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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05章 沈家的女人,有什麼資格生下趙氏子孫

    是夜。

    呼嘯的寒風,撕裂的雪花,交織成一副風雪交加的駭人景象,連綿不絕,一直不曾停息。

    暖爐裏青煙繚繞,屋子裏異常暖和,襯得人也懶洋洋的想睡覺。

    沈碎雪脖頸上捂着貂裘軟綿綿地靠在牀榻上,懷孕的身子比往日更加懼怕寒冷,美豔的眼眸半閉半合,默默地想着心事。

    一旁伺候的丫鬟小心翼翼地捶打着玉腿,並時不時觀察着沈碎雪的臉色。

    夏雨是沈碎雪的陪嫁丫鬟,出自護國公府,自然對沈碎雪忠心耿耿,這段時日,親眼看着她家小姐受的苦,所遭遇的不公平待遇,眼眶忍不住紅紅的。

    小姐以前在國公府的時候,是一個多麼驕傲的人,如衆星捧月般受盡家人的寵愛,無數青年才俊甘願拜倒在小姐的石榴裙下。

    可是一遭錯嫁,什麼都沒有了。

    原以爲,那葉大人一介小小的武狀元娶了她家小姐,自是高攀了護國公府,必定會對她家小姐百般呵護千般疼愛。

    哪知道事實並非如此,那樣一個看上去溫潤如玉淡雅如竹的偏偏佳公子,心腸卻比石頭還硬上百倍,面對小姐這樣一個千嬌百媚的大美人,居然沒有一絲絲心動。

    甚至故意冷落小姐,就連小姐懷有身孕這麼大的喜事,都不聞不問,漠不關心。

    還有府裏那個叫錢石頭的管家,平日裏一副高高在上作威作福的樣子,從不拿正眼瞧她家小姐,一句請安的話語都沒有。

    一點兒也沒有身爲奴僕的謙恭,眼神輕蔑至極,根本不當小姐是這個府裏的女主人。

    小姐不受寵,她一個卑賤的丫鬟更是受人欺負。

    想到今日去領每月的用度時,錢管家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可恨樣,甚至一臉猥瑣地對她動手動腳,忍不住小聲地抱怨道:

    “小姐,姑爺對你一點都不好,爲什麼不告訴老爺,讓他替你做主呢這樣,姑爺在老爺的威逼下,或許會有所改變呢。”

    沈碎雪美眸大睜,眼眸中閃過一抹狠戾,怒瞪了一眼夏雨,斥道:“我沈碎雪一生驕傲,是京都的第一美人,怎能讓別人知道我過的如此落魄,不得夫君心意”

    “可是小姐你現在懷孕了”夏雨張了張嘴。

    “那又如何”

    沈碎雪厲聲打斷了夏雨的話,玉手一下下地撫摸着小腹的部位,絕美的臉上並沒有身爲人母的喜悅和慈愛,有的只是詭異莫測的狠辣。

    這個孩子她一定會生下來,她要這個孩子親眼見證其親生父親的殘忍和冷漠。

    她要這個孩子成爲她瘋狂報復的工具。

    因爲,這個孩子就是葉振逸的恥辱,時刻提醒着他錯失了最愛的女人

    可憐,一個還未出世的孩子已經被其生母貼上了仇恨的標籤。

    “吱呀”一聲,門突然被人從外面狠力推開。

    葉振逸一襲白衣勝雪,手裏拿着一個酒瓶跌跌撞撞地衝進來,素白的衣衫上沾滿了雪花,長身玉立,裹挾着滿身的風雪,眼神迷離幽怨地看着沈碎雪。

    他踏着步子,搖搖晃晃地朝她走去。

    一股刺骨的寒風順着未開的門灌進來,室內的溫度頓時冷了幾分,沈碎雪禁不住打了一個寒顫。

    夏雨忍不住皺了皺眉,小聲埋怨道:“姑爺,小姐懷有身孕,受不得風寒。”

    說着,就要將門重新關起來。

    “出去。”冷冽的聲音夾雜着風雪的寒意。

    夏雨扶着門的手一頓,回頭擔憂地看了看沈碎雪,沈碎雪微微點了點頭,夏雨闔上門後,靜靜地退守在門外。

    葉振逸渾身酒氣,眼神駭人。

    沈碎雪冷冷地看着他,輕蔑道:“葉大人,你來幹什麼”

    “阿媛”

