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歡歌聳了聳肩,笑道:“我也沒說什麼,蘇神醫怎麼就慌了”
“你們認識”話畢,簾後的女子終於拉開簾子走了出來,見到許歡歌的時候也很是詫異。
看到她的時候,許歡歌也有些驚訝,她不就是當日帶走蘇葉的周映雪嗎
“周公主厲害啊,綁架綁到牀上去了”
說着,許歡歌的目光在兩人之間徘徊了幾次,嘴角笑意盡是意味深長。
蘇葉不停擺着手解釋:“我真的我跟她我倆什麼都沒發生”
“哦”許歡歌咋舌,她怎麼就這麼不信呢
孤男寡女,支開了所有侍衛宮女,女子還是脫了衣服的,縱使她確實沒經歷過,那也是看過兩三本話本的。
見蘇葉拒絕得如此之快,周映雪的眼神中帶着幾分失望,上前對許歡歌解釋道:“將軍莫要誤會,是映雪受了傷,才讓蘇蘇神醫幫忙看傷的。”
如此一說,便通了。
周國國情本就不穩定,周映雪又是周國皇室爲數不多、能管事的公主,周國皇上現在已經病倒了,若是周映雪受傷的消息傳出去,人心不免動盪。
許歡歌看向周映雪還在滲血的肩膀,一國公主爲何會突然受傷
“那個許姑娘啊,世子的狀況如何”蘇葉說着,將周映雪往身後一拽,不動聲色地擋住了許歡歌看着她的視線。
許歡歌默默笑了笑,沒有揭露蘇葉的小心思。但提及葉辭,許歡歌臉上的笑意也不自覺的浮現,回覆道:“他啊身體倍兒棒,喫嘛嘛香。”
她曾經偷偷給葉辭把過脈,脈搏跳的平穩有力,比她還要健康得多。這一年來,除了時不時在皇上面前裝病,似乎也沒有真的生過病。
聽見葉辭病好的消息的蘇葉很是驚訝:“什麼他病好了”
葉辭明明已經病入膏肓,時日不多,怎麼忽然就好了難不成是楚國不肯她將消息走漏
許歡歌和葉辭的關係時好時壞,說不定是她故意這麼說的,防止他回去給葉辭看病。
蘇葉想着,竟然一點也沒有把許歡歌往好處上想。
許歡歌是沒想到蘇葉的想法,很是肯定地點頭說道:“是啊,你一走,他的病就好的七七八八了。”
當時蘇葉被周映雪打暈了帶走,她被葉辭指導着爲他疏導內力,她還因此內力耗盡,調整了數月。
要不是蘇葉的腦子不好,她都有點懷疑是不是蘇葉對葉辭下的手。
“他怎麼就好了”蘇葉很是詫異,激動得又走上前了兩步,問道,“他吃了什麼藥,請了哪位大夫,給我介紹介紹,我想學”
許歡歌乾笑了兩聲,說道:“大概,可能是我”
“呵。”蘇葉呵笑了一聲,壓根兒就不相信許歡歌有這能耐,“許姑娘,許將軍你多大的人了,別鬧”
許歡歌也衝着蘇葉呵笑了一聲,“你多大的人了,信任是相互的事。”
說着,她看了看蘇葉身後的周映雪。
許歡歌一愣,沒想到還有這樣的往事。
“你被公主綁走以後,葉辭的內力全亂套了,我才試着幫他調整,後來他忽然就好了,每天活蹦亂跳的。”其實許歡歌也沒搞懂這件事的緣由,如果蘇葉知道,她便能解開一個疑惑。
聞言,蘇葉開始沉默,低着頭許久不說話,似乎是在思考着什麼。
“我是不是應該先離開”周映雪上前輕聲對蘇葉說道。
許歡歌立即喊住,說道:“應該是我走,你倆繼續,結束了再喊我。”
她的話說的很是含蓄,又衝着蘇葉挑了挑眉,轉身走出宮殿。
她剛剛吸進去的藥粉還未消退,只能慢慢走出去。
許歡歌篤定蘇葉對周映雪有點意思,也肯定這周國公主對蘇葉是有圖謀不軌的心思的。
可是隻要周國一日未平,周映雪大概也不會接受這段感情。
想着,許歡歌突然想起了自己和葉辭,無奈地嘆了一口氣。
許歡歌抱着刀站在公主殿外,擡頭看着自己剛剛站着的屋頂,默不作聲地研究着上面的機關。
天色有些暗,她也沒發現這屋頂有異常。這屋頂看似平常,卻裝着消去偷襲者內力的藥粉,還裝着開天窗的小機關,很是玄妙。如此奏效,若有朝一日回了將軍府,她也做一個去。
她站了好一會,忽然聽見身後傳來腳步聲,回頭向殿門外開去。
只見一綠衣少女急匆匆地走了進來,直衝許歡歌的方向走來。
“蘇”許歡歌正要擡手更蘇木打個招呼,只見她直接和自己擦肩而過,是要走進房間的意思。
許歡歌立即上前攔住,問道:“你來這兒做什麼”
這裏如果是蘇葉的院子,蘇木出現在這裏倒不是那麼稀奇,可這裏是周映雪的地方,蘇木怎麼來這裏找人
蘇木眼睛都沒擡,看見有人守在周映雪的殿外,就以爲她是侍衛,惡狠狠地說道:“你讓開,我找我哥”
周映雪這個賤女人,綁了她哥哥就算了,竟然還勾引她哥哥
許歡歌閃身又擋在了蘇木面前,勸說道:“蘇小姐,壞人姻緣遭雷劈。”
周映雪受傷的事暫時還是不能讓蘇木知道,蘇木太天真,萬一說漏了嘴,影響不太好。
蘇木眼盯着公主殿,看着裏面的燈火明亮,只想現在就衝進去把周映雪揍一頓。
“你讓不讓,不讓我現在就劈了你”
說着,蘇木很是不耐煩地擡頭看向攔住自己的人,只見從殿門紗窗透過的燈光照在那人的臉上,朦朦朧朧的,柔化了她本來有些棱角的臉龐,看起來竟有些溫柔。
蘇木看着許歡歌不自覺的有些晃眼,默默地嚥了一口口水,暗歎了一聲:“果然是美色禍人”
但擡頭卻又是另一番話了,“許將軍,你怎麼在這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