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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43章 脆弱

    杜流觴一巴掌扇在朱雀臉上,怒道:“你做的事情,你自己還不清楚嗎你還想抵賴,你肩上的傷分明就是我的兵刃造成的傷口,這就是你殺人的證據”

    朱雀捂着臉,轉頭看向邪魅冷酷的宗政墨,顫聲道:“主子,請你相信屬下屬下就是不要自己的命,也絕對不會做有損主子利益的事,絕計不可能背叛主子”

    朱雀雖不知道這究竟是怎麼回事但在這樣的情況之下,他百口莫辯。

    但他知道,他被人栽贓陷害了

    宗政墨幽暗的鳳眼中閃過一道複雜的光芒,冷眸睨着地上的朱雀,語氣森寒如墜冰窖:“本王問你,你是何時背叛本王”

    “從未有過背叛”朱雀擡頭,定定地仰望着猶如天神般的宗政墨。

    “來人,立刻將他打入地牢”宗政墨沉聲道。

    杜流觴不解:“爲何不直接殺了他,或者嚴刑逼供讓他交代出幕後主使之人”

    “不用交代,本王也知道背後是誰在指使他”

    隨即,有兩人上前將朱雀帶了下去。

    宗政墨鳳眼中涌現一抹暗沉,側眸瞥了一眼依舊跪在地上的朱十一,揮手讓他起身,隨即看向杜流觴,凝聲道:

    “你先去準備青龍玄武白虎的後事,一定要好生厚葬立刻去辦這件事情還有,早上啓程的時辰如常。你到時安排後,自行追上來。”

    “是。”杜流觴點頭道。

    將有關事項交代完畢,宗政墨擡頭凝視了一眼無邊的天際,黑瞳冷戾縮起,氣勢越發冷凜。須臾,一個閃身,如一股飄渺的雲煙般飄回了鳳鳴軒。

    依舊站在原地的朱十一,拍了拍身上的灰土,脣邊泛起一抹詭異的狠笑。

    而後,悄無聲息地消失了。

    斂去全部氣息,屏氣凝神躲在牆角處的鄭媛,沒有放過朱十一臉上任何微小的表情,尤其看到了他嘴邊的那一抹詭異之笑。

    看着朱十一遠離的方向,鄭媛半眯着一雙好看的清眸,歪着頭想了想,並未直接回房,而後飛身去了白虎的房間。

    她與白虎相交雖不深厚,但她卻是打心眼裏喜歡這個口無遮攔率性而爲的女人

    鄭媛到了西廂房,並沒有瞧見白虎死前的狼狽樣子,此刻她衣着妥帖,安安靜靜地躺在牀上。

    因爲,杜流觴在鄭媛來之前,已經命人快速清理了白虎污穢的身體,一襲妖嬈的黑色長裙包裹着她曼妙的身軀。

    鄭媛凝眉想着,即使白虎就這麼躺着,不言不語,女性嫵媚的氣質依然可以引着無數的男人,想入非非。

    只是,那一雙嫵媚流轉的美麗眸子再也不能發出誘惑人的光芒,此時瞪得大大的,彰顯着她的不甘心。

    恐怕,白虎自己也沒想到,最後竟然以如此慘淡的結局收場

    她自以爲,可以玩弄世上任何一個男人,反而栽倒了男人手裏。僅僅一次,就再也站不起來了。

    鄭媛想到白虎肆意張揚的嬌笑,昔日的調笑聲猶在耳旁,可是伊人已不再,心裏便堵得發慌,悶悶的。

    人的生命有時真的太脆弱了脆弱到不堪一擊

    誰也無法想到自己的生命會在哪一刻終結,唯有珍惜當下,纔不負美好的時光。

    鄭媛幽幽地嘆了一口氣,心情沉重而壓抑

    “王妃,你都已經知道了”杜流觴站在鄭媛身邊,眸光微微一動,輕聲問道。

    鄭媛沒有回答他的話,而是慢慢地走向白虎,擡手合上她那死不瞑目的眼睛,呢喃道:“白姐姐,你安息吧殺害你的那個人,他也不會好過的。說不定,他的下場比你慘上百倍而不止呢”

    杜流觴眸子裏掠過一抹詫異,看了看神色哀傷的鄭媛,“你知道,朱雀就是殺害

    她的兇手嗎”

    鄭媛回眸一笑,那美麗的笑容中帶着冷冽之意,挑眉盯着杜流觴的臉,徐徐道:“杜堂主,朱雀是兇手,你信嗎”