    葉振逸突然扔了酒瓶,一把抱住沈碎雪的纖腰,眼眸中的駭意逐漸消失,將腦袋脆弱地埋在她肩上,喃喃自語道。

    “阿媛、阿媛”一聲聲情不自禁地呢喃。

    沈碎雪僵硬着身子,小臉一片駭然,杏色眸子冷靜地可怕。

    葉振逸灼熱的酒氣噴灑在她敏感的耳邊,喉結滾動,溼熱的吻落在她修長的脖子,冰涼而熱切,一路摸索着向上,甚至不耐煩地伸手去扯沈碎雪礙事的衣服。

    動作急切粗暴卻很溫柔。

    若不是那一聲聲的低喃,那一聲聲深情地喚着另外一個女人的名字

    沈碎雪也許會漸漸迷失在涌起的情慾中,因爲這個

    男人畢竟是她的第一個男人。

    女人對於要了她身子的第一男人,總是有一種特殊的情感。

    可恨,葉振逸居然再次將她當成了鄭媛那個賤女人

    第一次,洞房花燭之夜,他便把她當成了另外的女人。

    這一次,他竟然還妄圖將她當成那個女人,不顧她懷孕的身體,欲行魚水之歡。

    懷孕的身子異常敏感,沈碎雪死死地咬着脣,不讓羞恥的呻吟聲溢出,隨着衣衫半褪,酥胸裸露,葉振逸似乎真的將她當成了鄭媛,更加忘我地投入,情動不已。

    但沈碎雪未曾看見

    陰暗中,葉振逸一雙俊朗溫潤的眸子深沉地看不出一絲情緒,沒有醉意,更沒有沾染上任何的情慾。

    沈碎雪使勁地咬了咬貝齒,嘴裏滲出一絲甜膩的血腥味,清冷的眸中恨意迸射,一股股的怒火抑制不住地竄上腦門,毫不猶豫地擡手給了葉振逸一巴掌。

    聲嘶力竭地大吼道:“葉振逸,你睜大你的狗眼看清楚,我是沈碎雪,是你不想要的女人,不是你口中的阿媛,不是那個該死的賤女人”

    葉振逸愣了愣,茫然地擡起頭,似乎還沒從醉酒中醒過來,意識有一瞬間的空白,緩緩地伸手,摸了摸沈碎雪慘白的小臉,幽幽道:

    “胡說什麼呢阿媛,你糊塗了吧,今夜是我們的良辰美景之夜,是我們的新婚之夜啊”

    沈碎雪氣得渾身發抖,扯過錦被遮住半裸的嬌軀,心中涌起一股深深的痛楚,又是這個名字,又是這個名字,這個叫鄭媛的女子簡直就是她的噩夢,是她擺脫不掉的魔魘

    因爲這個名字的主人,她的人生一次次地偏離軌道。

    “葉振逸,你這個混蛋,你就是一個可憐蟲,是個懦夫搶走鄭媛的男人是九皇叔,你怎麼不去找他算賬,你將所有的怨氣撒在我身上,我告訴你,你這輩子都得不到她了,你永遠都失去她了”

    沈碎雪恨恨地盯着葉振逸,句句刺激,每一句話都直戳葉振逸的心窩,目光如毒蛇般怨恨。

    葉振逸終於清醒過來了,眼中恢復了一絲清明,隨即渾身散發出冷戾爆裂的怒氣,恨不得掐死眼前這個喋喋不休的女人。

    她話中的每一個字都像刀子一樣紮在葉振逸的心口,血淋淋地撕開他刻意掩埋麻痹自己的藉口。

    葉振逸卻忽然朝着沈碎雪笑了笑,一把將她拉進了懷裏。

    “沈碎雪,你這是在嫉妒她,你嫉妒她得了本該屬於你的人生,而你卻不得不呆在另外一個男人身邊,陪着他一起演戲,一起演給外人看。”

    葉振逸附在她耳邊,輕輕地說,“而且,你還不得脫身,甚至不敢告訴任何人,你怕旁人對你異樣的眼光,對你的同情。你更怕別人說你竟不如一個以前事事不如你的女人,你只能將自己困在這裏,你甚至都不敢逃、離。”

    “啊你這個魔鬼”

    沈碎雪眸子裏的神色陡然間驟變,突然受不了刺激,尖叫一聲,不管不顧地朝着門外跑去。

    心裏只有一個念頭,她要逃,逃得遠遠的。

    一把推開大門,沈碎雪徑直朝着雪地跑去,衣衫凌亂,步履踉蹌,門外的夏雨凍得直哆嗦,一個沒攔住,眼睜睜地看着沈碎雪光着腳,衝了出去。

    “小姐,快回來,你有身孕啊”

    夏雨轉身朝屋裏看了一眼,發現葉振逸正一臉漠然地看着小姐離去的背影,如玉的指尖輕輕彈了彈白衣,姿態優雅從容。

    夏雨心一寒,知道根本就不能指望這位面上溫潤內裏冷漠的姑爺,轉頭正要去追小姐的時候,卻聽聞一聲淒厲駭然的慘叫。

    “啊我的孩子”

    沈碎雪腳一滑,整個身子重重地砸向雪地,倒地的瞬間甚至睜大眼睛絕望地望着葉振逸的方向,期待他能出手相救,葉振逸只是給他留了一個背影。

    這一摔,頭暈目眩,腹部一陣陣的尖銳疼痛後,她感到一股溫熱的液體從腿間汩汩流出,她顫抖地將手從腿間伸出,一手的血紅。

    一朵朵妖豔的紅色盛開在純白的雪地上,是多麼的諷刺啊。

    不,不,她以爲她厭惡這個孩子,可是當孩子從她身體裏流出的那一刻,她心痛地快要死去。

    什麼都沒有了,無望了。

    她絕望地閉上了眼睛。

    沒人知道的是,就算她沒有滑倒而墮胎,葉振逸手中也爲她準備了一塊讓她摔倒的小石子,只是還沒有來得及射出。

    雪夜中,葉振逸一襲白衣幽幽地站着,如鬼魅般滲人,掏出一塊帕子使勁地擦了擦嘴,隨手扔掉。

    沈家的女人,有什麼資格可以生下趙氏子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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