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晴師父,坐吧”兩人來到涼亭處,東方白客氣道。
“嗯”
此話一落,兩人又沒了聲音,空氣中瀰漫着一種尷尬的氣氛。
“那個”
“那個”兩人同時開口。
“你先說”
“你先說”
兩人對視,許晴噗嗤一笑。
“許晴師父,你笑起來好美”東方白誇讚道。
許晴俏臉一紅,順勢低下頭,“今天真的很謝謝你,爲了我的事居然敢撒謊。”
“不一定是撒謊,說不定我爹真的很希望有一個女兒。”
“最少目前不是,也不知道東方元帥知道此事會不會責怪你。”
“放心爹一向疼愛我,本少給他找了個乾女兒,高興還來不及呢怎麼會怪罪,畢竟東方家下代只有我一人。”東方白不在意道。
“唉因爲我的事情給元帥府添麻煩了,王家的大公子不是什麼好人。此人小肚雞腸,十分記仇,我不嫁給他恐怕不會善罷甘休,我怕”許晴擔憂道,一對勻稱的彎彎柳眉輕輕蹙在一起。
“兵來將擋水來土掩,他難道還能在殘陽城翻起大風大浪不成”東方白自信滿滿,眼中閃現若有若無的殺機,“他若敢胡來,本少不介意殺了他”
許晴盯着東方白的剛毅俊美的臉龐,心底不知爲何有一絲觸動,尤其是他認真的樣子。
以前總認爲他是個無藥可救的紈絝,誰都挽救不了他,整天遊手好閒,花天酒地。即便身爲他的師父,也敢覬覦,每次上課不知道偷偷往自己身上的關鍵部位打量了多少次。
自從那天,也是在這個地方露出了他真正的一面,完全顛覆了自己以前對他所有認知。
原來他所做的一切都是在掩蓋自己,僞裝自己。
他到底是個怎樣的人他真的一點玄功都不會嗎他真的什麼都不懂嗎他真實的一面到底又是怎樣
“你現在玄功什麼修爲”許晴忍不住問道。
“問這幹嘛對付王家的大公子足夠了。”東方白微微一笑,沒有名言。
從許家人第一次來元帥府找許晴的時候,東方白就已命令琴素素調查西北王家的一切資料,尤其是王家大公子王思成。
“這麼自信你知道王家大公子的修爲嗎”許晴撇了他一眼淡淡道。
“王思成目前修爲金玄初階”
“你怎麼知道他的名字又怎麼知道他的玄功修爲”許晴微微有些喫驚,名字還好說,畢竟王家在西北一帶是一霸,稍微打聽便可得之。可是清楚對方的底細可就不太容易。
“本少自然有自己的情報。”東方白打開摺扇,輕輕的煽動,語氣平靜毫無波瀾。
“情報你居然有自己的情報”
“有何不可”
許晴再一次震驚,她發覺東方白隱藏的太深了,建立一個情報組織需要耗費的精力和心血是巨大的。專業的人員,複雜的情報關係,滲透各行各業。
別說一個人要建立一個情報網有多困難,即便是大家族沒有幾年時間也是萬萬建立不起來的。
他什麼時候開始建立的,又花了多長時間錢財哪來的又是怎麼打造的
“你之前說,對付王思成綽綽有餘,那你到底是何修爲”
“你猜”東方白故意買了一個關子。
“應該金玄中階,或者還是高階”許晴大膽猜測道。
東方白搖搖頭。
“難道是人玄境初階”
又是搖頭
“難不成你是人玄中階”
東方白呵呵一笑,“昨晚我突破到了人玄高階。”
“什麼”許晴驚呼一聲站起身來,美目之中盡是不可置信。
“你是我師父,騙你做什麼。”
許晴反應過來苦笑搖頭,“師父這兩個字我可擔當不起,沒想到你的修爲這麼高,我不過才金玄初階。”
“一日爲師終身爲師,這聲師父足以擔當。”
“想想以前還手把手的教你玄功基礎,當時你的心裏一定很好笑吧”許晴瞪了他一眼佯怒道,此時的神情纔像是一位普通女子,有血有肉,有怒有喜,以前太高冷了。
“哪有弟子不敢”
“不敢以前對我做過的事忘了”許晴背過身去冷冷道。
“額那啥不是爲了讓所有人都認爲本少是個紈絝嘛,當然也包括許晴師父。那個實在情非得已,許晴師父不會到現在還記恨我吧”
“之前你僞裝的很成功,可是這次你爲何卻對我卸下了僞裝”
東方白站了起來,眼神灼灼的盯着她,“你是讓本少說實話還是假話”
“你說呢”
“本少不希望你嫁給王家大公子,也不希望你被迫自殺”
“爲什麼我只不過是你的玄功老師而已,說白了也只不過名義上的,並沒有教過你多少東西,你也不用我教。”許晴問道。
“因爲本少相中你了”東方白直言不諱。
“你”許晴臉色頓時羞紅,像是一朵冷豔的玫瑰煞是美豔。
她沒想到東方白會這麼直接,毫無顧忌,令她癡癡愣愣一時說不出話來。
“別想了,我是你師父。”許晴淡淡說了一句,低頭快速離開。
東方白沒有在意,只是一笑繼續坐在涼亭中觀賞風景。
許家人中午在元帥府喫完飯並沒有多停留,交代了許晴幾句話便離開了。
所交代的話無非是要她好好孝敬東方元帥,照顧好自己之類的。
剛剛肅靜了一下午,夜晚來了個不速之客,此人正是許晴的未婚夫,王家大公子王思成。
其實王思成在許家來到殘陽城之後,就已經悄悄的跟來了,只不過雙方沒有碰面,更沒有一起來元帥府。
下午許華升出來元帥府便回到原先暫住的客棧,準備收拾一下行李回西北,哪知王家大公子正在房門口等着他們。
當問起許晴時,許華升委婉的話中便有退婚之意,並說出東方元帥已收許晴爲義女,元帥府不同意將義女嫁入王家。
一番話下來反正把自己摘的乾乾淨淨,將所有事情推給了元帥府。
許華升沒有表明站位元帥府,支持東方家族的決定,只是表示自己很爲難,此事已無能爲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