    “證據面前,我自然是相信的”杜流觴淡淡道。

    “你難道信不過我嗎也罷,你不願意說實話就算了。其實,我隱約知道誰是真正的兇手,你不告訴我也無妨我即使是九皇叔的女人,但不知爲何你一直對我懷有一種敵意呢”鄭媛眯了眯眼睛,似笑非笑地看向杜流觴。

    杜流觴低頭,躬身道:“王妃多想了,屬下從未對您有過任何敵意”

    言語恭敬,態度卻透着淡淡的疏離。

    但,杜流觴對鄭媛的洞悉力卻倍感詫異,她是如何感知到的

    然,杜流觴辦事的效率真不是蓋的,不到片刻,便有人送來裝殮的棺材。

    鄭媛似乎冷笑了一下,終是隨風飄散於無行,她看着杜流觴,勾脣道:“杜堂主,你還是趕快將他們的屍體運出去吧,我怕你再耽擱一會兒,恐怕就出不去了。”

    丟下這句話,鄭媛眸光中似乎含着一抹深意,指尖微微彈了彈衣襬,閃身離開了。

    杜流觴完全呆住了

    片刻,杜流觴俊逸的臉上揚起一抹意味深長的笑容,吩咐手下的人,快速將青龍玄武白虎的屍體裝進棺材,趁着天將亮未亮之際,出了王府,一路朝城門口奔去。

    當杜流觴等人帶着三具棺木抵達城門口之時,正是開城門的時刻。

    而城門的守將例行檢查,態度異常堅決,非要他開棺驗屍,嘴裏哼哼道:“小爺若不親眼瞧瞧你這棺材裏的人,豈不犯了失查之罪萬一裏面裝的不是死人,而是活人呢”

    杜流觴微微皺了皺眉,賠笑道:“官爺,你說的是哪裏話棺材這種晦氣陰森的東西,活人進去了,沾了死人的晦氣,豈不是要倒八輩子血黴誰會明知觸黴頭,還用棺材運送活人呢”

    說話的當口,守將已經吩咐其他人將棺材中的人翻了三遍,直到確定裏面除了死人沒有活人,纔不耐煩地揮手放行。

    城樓之上,葉振逸一襲白衣蹁躚,墨發隨風而舞,俊朗的臉龐深沉而壓抑,陰鷲地看着杜流觴漸行漸遠的身影,嘴角勾起一抹冷冽的弧度。

    “少主,你爲何如此輕易放他離開將他直接殺掉,豈不痛快”身後的錢石頭面露疑惑。

    “不要小瞧這個人,素有第一恐怖組織之稱的暗夜堂由他獨自打理,深受九皇叔重用,他的能力不容小覷。何況,他若真那麼容易死掉,昨夜不就應該死了嗎杜流觴一連損失三員猛將,可他自己卻沒事,反倒將我的人傷了”葉振逸勾脣淺笑。

    “既然他想出城,讓他出去好了。派個人遠遠跟着他,看他究竟要去幹什麼仔細點,別跟丟了”葉振逸轉身吩咐道。

    “是。”錢石頭揚手派了一個輕功卓絕的隱衛跟了上去。

    葉振逸溫潤如玉的俊臉上浮現一抹悵然,心頭涌上一絲無法言語的情緒,淡然如晨曦薄霧,緋紅的朝陽傾瀉在他身上,折射出無限風華。

    “九皇叔身邊已經沒幾個武功高強的人了吧,百里風月、琴缺、杜流觴這些人都已離開。而青龍玄武白虎已死,他手底下的暗衛以及暗夜堂的人都在長壽宮損失過半,實力大減,王府的守衛亦是大大減弱。”葉振逸自言自語地說。

    “我應該去見見阿媛了自從她活着回來,我還沒怎麼好好見過她呢順便一道拜訪拜訪九皇叔,送他一份大禮吧”

    鄭媛推開房門,擡頭時,正見桌邊坐着那個一身紅衣蟒袍的邪俊男子。他單手支撐在額頭上,鳳眼微微閉着,似是睡着了。

    鄭媛微微蹙了蹙眉,隨手拿起一件披風,輕輕蓋在他身上,他依舊睡着,並未立刻醒來。

    她搖搖頭,轉身坐在銅鏡前,拿起檀木香梳輕輕地梳了梳頭髮,微微眨了眨眼睛,鏡子中的美人亦是眨了眨清澈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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