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刻,沈超見美人不屑理他,頓時怒火中燒,居然有人敢如此無視他,真是不識好歹。
沈超陰狠一笑,邁着不穩的步子大步繞到鄭媛前面,擋住去路,開口罵道:“臭娘們,別給臉不要臉,否則別怪大爺動粗,來硬的”
衆人嗤之以鼻,夠卑鄙無恥的
只是,剛看清鄭媛的全貌,沈超頓時精神爲之一振,張了張嘴巴,半天合不攏,果真勝似仙女。
先前,只是覺得這妞身段好,沒想到長得也這麼美。
“唷,長得真標誌。這樣吧,跟着本大爺,我讓你做我大老婆,管着下面十幾個小老婆,喫的用的絕不會虧待你。”沈超眼睛笑着擠壓成一條線,兩眼放光,不自覺的舔了舔舌頭,兇惡的語氣瞬間轉喚。
“你,你這個登徒子,你知不知道我家小姐是誰”青黛急紅了眼,一個箭步擋在鄭媛面前,俏臉漲得緋紅,顫抖着身子呵斥道。
“丫鬟長得也不賴,一起從了本大爺。”沈超吞了吞唾液,淫笑道。
“你、你,奴婢家小姐,是相府的三小姐。”青黛憋紅着臉,突然大聲吼道。
衆人皆是一愣,原來謠傳真的不可信
樓上百里風月聞言,亦是一愣,仍不敢相信似的。一旁的宗政墨沒什麼表情,只是眼眸幽深地盯着鄭媛。
“哈哈哈,真他孃的可笑,京都誰不知道,鄭子庵生的三女兒鄭媛是個醜八怪。就算你真的是,等大爺睡了你,再向鄭子庵提親。”
青黛以護犢的姿勢擋在鄭媛前面,實在氣極了,顫着聲音連說了幾個“你”字,再也說不出其它話來。
話語不堪入耳,越說越難聽,鄭媛眸光冰冷如千年冰窖,冷若寒霜。
丫的,她一忍再忍,本不願多生事端,她已經忍了平常女子所不能忍的骯髒話。老虎不發威,真當她是病貓
鄭媛徹底地憤怒了,她從未被人用如此歹毒的語言羞辱過,她本息事寧人,可總有蒼蠅不停地嗡嗡叫着。
“讓開,青黛。”
一聲冰冰涼涼的女聲驟然響起,甚是清脆悅耳,猶如絲竹管絃之音。
周圍頓時響起一陣轟動,誰他娘造的謠,說相府家的千金貌醜,只會發出咿咿呀呀的難聽之語。
“小姐”青黛咬了咬脣,側頭看着鄭媛冷若冰霜的面孔,心中一凜,纔不情不願地挪開步子。
美人的聲音猶如天籟之音,饒得沈超心癢難耐,一雙色眯眯的眼睛,更加肆無忌憚地盯着鄭媛看,越看越想一親芳澤。
“小娘子,是不是”<
br >
“怎麼你真當你貌似潘安,風流不羈,也不去茅房照照長得個尖嘴猴腮樣,也好意思出門禍害大衆的眼睛,趁早滾回孃胎,回爐重造一番再滾出來,哦不,胎死腹中,一了百了,省得禍害世人。”
聽得衆人大張着嘴巴,瞪圓了雙眼,他們何時見過損人如此絕如此毒的女人,卻又比潑婦罵街優雅上百倍。
“哼,醜人多作怪長得醜不是你的錯,可出來嚇人就是你不對,瞧見沒,你醜得衆人都不忍直視你”鄭媛語調一轉,眉眼間全是不屑,犀利道:“滾,否則本小姐讓你後悔從孃胎裏爬出來”
沈超身後的侍從皆是一臉幸災樂禍,他們家少爺自詡長得英俊瀟灑,最忌諱別人說他長得醜
何況,他們少爺看上的女人,不管是黃花閨女,還是半老徐娘,必會想盡招數搞到手。甚至,當朝的吏部尚書之女,都慘遭蹂躪,差點都失了清白之身。
“你,你”一張豬肝臉爆紅,沈超越聽臉色越難看,一隻鹹豬手指着鄭媛,半天憋不出一句完整的話。
“別不識好歹,敬酒不喫喫罰酒”沈超憤怒到了極點,惡狠狠地張着魔爪,不管不顧地突然朝鄭媛揮去,“讓你知道大爺的厲害,你”
話未說完,待看清鄭媛接下來的動作後,衆人眼珠子蹭蹭掉落一地,只見鄭媛微微錯身,趁着沈超愣神之際,劃開裙襬,精緻長裙,漂亮長靴,一腳踹出。
同一時刻,青黛驚呼出聲,腳步移動,便要上前忠心護主,而身後的兩個侍衛也飛快地上前制止。
結果
“啊”
一聲淒厲無比的慘叫瞬間響徹京都上空,叫聲裏充滿痛苦恐懼,如喪考妣。
只見沈超像鬼一樣死死瞪着始作俑者,一臉地不可置信,疼得渾身大汗,不住地瑟縮着身體。
她居然居然
正常情況下,鄭媛一個弱女子即使狠力蹬出一腳,沒啥大驚小怪的,可她踹的卻是京都無人敢惹的霸王。退一萬步來講,就算她踹了一腳也不是重點,可、可重點是她踢的部位,卻是男人最軟弱的地方。
某色男下半身要害之位。
即使是個弱女子,這一腳下去,估計沈大少爺也痛得丟了半條命。
鄭媛皺着秀眉收回腳,將靴尖在沈超衣服上蹭了蹭,一臉嫌棄,彷彿長靴上沾了噁心的髒東西,低眉望着地上之人,綻開一抹令人心驚的笑容,若無其事地說:
“這一招,可是叫做,千山鳥飛絕,萬徑人蹤滅。不知本姑娘伺候得你如何,有沒有欲仙欲死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