貼着他胸膛的柔軟嬌軀,散發着陣陣的少女香味,刺激着他脆弱的神經。
但他並未被邪火衝昏頭腦,一直謹記着琴缺的囑託,死女人身重鉤吻腦髓丹的劇毒,萬不可輕易與人行房。
所以,他才剋制隱忍至今。
可方纔差點就同葉振逸
宗政墨雖然心中又氣又恨,卻不得不加快速度,飛奔進入王府,徑直奔向琴缺的藥房。
宗政墨渾身裹挾着九幽地獄般的怒氣和煞氣,擡腿踹開門,如箭般地衝了進去,焦急道:“師兄,你趕緊替”
邪佞的眸子快速環視了一圈,卻發現藥房裏空蕩蕩的,一個鬼影子都沒有,當即衝着門外,怒吼道:“來人。”
一個隱衛膽戰心驚地滾了進來,不敢擡頭看宗政墨,畏懼地跪在地上,哆嗦着雙脣,回道:“主子,有何吩咐”
“琴缺去哪兒”低沉的嗓音如催命的閻羅。
隱衛冷汗淋漓道:“琴缺公子在煉製解藥的關鍵時刻,發現缺一味至關重要的藥材,尋遍京都各大藥房都沒找到,便啓程趕回草谷,他會在王妃毒發之前趕回來。”
“滾出去將藥房周圍所有的隱衛全部撤離,滾遠點”
宗政墨陰沉着臉,大手一揮,直接將人掃地出門。
“砰”地一聲,房門立即被關上了。
門外的隱衛艱難地爬起來,望着被關上的門,恭敬地稟告道:
“主子,琴缺公子留了藥,爲防備王妃的毒提前發作。”
想到主子懷裏抱着的王妃,隱衛以爲是王妃的毒提前發作了,主子纔會如此緊張。
心下疑惑,卻不知爲何要撤離所有的隱衛,但既然是主子的吩咐,作爲屬下只有無條件臣服。
蟄伏在暗處的朱十一摸了摸鼻子,默默地看了看房內隱隱交疊的兩人,看來主子打算親身上陣,替王妃解毒了。
奮鬥了半晌,她忽然擡眸瞥了一眼淡定如斯的宗政墨,傻傻一笑,妖孽就是妖孽,哪怕沒什麼動作也讓人心神盪漾,恨不得,恨不得吃了啊。
她決定不再委屈自己。
低頭,繼續。
宗政墨躺在她身下,完全將主動權上交,眯眼瞧着她亟不可待地同繁複的衣衫爭鬥,不由地暗笑:
本王的王妃果真不是一般的女人,這般飢渴急切的樣子哪像是尋常女人會做的
鄭媛若是聽聞他這番話,肯定會氣得跳腳,你大爺的,老子都中了春藥,你丫的還像一尊佛爺似的穩坐泰山
定力真不是蓋噠
“啊啊啊,扯不開”鄭媛與衣服糾纏了半天,越是急躁不安,越是解不開,急的不知如何是好。
憤怒之下,直接上口咬衣帶。呼啦,衣服終於扯開了。嗯,摸上去,手感好的要命。
鄭媛撅着紅脣,小腦袋趴在某人胸膛上,像只小豬一樣拱來拱去,彷彿在覓食一般。此時此刻,她完全被慾望主宰
擡頭惡狠狠地啃上宗政墨的嘴,咬來咬去,卻始終不得其法。
宗政墨被她略顯生澀的吻技弄得大腦充血,這死女人是個笨蛋嗎學了這麼久,連一個像樣的吻都沒學會。
看來,他以後任重而道遠,爲人師的責任很重大。
嗯,以後得好好用實際行動教育一番。
鉤吻腦髓丹與姽嫿之殤,兩種毒藥,正將她折磨得死去活來
“好熱,好疼,好難受,哇哇哇“眼淚鼻涕汗水齊流。
過刀山火海,下油鍋,也不過如此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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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p;宗政墨小心地將鄭媛摟在懷裏,觸手一摸,手上隱隱有白煙冒起,似乎是肉體灼燒導致的,好像隨時都會自焚燃燒起來。
