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誤惹邪魅九皇叔 >第200章 她已經死了
    第200章 她已經死了

    “小墨墨,你千萬不要犯傻若是小王妃真的在裏面,也應該燒燒焦了吧”

    百里風月剛趕到天牢,就看見宗政墨不要命地往火場裏衝,嚇得桃花眼一顫,想也沒想地跑上去緊緊抱住宗政墨的腰,阻止他犯傻。

    這火已經由內燃到外,火勢巨猛,連下腳的地方都沒有,天牢中那麼多人,一個呼救的聲音都沒有。

    燒了這麼久,哪裏還會有活口

    百里風月想到小王妃可能會喪生於火海,心裏亦是悲痛無比,但他不能眼睜睜地看着宗政墨自尋死路。

    “滾”宗政墨歷眸泛紅,盯着滾燙的火海,一掌劈在百里風月身上。

    百里風月悶哼一聲,眯了眯桃花眼,雙手雙腳死死地抱住宗政墨,嘴角溢出鮮血,慘然道:“除非你打死本公子,否則本公子不能見你去送死”

    此刻的宗政墨完全喪失理智,雙目紅如火,如血染的紅衣狂肆舞動,渾身上下散發着詭譎陰戾的氣勢,宛若地獄中的索命鬼厲。

    “那你就去死吧。”

    右掌凝聚起黑暗之氣,他全然不記得身邊之人是多年好友,高揚的手掌直擊百里風月的天靈蓋。

    一擊若中,必定難逃一死。

    宗政墨真的是下了必殺的決心。

    百里風月俊美的臉上是一貫的嬉笑,但那笑容中有了一絲龜裂,看吧,小墨墨你這個見色忘友的傢伙,二十多年的朋友抵不上一個認識不到一年的女人。

    百里風月的心裏多少有些心酸,常言道,女人如衣服兄弟如手足,可是在宗政墨這兒卻是,兄弟如衣服女人如手足。

    也罷,就讓本公子這個朋友下去陪你的女人吧

    百里風月輕輕闔上眼眸,須臾,想象之中的疼痛並沒有如期降臨。

    他詫異地擡頭,只見宗政墨維持着擊殺他的姿勢,如同僵硬一般,一動也不動。

    怎麼回事

    “我已經用冰魄神針暫時封住了他周身的穴位,令他不得動彈,兩個時辰之後,會自動解開。”

    一襲紫衣的琴缺優雅飄落而至,皺眉看了一眼嘴角含血的百里風月,淡淡道。

    百里風月定定地看着琴缺冷如冰的面色,挑眉道:“謝謝你,救了本公子。”

    琴缺神色複雜地瞟了一眼僵硬不能動的宗政墨,側頭,冷漠地對百里風月說道:“我不是救你。”

    說完,琴缺擡腿準備離開。

    “你是他的師師兄,你能不能”百里風月叫住了琴缺,欲言又止道。

    琴缺腳步一頓,打斷百里風月支支吾吾的話,“我留在這裏,什麼忙也幫不上。師弟的事,向來都不是我這個師兄可以做主的,不管身在天牢中的平王妃是否平安,我都無能無力。”

    琴缺淡然地看了一下眼前的火海,足尖一點,縱身離去。

    百里風月神色微冷地瞄了一眼琴缺離去的方向。

    琴缺啊琴缺,你這個女人究竟有心沒心

    這段時日,你每天和本公子朝夕相處,我爲何感覺兩人越來越生疏呢。

    而被點了穴的宗政墨,鳳眼狠戾如野獸,心痛得無法呼吸,瑩白的額頭上不斷細密的汗珠,手指微微顫抖,正在拼盡全力,準備自行衝破穴道的束縛。

    巨大的悲憤和痛苦幾乎將他吞噬,將他毀滅。

    來來往往的人提着大大小小的水桶,一桶桶地將水潑到火裏。但這些水抵不上烈火燃燒的速度,杯水車薪。

    在宗政墨還未解掉穴位之前,空中突然傳來一聲巨大的轟隆聲,整個天牢的屋架轟然倒塌,火花飛濺。

    宗政墨喉頭一甜,一股鮮血的味道直衝頭頂,暴虐至極的眼神宛若絕境中的困獸。

    妖異的鳳眼中順勢滑落一滴晶瑩的淚水。

    許是老天爺感受到他巨大的悲痛,一場遲來的暴雨突襲而至,磅礴的大雨淅淅瀝瀝地澆滅了旺盛的火焰。

    片刻,火焰熄滅了。

    百里風月轉眸瞟了一眼變成廢墟的天牢,無聲地嘆息一聲,淡淡地掃了一眼被震成內傷的青龍玄武以及朱十一。

    “好好照看你家主子,本公子先撤了。這段時日,本公子要去外地,有事沒事都別找本公子。”

    看來,他必須得躲一陣子了,至少得躲到小墨墨心情平復的時候。

    雨停後,那些燒焦的屍骸,一具具地擺在地面上。由於屍體全部被燒燬得面目全非,並不好辨認。

    宗政墨邪俊的臉上是從未有過的凝重,他的眼眸冷得嚇人,冷得駭人。

    他異常認真地在屍骨裏翻找,仔細端詳了好幾遍,最終立在一具略顯嬌小的女性骸骨旁邊。

    這具難以辨認屍骨的手抓着另一具男人屍骨的手,而那個男人屍骨身邊的佩劍赫然是朱雀的劍。

    而女屍手腕處帶的鐲子正是鄭媛那日所帶之物。

    宗政墨抿了抿脣,眼眸死死地盯着這具同鄭媛身形差不多的骸骨,出神。

    他一言不發,面上無喜無悲,就那麼怔怔地望着地上的屍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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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sp;“主子,找到青竹了,她深受重傷,被人扔在天牢外面的草叢裏,至今昏迷不醒。”

    朱十一畢恭畢敬地稟告,而宗政墨臉色如死灰般冷寂,彷彿不曾聽到他的話一般,什麼也沒說。

    同樣的,當葉振逸聽聞鄭媛命喪天牢的消息後,一個人默默地佇立在院子裏,望着無邊的天空出神,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他聽到身後輕緩的腳步聲,下意識地以爲是錢石頭,頭也沒回地問道:“你說,她真的死了麼”

    身後之人靜默無言。

    葉振逸也不在意,蕭索寂冷的俊臉上盪漾着飄忽不定的光影,更顯得玉顏如雪。

    “可我總覺得她還沒死,她怎麼可能如此輕易的死去呢我都還沒有”

    “你想幹什麼”身後突然傳來一個熟悉冷漠的聲音。

    葉振逸眼神一凜,轉過身,對着面如寒霜的葉振逸,尊敬道:“娘,怎麼是你”

    葉姿星冷冷地勾起脣角,語氣中帶着一絲冷冽的漠然,“哼,本宗對你花了數十年的心血,還真是教出了一個好兒子,成天只知道一門心思惦記着其他男人的女人,對自己的事情全然不上心。”

    “孩兒沒有”

    葉振逸神情冷肅,突然想起了什麼,眸子裏立時迸射出一抹邪佞之氣,“她本就應該是我的女人,只是被人搶走了而已她總有一天會屬於我,徹底屬於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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