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誤惹邪魅九皇叔 >第98章 我會努力,不成爲你的負擔
    第98章 我會努力,不成爲你的負擔

    “本王並不是一個好面子護短的人,大家在點評兩幅畫的時候,誰好誰壞,希望大家公平對待。當然,本王也不會因爲誰說了假話而挾私報復的。”

    話鋒一轉,“但是,本王的女人是一個驚才絕豔的才女,一般的女人與她相比,完全沒有可比性,只有墊底的份。”

    鄭媛眼角忍不住微微抽搐了一下,拜託,九皇叔,你夸人的時候,能不能實事求點是啊。

    沈碎雪恨恨地咬着後牙槽,兩隻眼睛都快噴出火來。

    宗政墨鳳眼深處盪漾着邪惡的光芒,食指一挑,從懷中掏出一本小冊子,隨意翻開了一頁,慢悠悠地道:

    “本王閒來無事,特派手下人收集了一些各位大臣的特殊癖好,很有意思,不知各位可有興趣耳聽一二遠的不說,就說說近兩年吧。”

    轉眼又看向景帝,神色倨傲,挑釁道,”皇上也聽聽吧,畢竟這些臣子的愛好真的很有意思有的喜歡斂財,有的不喜歡自己的妻子偏喜歡同僚的,有的喜歡夜夜寄宿明月樓,有的喜歡以活人當靶子練箭”

    當宗政墨說到這些時,朝中的六部大臣中有五個嚇得身子一抖,臉色慘白,差點從座位上栽了下來。

    其他一些作奸犯科沒被唸到的大臣,也是捏了一把冷汗。

    九皇叔,你這不是赤裸裸地威脅大家,若是平王妃輸了,一定會對你們打擊報復的,將你們私下做的壞事全部曝光。

    深諳朝堂鬥爭風雲詭譎的官員暗自驚心,默默地在心中吐槽。這些畢竟只是私底下,只要不擺到檯面上,景帝並不會嚴加苛責,可若是被人翻出來,不懲罰沒法向天下百姓交代啊。

    景帝額頭上青筋凸起,宗政墨竟然當着他的面威脅衆位大臣,狠狠打他的臉。

    原來他是在這兒等着他

    最後的結果,就是鄭媛贏了。

    只要做過虧心事的臣子權衡利弊之後,都一致認爲鄭媛的畫別有一番風情,勝在有創意。

    沈碎雪小臉紅地像爆炒豬肝,突然抑制不住地憤怒起來:“九皇叔,衆目睽睽之下,你幫着鄭媛如此作弊,你如此威脅衆位朝臣,在你眼裏可還有君臣之分,你這簡直是大逆不道,欺君犯上。”

    景帝聽完這話,臉頓時黑如鍋底了。

    被一個女人如此當衆揭穿出來,一國之君的臉從裏到外丟光了。

    這時,葉振逸突然飛身而起,一掌劈暈沈碎雪,斂去眸子裏對景帝的全部恨意,一臉溫和地道:

    “皇上,拙荊最近懷有身孕,食慾、睡眠狀態皆是不佳,平時易怒,脾氣暴躁,經常胡言亂語,更厲害的時候,甚至會發瘋咬人。微臣已經深受其害,手臂上經常是她咬過的傷痕,還請皇上和各位大臣見諒,體恤一個女人懷孕生子的不易。”

    葉振逸說的溫柔款款,甚至當衆撩起手臂上的衣袖,上面赫然是一片片的青紫色。

    沈敬雖然對葉振逸的這番說辭很不滿意,但是景帝已然發怒,若是能因此寬恕碎雪,他也只得忍了。

    一直安靜少言的太子,倏地放下酒杯,擡頭看向景帝,笑道:“父皇,葉大人所言不差。他最近經常向兒臣抱怨,訴說家中妻子懷孕後,脾氣是一日漲過一日,令他很是犯難,打罵不得,經常向兒臣求支招呢”

    眼角餘光順勢瞥了一眼似乎呆愣的鄭媛。

    鄭媛呆呆傻傻地站着,突然覺得她已經淪爲一個傻子了,自始至終,九皇叔輕飄飄幾句略帶威脅的話,就讓她贏了。

    她好像不用做什麼不用說什麼,九皇叔都會站在她身邊,維護她

    景帝一臉狐疑地望着太子,似乎在求證他話中的真假,但是既然有此臺階下,景帝也就順着杆子爬下來了。

    景帝斜眸又看了看臉色陰沉的宗政墨,暗自思怵,他才以毒藥逼他自願交出兵符,不想一下子將人逼急了,便笑道:“今日之事到此爲止,大家該喫喫該喝喝,隨意。”

    鄭媛退回到宗政墨身邊後,大殿內恢復了熱鬧,沒過多久,景帝意興闌珊地尋了一個理由,攜着美人們回後宮了。

    正主兒都走了,宗政墨、鄭媛也坐着馬車出宮了。

    馬車裏靜悄悄的,宗政墨一路上離棄地安靜,一直在閉目養神中。

    鄭媛也是身心俱疲,尤其是在長壽宮面對傅太后的時候,身上的毛孔幾乎每一個都張開,感覺進一趟皇宮,腦細胞大片死亡。

    對於皇帝、太后這一類的人有了很清晰的認識,他們想要殺死她,真的跟碾死一隻螞蟻般容易,還無人能爲她鳴冤主持公道。

    在他們面前,她只是一個弱者,幾乎沒有任何反抗的能力。

    景帝對爹的打壓正好說明了這一切。

    活過一世的人,她不希望別人主宰她的生命,控制她的人生。

    鄭媛擡眼安靜地看着眼眸微閉的宗政墨,想到傅太后的話,心念一動,他並沒有爲取回鉤吻腦髓丹的解藥,看樣子,他沒有答應景帝的條件,並沒有交出兵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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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sp;也就是說,他放棄了她。

    不知怎麼的,心裏竟有了一絲慶幸,她竟不希望他在景帝面前處於被動,成爲他的軟肋。

    “啊啊疼。”

    毫無預兆地,鄭媛的頭忽然劇烈地疼起來,好像有千萬只螞蟻蟲子在她腦袋裏竄來竄去,咬來咬去。

    兩隻小手無助地緊抱着頭,撕扯着頭髮,鑽心裂肺般的疼痛,真的恨不得一頭撞死算了。

    “該死,怎麼發作了”

    宗政墨猛然睜開雙眼,低咒一聲,伸手迅速環抱住鄭媛,一手鉗住她的雙手,害怕她繼續傷害自己,一手從懷中掏出半顆藥丸,猶豫了一下,立刻塞進鄭媛口中,讓她嚥下去。

    “乖,這是解藥,吃了就好了。”宗政墨低低沉沉的嗓音如梵音般好聽,口氣輕柔地好像哄小孩一般。

    鄭媛從未聽過他如此溫柔膩人的聲音,有一剎那間,幾乎認爲眼前紅衣妖嬈邪魅無物的邪俊男子,是世上另一個人,並不是她所認識的九皇叔。

    疼地滿頭大汗,比痛經時還要痛上百倍。

    可當他拿出解藥時,心裏一陣狂喜,涌現出一股前所未有的綿綿情意,滿心的歡喜愉悅竟無法用言語來表達。

    他沒有用兵符換取解藥,她慶幸。

    但,他用兵符爲她換了解藥,她狂喜。

    一副既痛苦又呆愣的表情,不經意地撞進宗政墨內心的那一片柔軟,宗政墨眉頭輕輕皺起,低聲呵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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