或許也不錯……”
知新平和顧願之糾纏着付豪,非要問清楚他剛纔說的是什麼意思。
付豪拗不過,說道:“你們就不懷疑,我們走了這麼長時間,爲什麼一個火靈門的人都沒發現?”
顧願之有所警醒,說道:“真的是,難道他們宗門的人都離開了?”
“不,還有一種可能,”知新平認真說道,“那就是他們早就料到我們會來,早就佈下天羅地網等着我們了。這樣想來,也許我和姐姐能夠逃走,並不是他們一時疏忽,而是故意爲之,那尤萬平當真可怕……”
顧願之大了個寒顫,說道:“那他們都佈下陷阱等我們往裏鑽了,我們還要進去嗎?”
“小骨頭,莫要這麼沒骨氣,任憑他神機妙算,也算漏了一件事。”邪勝正不知何時已經來到他們身邊,還聽到樂他們的對話。
顧願之驚奇地問:“算漏了哪件事?”
邪勝正一縷鬍鬚,眼中冒出精光:“那就是你師兄!”
“我師兄?”顧願之開始還不明白,靈光一閃間他想通了,“對呀,我師兄,還有邪前輩!”
“在絕對的實力面前,陰謀詭計不堪一擊,何況,火靈門,對於江宗主找到了一幫怎樣的幫手,根本一無所知!”
付豪停下了腳步,看着前方,緩緩說道:“我們到了。”
出現在他們面前的,是一個巨大的石門,門上雕有馭火獸。門後是一片不小的場地,場地中間擺放着六個丹爐,一大五小,呈衆星拱月之狀。
付豪環視全場,眉頭皺了起來。
“付兄,你看那邊!”忽然,知新平指着一個地方說道。
付豪順着他指的方向望去,場地西側是一片鍾乳林,在昏暗的地穴中散發着瑩瑩白光。而在其中最大的一個石鐘乳上,綁着兩個人。
顧願之也發現了這一點,說道:“是江宗主和徐宗主!”
“師兄,我們趕緊去救他們吧!”
付豪止住他,朗聲說道:“我們都已經來了,難道尤掌門如此膽小,連露個面都不敢?”
“哈哈哈,這可是你們自投羅網!”一個粗獷的聲音自場中傳來,只見鍾乳林後面升起一個石臺,一個身穿紫紅繡袍的中年人坐在上面。
“付兄,那便是火靈門掌門尤萬坪!”
尤萬坪一招手,頓時洞中喊殺聲沖天,從四面八方涌來百餘名火靈門弟子,將付豪等人隱隱圍住。
付豪擺擺手示意衆人先不要動怒,其實他主要是怕邪勝正一個不爽直接開殺,到時候想知道的東西都無法知道了。
尤萬坪看着付豪這邊,淡淡地說道:“本座從不習慣擡頭看人。”
頓時一個在尤萬坪身邊的精幹弟子厲聲喝道:“你們幾個,還不速速下來!”
邪勝正眯起眼睛:“多少年來,還從未有人敢在我面前自稱本座……”
付豪:“……”您老在丹霞山下這麼多年,平日裏連個說話的人都沒有,當然沒有人在你面前自稱本座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