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欣嶽聽後心驚肉跳,冷汗淋漓,之前他知道東方白乃是東方不凡的逆鱗,但沒想到會如此嚴重。
“東方白是該死,破壞了本皇子的大事也該殺可千不該萬不該,不該用我的人去殺人滅口。難道不會動動腦子請殺手組織或者江湖草莽”
二皇子肺都快氣炸了,想想沒刺殺成功心底竟然有些慶幸,換作平時折損了兩位金玄高手,肯定會肉疼不已。
“是欣嶽欠考慮了。”宋欣嶽低頭小聲道。
“東方白暫時不能動了,兩位金玄境被殺想必東方白身邊有高手保護,說不定已經開始調查是誰動的手了。”二皇子壓制心中的怒火,考慮了一番道。
“是”
“升靈花呢一千八百萬兩的升靈花,本皇子倒要看看有何不同之處。”二皇子話語中諷刺成分顯而易見。
宋欣嶽老臉一紅,羞愧難當。隨之不敢怠慢,急忙把身後的升靈花抱起來遞上前去。
“公子危險”二皇子剛要伸手去接,身後兩名帶刀侍衛急呵阻攔道。
說時遲那時快,兩名侍衛抽出長刀,嚴密護在二皇子身前。
只見一道黑影急速而來,正對宋欣嶽而去。來人原來不是要刺殺二皇子,目標直指升靈花。
宋欣嶽大驚失色,手臂反轉將升靈花轉移到身後,一隻手掌玄氣洶涌,豁然而出。
“砰”兩掌相對發出一聲響動,宋欣嶽承受不住倒飛出去,船艙破開,口中鮮血狂飛,噗通一聲落入水中,水花四濺。
手中的升靈花掉落空中,來人眼神一凌疾走兩步,在船中一個漂亮的轉身穩穩接住。
在宋欣嶽掉落在水中的瞬間纔看清了來人模樣,對於此人還算熟悉,正是拍賣會上出價七百五十萬兩爭奪升靈花的人,依舊還是那身黑衣長衫。
當時東方白就敏感發覺了他身上的殺意,升靈花他志在必得,宋欣嶽與其爭奪必定會遭到他的追殺
江湖險惡,奪寶行兇之事在所難免。
兩名侍衛見狀衝了上去,好似能心靈相通,出招幾乎一模一樣,一左一右相互夾擊。
黑衣長衫者向後彎腰,躲避一對長刀襲擊,右腿踢出朝一人後背襲去,快而狠辣。另一人眼疾手快擋住快速兇猛的一腳,令同伴相安無事。兩人可謂配合默契,互補互助。
船中刀光劍影,玄氣肆意,每一招每一式都兇猛異常。所鬥之處千瘡百孔,木材零散。
二皇子站在船頭一角觀望,眼中沒有絲毫驚慌,風輕雲淡。他相信兩名侍衛的能力,不說玄功境界已達地玄境,單單兩人天衣無縫的配合便堪比天玄強者。
來人可以和兩位侍衛打的難捨難分,可以想象此人玄功必定是地玄高階,換作一般的地玄中階早已落敗,哪會這般費力。
“嗤啦”刀光閃過,身穿黑衣長衫的中年人手臂被劃一刀,鮮血當即浸溼衣袖。
“沒想到我顧長青會遇到兩位心意相通的高手,看來今天不使出全力很難脫身了。”
顧長青二皇子皺皺眉對
“哦你認得我”顧長青擡眼疑問一句。
“不認識,只是聽說過。”二皇子搖搖頭,“顧長青,你可知道我是何人”
“能有兩位地玄中階的高手爲其保駕,身份自然不用多說,非富即貴,必定是響噹噹的大家族子弟。”
“呵呵,吾乃殘陽帝國二皇子”二皇子沉聲道:“留下升靈草並脫離漠北七鷹爲我效勞,本皇子饒你一條性命。”
“哈哈哈”顧長青隨即一愣,接着便揚聲大笑,“二皇子又如何只不過出身比別人高貴些罷了,脫離這層身份之外你有什麼資格讓我爲你效勞做夢”
漠北七鷹常年活動在殘陽帝國最北端,可謂逍遙自在。幾乎想幹什麼就幹什麼,想怎麼樣就怎麼樣,沒錢了搶想女人了搶喫飯下館子不給錢
給別人當狗,哪有現在這般無拘無束,過慣了這樣的生活,傻子才願意在別人身邊低聲下氣。
“那你只有死路一條”二皇子殘忍一笑,還從未有人敢如此拒絕邀請,就算不願意也會委婉謝絕,哪有這般肆無忌憚。
“想要我命還沒那麼容易”顧長青不知在哪抽出一柄長刀,好似變戲法一般。
刀光閃爍,玄氣流轉刀身。
“上”一聲令下,三人又打鬥在一起。
顧長青有刀在手,戰力明顯提高很多,只不過手中有一盆花多少受了些影響。三人均使刀,打鬥起來叮叮噹噹作響,玄氣附在刀身,每一次的對招碰撞都在比拼修爲的深厚。
再說宋欣嶽,自打跟顧長青對了一掌落水之後,整個人幾乎沒有了意識,體內傷勢一發不可收拾。
他不過黃玄高階,跟地玄高手對掌純粹找死,相差太多。
宋欣嶽下意識在水中掙扎,可不管怎麼掙扎總感覺有一隻手在湖中往下拽,身體一直下沉。過了一會感覺好似沉到了湖底,朦朧間睜開眼,一張熟悉的面孔映入眼簾。
東方白剛想張口驚呼,湖水咕嚕嚕鑽進口腔。想反抗,全身的傷勢已然失去了能力,眼睜睜看着一隻大手放在自己的喉嚨處,力氣一點點增大。
不是宋欣嶽因爲傷勢過重而產生了幻覺,而這個人就是東方白。
話說東方白一直閉氣潛在船下,偷聽船上兩人間的談話,試圖竊取一些機密消息。誰知半路殺出來一位漠北七鷹把宋欣嶽打入湖中,也正好藉此時機下手除之。
宋欣嶽睜大一對眼眸,臉色呈現青紫,額頭青筋凸顯,四肢輕微掙扎。只聽一聲沉悶的細響,宋欣嶽的身體便一動不動,雙眼合實。
東方白嘴角露出絲絲殘忍的笑容,沒等游回到原來的位置,船上方傳來一聲巨響,底下水波盪漾,緊接噗通一聲有人掉入了水中。
難道又有一條大魚等宰東方白不敢過去,只能靜而不動暗中觀察。
不管掉落的是誰,都不是他現在所能招惹的。
只見掉落的那人迅速朝着一方游去,像一條魚一般靈活無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