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如今看來,他問對人了,而且葉世子是知道他爺爺的,也是知道仙都的。
葉辭,到底是什麼人
從崖邊悄然落在軍營外的葉辭,再一次悄無聲息的鑽進了主帥營帳。
夜色已深,大雪將至,篝火燃盡最後一點光華,空地上的士兵也開始睏乏,被許歡歌勒令回去休息。
許歡歌在營帳外抖掉披風上的雪,才往裏走。
沒有意料之中的冷清,營帳中不知何時已經燃上了火盆,比外面要緩和不少。
許歡歌笑了笑,蹲在了火盆便烘了烘手,說道:“謝謝了。”
未點燭火的營帳中很是黑暗,但是在黑暗中,一男子沉默地坐在椅子上看着火盆邊上的女子,笑了笑說道:“看來將軍心裏還是有安之的,僅是一火盆就想起我了。”
許歡歌噗嗤一笑,說道:“世子的臉皮未免太厚了一些,本將軍是看這諾大的軍營,沒有人會像世子這般細心嬌貴了。”
都是一羣大老爺們,也就是衛琛偶爾會想起給她點一盆火盆,那都是衛琛心情好的時候。
他要是心情不好,恨不得把屋子裏所有炭火全部澆一盆冷水。
所以會在她還沒進營帳之前就幫她點好火盆的人只有一個。
“嬌貴”葉辭眯了眯眼,嘴角突然揚起。
許歡歌只覺得耳邊突然擦過一陣風,剛剛還坐在椅子上的葉辭就已經走到她面前了。
“起來。”葉辭聲音清冷的說道。
許歡歌一頭霧水,但還是站了起來,渾然不知她剛剛隨口一說被葉辭記掛在了心裏。
葉辭伸手攬住許歡歌的腰,雙眸緊盯着她,說道:“原來在將軍心中,安之如此沒有男子氣”
“啊”許歡歌一愣,她有這麼說嗎
“不是,你看啊我這麼多年在軍中生活,插科打諢、泥裏打滾這種事做多了,差點忘了在京中生活是怎麼樣了,罪過罪過。”許歡歌雙手合十,很是誠心地在額前拜了拜,對“受傷”的葉辭表示了極大的懺悔。
葉辭搖了搖頭,並不接受這般道歉,另一隻手捏住了她的下巴,輕聲說道:“將軍,外面那些男人是比我好看,還是比我厲害,用得着你一晚上都待在外頭”
許歡歌忍不住顫慄,她很想和葉辭說一句,哥們,能別勾引她了嗎,雖然這招確實很管用,但她真的喫不消啊
但是許歡歌很清楚,她要是真這麼說了,喫虧的肯定是她自己,於是突然笑了起來,伸手把那隻捏着自己下巴的手拽了下來,說道:“世子天下第一好看但是外頭的都是將來要與我浴血奮戰的弟兄,這年夜的他們也都回不去,安慰安慰,籠絡籠絡人心嘛”
話剛說完,許歡歌終於意識到葉辭爲什麼會生氣了,他也是不遠萬里來東北大營找她過年的,她卻把人家晾在一邊這麼久,再過一兩個時辰天都要亮了,要是她也會生氣的。
葉辭嘆了一聲,他沒想讓許歡歌對他道歉,也知道她今夜會一直坐在外面陪士兵聊天的原因。雖然東北大營的兵現在聽命於她,可是卻並非忠心,在昨夜所有人心腸最軟弱的時候加以撫慰,將士們一定會對許歡歌這個突然而來的將軍大有改觀。
他的確生氣,可是看到面前的女人臉上的倦容,早就什麼脾氣都沒有了。
“既然知道錯了,就要改。”
說着,葉辭攬着許歡歌的腰的手微微一緊,將她拉到身前,和自己緊緊貼着。
改什麼許歡歌仰頭看着葉辭,他比自己高一個頭,如此的靠近,許歡歌只能看向葉辭的下頜,僅僅只是這一個輪廓,就比她見過所有的男子都要好看。
今晚確實她有錯,只是要如何致歉葉辭纔會高興,許歡歌覺得有點頭疼。
營帳中漸漸開始沉默,葉辭低頭看向懷裏許久不說話的許歡歌,突然面前傳來一陣甜香。
葉辭只感覺自己的脣瓣被柔軟輕輕擦過,輕到撓得他心頭直癢,鼻尖還殘留着屬於她的馨香。黑暗中,葉辭忽然覺得被束縛在懷裏的人逃脫,順着她離去的方向將她攔住。
“怎麼,將軍撩撥了就想走”葉辭再一次將她環抱入懷,低頭輕輕在她耳邊輕喃道。
許歡歌伸手推了推葉辭,很是不滿地嘟囔道:“不都和你道歉了,別得寸進尺。”
葉辭笑了一聲,說道:“將軍,你可是讓安之等了好久。”
言下便是不會如此輕易地放過許歡歌了。許歡歌只覺得自己的臉頰發燙,還好現在沒點燈,不然一定火紅火紅的。
葉辭肯定知道她喫這套,不行,若是一次如此被動,往後定要被葉辭欺負了去。
許歡歌雙手攀住葉辭的脖子,微微踮腳在黑暗中找到了他薄涼的脣瓣,學着葉辭曾經的模樣啃咬着,一點一點的“訴說”着她的歉意。
她的技巧太過於生澀,葉辭雖是喜歡,但如此太過於彆扭,轉身將她抵在了營帳上,不讓她有任何逃跑機會,低頭重新含住了她的脣,熱切與溫柔相伴,不停的勾着許歡歌心中的火焰。
突如其來的親吻如同暴風雨一般的讓許歡歌有些措手不及,她覺得自己的力氣在慢慢的流失,只好用力攀附着面前的男人。
口中的香津濃滑,纏繞的舌間不停的摩挲,許歡歌本能的閉上雙眼,順着他的引導開始迴應着。
葉辭握着她的腰的手情不自禁地撥開了腰間的腰封,盔甲沒了牽絆應聲掉落在地,可聲音同時也驚醒了兩人。
正濃的葉辭適時的鬆開了許歡歌,靠在她的肩頭微微喘着氣,聲音低沉,帶着十足的蠱惑人心的力量,說道:“我的將軍啊,何時我才能真正擁有你。”
今夜他差點忍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