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誤惹邪魅九皇叔 >第22章 無力的辯解
    第22章 無力的辯解

    鄭子庵聞言,率先順着鄭媛的視線朝鄭韻看去,只見一抹粉色身影正縮着身子不斷地後退,雙手死死地按住小腹。當他看清楚發生了什麼後,氣得一口氣提不上來,差點背過氣去,不孝女不孝女,居然做出此等傷風敗俗之事。

    “你、你居然當衆”後面的話他實在說不出口,氣得臉都綠了。

    當柳夫人看清這一幕時,狐媚子般的臉龐煞是好看,眼前陣陣發黑,真想立時暈過去算了。

    百里風月捂着鼻子厭惡地看向散發陣陣惡臭的來源鄭韻,眼神帶着深深的鄙夷,沒想到來相府倒真的看了一場好戲。

    嘖嘖嘖,長得挺可人的姑娘,做出的事卻如此粗鄙,真不如鄉野村婦。

    “相府的小姐真是豪放啊,竟然大白天寬衣解帶,當着下人的面如廁。”百里風月嫌棄地看了一眼瑟瑟發抖的女子,盈滿笑意的桃花眼轉而掃視了一圈,一眼發現鄭媛正躲在人羣中,一臉嘚瑟地奸笑。

    “孽障,還不快滾,丟人現眼。”百里風月的話無疑是火上澆油,鄭子庵氣得滿臉通紅,異常暴怒。

    “爹,不是的,我不是故意的,我本來.”鄭韻哭着搖頭,無力地辯解,突然目光如毒蛇般地瞪向鄭媛,“是她,一定是她,是鄭媛陷害女兒的,是這個賤丫頭算計女兒纔會做出丟臉的事,是她故意要丟爹的臉。”

    鄭韻尖叫着指責,她回想起鄭媛先前的一舉一動,瞬間想明白被陷害了,下半身黏糊糊地難受,即使這般,她也不甘心憑白被冤枉。

    鄭子庵這才發現鄭媛也在,眉頭狠皺,鄭子庵臉色凝重,轉向鄭媛,面帶疑問,沉聲問:“這是怎麼回事”

    鄭媛從人羣中緩緩走出來,雙手一攤,輕聳肩頭,無辜道:“二姐,飯可以亂喫,話可不能亂說。我幹了什麼,能讓你當衆拉肚子。你不要喫壞肚子,出了醜,找不到墊背的,就拖我下水。”

    神態自然,問心無愧。

    見鄭媛氣定神閒的姿態,眸光無懼,鄭子庵一愣,生還後的鄭媛,的確有些不一樣,不對,是完全不一樣了。

    “你,你在碗裏放了瀉藥,一定是這樣的,否則我也不會.不會”鄭韻小臉慘白,怨恨地瞪着鄭媛,想來想去,問題肯定出在那碗蓮子羹,鄭媛定是趁她不注意之際,下了腹瀉的藥。

    鄭韻艱難地忍受衆人異樣的目光,尤其在爹孃還有百里風月面前,她一定不能坐實這等污穢之事,如果是被陷害的,或許情有可原吧,鄭韻天真地想。

    “蓮子羹是你親手做的,也是你邀請我上你屋裏喝的,怎麼我吃了沒事,你吃了卻有事呢”鄭媛紅脣輕啓,眼波流轉,突然一拍腦袋,恍然大悟道,“我想起來了,二姐你肯定是喝了本該我喝的那碗蓮子羹,纔會這般。”

    下人們聽後,小聲地議論起來,難道是二小姐陷害不成,反倒把自己搭進去了。

    百里風月一雙桃花眼含着醉人的笑意,略帶詫異地看着眼前的一幕,若是沒有見過鄭媛懲治沈超的事,估計他也不會相信,容貌俊麗的小姑娘還是個顛倒黑白的狡詐之徒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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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nbsp;有意思。

    “老爺,韻兒一向知書達理,尤其注重女兒家的儀態,她今日如此失態,肯定不是自己有意爲之,說不定真是別人陷害的。”柳夫人怨恨地看了一眼幸災樂禍的鄭媛,對着鄭子庵換上一副柔魅無骨的表情,比起鄭媛的說辭,她更願意相信鄭韻是被陷害的。

    “胡鬧。”聞言,鄭子庵怒氣更甚,氣柳夫人不識大體,怎可當着百里風月這個唯恐天下大亂的人面前內訌,豈不叫外人笑話,何況鄭媛根本就沒有陷害鄭韻的理由,厲聲斥責鄭韻,“還不快滾,丟人現眼的傢伙”

    他平日裏雖不管後院之事,但並不代表他不知道,鄭韻以前做過的那些胡鬧的事,每次都讓懦弱膽小不能說話的鄭媛背黑鍋,這些只是不足掛齒的小事,睜隻眼閉着眼也就算了。

    但是,這次真的太胡鬧了

    柳夫人的表情一僵,張了張嘴,想要說的話終是沒有說出口,老爺再寵愛她,也只是私底下,並不代表她能當着外人的面駁他的話,唱反調。

    “爹,你一定要爲我做主,我真的是被陷害的”鄭韻仍垂死掙扎,卻引來更多的厭惡。

    “滾”鄭子庵怒吼。

    她不要臉,他還要臉,旁邊還有一尊看笑話的百里風月,鄭子庵心下卻狐疑,百里風月和相府並無任何往來,爲何今日會突然來相府,死乞白賴地不走,說要好好逛逛丞相府的美景。

    鄭韻可憐地趴在地上,悲哀欲絕,爹總是偏愛鄭媛,說什麼都是枉然。腸道仍不停地攪動,裏面的排泄物又要出來,鄭韻兩眼發黑,一下子暈過去了,頓時空氣中的臭味又重了幾分。

    “香梅,還不快將小姐擡回去。”柳夫人一記冷喝,傻掉的香梅趕緊招呼下人把鄭韻往屋裏擡。

    幾個家丁皺着眉頭上前,擡起渾身屎臭味的鄭韻,快速地跑開。

    鄭子庵見此情景,氣得渾身發抖,今日丞相府的臉面算是丟盡了,不消一天,今日之事肯定會傳遍全京城。

    柳夫人見鄭韻被擡走,繼續呆在這也沒什麼用,狠狠地剜了一眼鄭媛後,分別向鄭子庵和百里風月行了個禮,跟着鄭韻一道離開了。

    鄭子庵的額頭隱隱作痛,他活了大半輩子,從未遇到這等丟臉的事。儘管事情跟鄭媛並沒多大關係,但他仍是狠狠地瞪了一眼鄭媛,而鄭媛一臉從容,自始自終沒看見鄭子庵的眼神。

    轉眼瞥向百里風月,手搖着摺扇,長身玉立,笑意盈盈,一副典型來湊熱鬧的表情,很是氣惱,鄭子庵本就看不慣百里風月的作派,可想了想,語氣中竟帶了一絲妥協:

    “百里公子,實在是家門不幸,打擾了公子賞花的興致,老夫向你賠不是,你看今日之事能否當做沒看見。”鄭子庵難得的放低姿態,只要百里風月不往外傳,府裏下人的口他自然是能封住的。

    百里風眨了眨眼,“好說好說,在下也不是市井的長舌婦,清醒的時候定會守口如瓶的。”若喝了酒,不清醒的話,就難說了。

    再說,就算他不說出去,自然有別的人來大肆宣揚,他別有深意地看了一眼鄭媛,這小姑娘可不是什麼良善之輩呢,與他家那位倒是挺配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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