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帝不需要動手,看看自己的胸膛。”中天帝慢悠悠道。
“你耍詐?”
“耍不耍炸,自己看看不就明白了?”
南天帝一絲不苟的盯着他,雙手扒開胸前衣物,低頭看了一眼,頓時神色鉅變。
“這到底怎麼回事?”
只見他左邊胸膛有一處呈現黑褐色,雖然只有拇指般大小,十分不起眼,但留在身上卻觸目驚心。
南天帝見識多廣,自然明白不同尋常,沒那麼簡單。
“你中毒了!”
“什麼毒?”
“食腦萬蟲散!”中天帝揹負雙手底氣十足道,“這種毒操作簡單,下毒容易,而且令對方難以發覺。”
“目前且沒有解藥,本帝也做不到徹底根除。發作時腦子宛如炸裂,萬隻蟲子在啃食腦子,令人痛不欲生,生不如死,那種痛楚只有中毒者才清楚明白,旁人無法體會的。”
“中天帝,沒想到你這麼卑鄙,在什麼時候給我下的毒。”南天帝恨恨道。
“上次見面時本帝便下了,只是你沒有察覺罷了。”
中天帝真陰險啊!在上次就下了,說明他不是臨時起意,而是蓄謀已久。
“南天帝,我奉勸你還是乖乖歸屬本帝的好,免得受一些不必要的苦楚和無盡的折磨。”中天帝勸慰道。
“中天帝,你死了這條心吧……”南天帝話剛剛落地,突然臉色陰沉不定,一陣紅一陣青,來回交替,十分嚇人。
“啊!”南天帝大吼一聲,高山上轟炸不斷,接連炸響。
繼而在地上打起滾來,表情痛苦不堪,沒有了天帝之尊該有的風度和氣質。
中天帝看着他,微微有些笑意。
“南天帝,本帝要控制你的南天宮,希望老老實實順從我。南天宮今後可以歸你掌管,本帝不插手。”
“不,你休想……”南天帝忍住巨大的痛苦,盤膝坐起來,一身修爲在這一刻運起,試圖壓制身上之毒,所中之藥。
“別費力了,食腦萬蟲散說是毒也是毒,說不是也不是,靠修爲逼不出來的。”
“這種滋味一定不好受,一定很痛苦,想解除藥性基本白費,沒有可能。”
“除非答應本帝的條件,我可以讓你解除痛苦。”
“啊!本帝與你拼了!”南天帝睜開眼眸,不管三七二十一,對着中天帝揮掌而去。
“砰!”雙掌相對,整座山峯搖晃不已,南天帝倒退一步,頭髮蓬亂,猶如瘋子。
“啊……”這一聲聲吼叫聽着扎心,實在刺耳。
“哼!想殺本帝,想硬拼,還沒那麼簡單,也不瞧瞧自己幾斤幾兩。尤其在這種狀態下,你在做夢?還是腦子已經被啃壞了?”中天帝甩甩袖子哼聲道。
“中天帝,快給老子解藥,快!!!”南天帝伸出手臂,咬牙切齒道。
“答應我的條件,跪下表示誠意,本帝自會拿出。”
“中天帝你不要太過分,啊……”南天帝表情猙獰扭曲,疼痛再次席捲,腦袋對着一塊巨石而去。
沒有受過這種苦楚的人,真不知是何滋味。
“轟隆隆!”一塊巨石被撞的稀巴爛啊稀巴爛。
上捂着腦袋來回打滾,雙腿後蹬。
“中天帝,我哪得罪你了,給我說明白。”
“你沒有得罪我,本帝只是想收攏你,就那麼簡單。”
“啊!”
“好,我答應你了,快點給我解藥,快啊。”南天帝服氣了,不得不服軟。
“按照本帝的要求做。”中天帝不爲所動,“跪下!”
“你……”
“跪就有解藥,不跪繼續,直到死亡。”
“噗通!”南天帝跪下了,雙膝跪地。
“喊一聲主人!”
“你……”
“呵呵,看來不夠誠心啊。”
南天帝之所以這般不服氣,是因爲他也是天帝,也是一宮之主,他不比中天帝差,乃平起平坐!
現在跪在地上喊別人爲主人,他怎能甘心?怎能喊的出口?
即使再痛,他也有一點點意識,一點點清醒。
“喊不喊?不喊的話等下沒機會了,想喊也得不到解藥。”中天帝話中有着赤裸裸的威脅。
“喊!我喊!主人……”
“再磕三個響頭。”
這他麼有點故意的吧?絕逼是爲了打擊南天帝,一次性打擊夠,以後再磕頭什麼的,不會太爲難。
也就是說一次性突破他的心理底線!
“好!”南天帝照做,近乎毫不猶豫了,咔咔的磕了幾個頭。
“好,非常好!”中天帝滿意的點點頭,手掌一翻,在掌心出現一顆紅色藥丸。
南天帝眼前一亮,好似看到了曙光,好似餓了三天的乞丐看到了香噴噴的烤鴨,一把拿了過來,毫不猶豫的吞入腹中。
他已經無所顧忌了,也不管是不是解藥,世上的任何一種痛苦也沒有眼前那般撕裂,沒有目前那般痛不欲生。
先服下再說,只要不痛怎麼都成。
那種痛苦不是一般人可以承受的,連天帝之境都被折磨的不成樣子,換做其他人……想都不要想。
可謂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南天帝服下之後,靈氣快速化解,疼痛一點點消失,不足一盞茶的功夫便恢復如初。
“南天帝,你現在可好了?”中天帝挺直胸膛道。
此時關係已然發生了改變,一上一下,一主一僕。
“我好了,不再疼痛。”南天帝氣勢十足道。
“怎麼?聽你口氣還是有些不服?”
“中天帝,你不覺得有些過分麼?居然用此伎倆和手段,卑鄙至極,小人一枚。”南天帝辱罵道,鼻息間冷哼不已。
“呵呵,吃了解藥想不認賬,我是你的主人,在沒人的時候你要喊主人不明白嗎?”
“主個屁,本帝怎會屈人之下?想多了吧!”
“哈哈哈!”中天帝不由大笑起來。
“你笑什麼?”
“笑你不知所謂,不知好歹,剛纔的教訓還不夠。”
“本帝已經好了,你再想下毒門都沒有,不存在半點可能性。”南天帝言辭灼灼道,言語之中有着強烈的自信。
“剛纔沒聽見我說這種毒沒有真正的解藥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