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老和尚的出手來看,他最少有靈神初階,實力可謂強勁。
而水月閣三長老不用多說,乃實打實的靈神中階,東方白深有體會。
兩人都是一等一的高手,天域知名人物。
水月閣的三長老真是牛批,少了一條胳膊,戰力不曾減弱多少,出手犀利,應對起來從容不迫。
兩人過招,招招犀利,均沒有留情。
誰也不敢大意
因爲誰留手,誰便會受傷,危及性命。
兩人過了大約十餘招,寶剎聖地的長老逐漸呈現弱勢,十分喫力。
在一陣轟響之後,老和尚哇的一聲吐出一口鮮血,鮮血順着嘴角點點滴落。
“老夫說過寶剎不是我動手所毀。”水月閣三長老舊事重申,屎帽子一律不接。
因爲本身就不是他搞得,承認什麼承認下來可能會造成大動盪,水月閣和寶剎聖地結爲死仇,永不罷休。
寶剎聖地被稱爲三大聖地之一,實力雄厚,高手如雲。雖排名次於水月閣,但真若拼起來最少能打掉水月閣六層力量。
這種傷亡玩不起,也損耗不起。
兩家只能和氣,不能動手,不然一損俱損,誰也吃不了好果子。
解釋是必然的
“該死的東西,事實已擺在眼前,竟然出口否認。貧僧今日就算死,也要將你拿下。”老和尚氣的渾身發抖,拿過身邊一名弟子手中的長棍,再度衝上前。
“阿彌陀佛,德惠住手”一道平和之音傳來。
聲音雖到,卻不見人影。
遠處緩慢走來五位高僧,上一刻明明還距離很遠,下一刻卻來到跟前。
五位高僧的年紀都不小了,鬍子花白,面容褶皺。但每一人的精氣神十足,眼眸平和無波,卻散發十足神采。
“幾位師兄,此人將我們寶剎盡毀,怠師弟拿下此人,再和幾位師兄說話。”德惠大師性子暴躁,不依不饒。
得道高僧就這副毛躁性子也不知平時的經文唸到哪去了。
妥妥的只會背誦而已,根本不入腦子。
“德惠,你先退下,老衲來處理吧”德光大師阻止道,手持禪杖緩步走上前。
德惠停下手中動作,單掌放在胸前,“是,主持師兄。”
“水月閣陽方天拜見德光大師”水月閣三長老恭敬道。
論身份,論天域地位,他確實需要恭恭敬敬。
“不必多禮,老衲問你一句,可願與佛祖相伴”德光大師問話突兀,聲音磁性渾厚,話語不知何意。
“德光大師爲何如此一說在下乃水月閣之人,自然生是水月閣的人,死是水月閣的鬼。出家老夫並未想過。”陽方天說的很堅定,等於變相拒絕。
“你毀壞寶剎聖物,有損功德。老衲不願動下殺心,只好將你長留在此。”
“德光大師也認爲寶剎是我動手毀壞”
“事實擺在眼前,不容有疑。”德光大師緩緩道。
“可是我來之時,寶剎就已經毀了,所有的一切和我無關。”
這老東西到現在還不
明白嗎你就是個背鍋滴
陽方天突然想到了什麼,急忙開口:“德光大師,在我之前還有一人存在,我懷疑是他乾的。那小子太壞了,壞的流水。”
“誰”
“東方白”陽方天一口說出。
“東方白沒聽說過,也未接觸過此人。你說的不知真假,也不盡實。目前寶剎被毀,被發現的只有一人,所以在場的人必須留下,給寶剎聖地一個交代。”
“東方白這位施主可說的是東方白”一位小和尚站出來道。
“嗯你難道認識”
“東方白乃今日來聖地留宿之人,今晚正在僧人小院休息。”一位僧人雙手合十道。
“定然是他,你可否帶老夫前去看看老夫可以和他對口證,排除我的嫌疑。”陽方天言辭灼灼,接着轉過身對德光大師輕輕施禮,“此事不但關乎寶剎聖物,也關乎在下清白名譽,請德光大師查明真相。”
“這個自然無關者,寶剎聖地不會將罪名無故扣在任何一個人的頭上。”
“前去帶路吧”
“好”
一衆人向一處趕去,目的就是爲了見到東方白,然後對質。
片刻之後,東方白居住的小院中站滿了人,密密麻麻,十分擁擠。
“去敲門。”
“是”
“等一下屋內之人好像正在突破玄關。”一名高僧好似感應到了什麼。
“哦”德光大師皺皺眉頭,細細感受一下。
此時院內靈氣充沛,或者說他們來到此地之時,院內靈氣就比外界多出幾倍。
靈氣不斷聚集,百里甚至數百里的靈氣在空中波動,慢慢擁擠而來
“陽方天,現在你還有何話說”德光大師轉過身淡淡道。
“什麼意思老夫還未和東方白對質。”
“阿彌陀佛屋內施主正在突破,觀其目前情況,他正在突破的緊要關頭。剛纔你說,在寶剎聖物倒塌之時見過他,然而從倒塌到現在也不過一刻鐘的時間。”
“你也是位修行之人,應該清楚突破必須保持良好的心境和不被外界打擾,如果寶剎聖物被他所毀,此等風險關頭,豈會選擇突破”
“再則,院內靈氣的濃厚程度不是一刻鐘可以聚集。換做你我,一刻鐘的時間可以做到如此麼更何況一個小輩”
“種種事項表明,屋內之人一刻鐘之前並未在場,而是在屋內突破。”
“我這”陽方天啞口無言。
德光大師說的這些不錯,也是常理,幾乎每個人修行之人都懂,也明白。
“可是在寶剎被毀之時,我確實見到他了。”
“別狡辯了”德光大師緩緩搖頭,“以後你就留在這吧,老衲沒想到水月閣之人會如此無賴。”
“德光大師,老夫真不是毀壞寶剎之人。”陽方天感覺有口難辯,不知該怎麼解釋,又該怎麼說才洗清自己的嫌疑。
“別再說了,一切是那麼蒼白無力,走吧”德光大師不願再聽,“是你自己束手就擒,還是我們動手將你擒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