嚇得臉色一白,驚恐地瞥了一眼全身通紅的鄭媛,她的小手正無力地撕扯着自己身上的衣服。
當機立斷,宗政墨沒有一刻鐘的遲疑,抱起鄭媛從屋子裏的牆壁直接撞了出去。
輕功施展到極致,腳尖微移,半絲停頓皆無,帶着鄭媛進了後院冒着森寒涼氣的蓮池,冰涼透骨的冷水迅速包裹住兩人。
劇烈的響動,使得王府的隱衛火速朝這邊趕來,只看到一道詭祕莫測的紅影從頭頂閃過。
冰冷的池水中。
宗政墨邪俊的容顏上仍舊被嚇出了一層層的薄汗,只覺得心痛得厲害,捂着心口,正要鬆一口氣時,卻發現鄭媛身邊的水正在緩緩地變熱,升溫
而且,那水溫正向外擴散,大有將整個蓮池水煮沸的架勢。
她究竟中的什麼毒
這根本就不是一般的春藥
蓮池的水溫度越升越高,就連水下睡覺的魚兒都紛紛遊了上來,大口大口地吐着氣泡。
追蹤而至的隱衛詫異地看着水中的兩人,一時間都懵了。
“將王府冰窖中儲存的寒冰全部倒入蓮池,不得有誤”宗政墨臉色冷若千年冰窟,沉聲吩咐道,“要是慢一步,王妃若有任何的差池,你們全部陪葬”
聞言,衆人一驚。
一道道人影飛速掠到冰窟,將裏面的寒冰全部一股腦兒地倒進蓮池中,足有四五噸的冰塊,連冰渣子都不剩地倒了進去。
很快,蓮池冒着絲絲寒氣,凝結成冰,水裏的魚兒凍地直翻魚眼睛。
宗政墨緊緊抱住鄭媛的手已經凍得僵硬無比,但他不敢催動內功禦寒,一雙狹長的丹鳳眼閃着琉璃般的光澤,擔憂地注視着鄭媛。
她臉上的紅潮雖是減退了不少,可依舊很濃。
“還是好熱啊,怎麼辦”鄭媛帶着哭腔呢喃道,腦子已經燒糊塗了,聲音沙啞。
宗政墨心如刀割,恨不得代替她受罪,低頭輕輕地在她細膩的額頭上,印下一個深吻。
“乖,再忍忍,很快就會過去了。”
“可是疼,疼的要死,我好疼”鄭媛忍受着千刀凌遲般的痛感,也不知哪兒來的力氣,一口狠狠地咬在宗政墨肩上。
尖銳的牙齒深深地刺進肉裏,血水順着她的嘴角滴落在冰上,渲染着妖冶詭異的紅。
宗政墨只是悶哼一聲,將她的身子更緊地按向自己,什麼也沒說。
兩人相擁,天地靜謐。
池水冰冷,心中卻溫暖如春。
葉振逸倔強地跪在冷硬的地板上,靜靜地看着端坐在上方的女人,目光堅定,黯然道:
“娘,孩兒從沒求過你任何事。這一次,我求你,求你將姽嫿之殤的解藥交給孩兒,我要救她“
“你這孩子娘記得你說過,你不在乎這個女人,你現在又在做什麼”葉姿星冷漠地看着葉振逸,那眼神彷彿葉振逸不是她的孩子一般。
可事實上,葉振逸確實是和她一脈相連,十月懷胎生生剝離的骨血。
“孩兒只求娘能放過她,不要一次又一次地將她牽扯進來。“葉振逸溫潤的眸子裏劃過一絲傷痛。
“姽嫿之殤,並不會取她的性命。只要她和九皇叔交合,取得必是九皇叔的性命。”
葉姿星目光如冰渣子般射向葉振逸,“何況,她本身就中了劇毒,活不長了。在她死之前發揮點餘熱,以身體爲載體,爲本宗除掉九皇叔,不也是一樁幸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