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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98章 你吃了炸藥

    沈碎雪

    這個女人的聲音分明就是沈碎雪,葉振逸的前任夫人

    若要說起她與沈碎雪之間的最大糾葛,或許可能就是錯嫁一事了。

    可是,沈家已經被滅門,景帝的沈貴妃與其子被貶謫流放,沈碎雪不也是被葉振逸休棄了嗎

    她爲何還會出現在京都

    大街上人來人往,鄭媛眼眸一眯,看一眼對面的白衣女子,“沈碎雪,你如何還敢留在京都這裏可還有你的容身之處”

    鄭媛似笑非笑地扯了扯嘴角,看着沈碎雪眼中一閃而過的怨恨,眼底的光浮現起一絲不屑與冷漠,漫不經心地搖了搖手中的撥浪鼓。

    “我爲何不敢留在這裏我沈碎雪從小就出生在京都,是最高傲的護國府千金,如今親人已逝,我還有什麼可怕的你先是害了我弟弟沈超,而後又害了我的一生,我怎能就此甘心”沈碎雪並不隱瞞自己的身份,開口道。

    “呵呵。那你就因爲這個要和我槓上了,唉,說到底你還真是自私呀你說說你們沈家被滅門,這麼大的事你都不放在心上,就爲了你當初沒嫁成九皇叔這點破事,來找我的麻煩,你還真是有病吧爲了一個半杆子和你打不着的男人就女人的嫉妒心還真是可怕呀”

    鄭媛挑起秀眉,那種詭譎的笑意,與宗政墨如出一轍,精緻的小臉上暈染的冷冽,如刀銳利。

    “如果我嫁的人是九皇叔,或許我就不會淪落到如此不堪的地步。因爲你的存在,徹底摧毀了我的人生。你現在也已經知道葉振逸究竟是個怎樣的惡魔,可就因爲你,讓我嫁給了這個魔鬼,忍受着非人的折磨,他甚至故意毀掉了我的第一個孩子。你可知道,他有多狠”

    沈碎雪悲憤的聲音,透着極致的悲涼,帶着刻骨的恨意。

    如果不是因爲她嫁給了葉振逸,她的人生怎麼會毀滅得如此乾脆。葉振逸甚至明知道他屬下的德性,竟然默認了那個變態男人對她的凌辱和折磨。

    所有這一切罪惡的根源皆來自於這個叫做鄭媛的女人。

    她過的越幸福,她就會越不甘心。

    憑什麼她的人生千蒼百孔,如今卻還要靠着青樓妓女的手段去魅惑君王,去虛與委蛇地討好一個男人。經過了葉振逸,經過了錢石頭,她對任何男人的碰觸都感到噁心至極,卻不得不忍耐在另一個男人的身下。

    可鄭媛呢,一直都是一副冰清玉潔的樣子,享受到了男人最極致的寵愛,得到了令天下女子都仰望的幸福

    單憑九皇叔爲她所做的事,她就是立刻死了,也不枉費這一生。

    鄭媛蹙了蹙眉,對於沈碎雪的遭遇有所耳聞,也知道了確實是因爲自己的緣故,宗政墨故意設計了一場錯嫁。

    可那又如何,她又不是聖母心,對於將沈碎雪錯嫁給了葉振逸,自己是應該負點責任。但她沈碎雪也不是什麼好鳥,自己沒必要心有不安。

    退一萬步來講,就算沈碎雪真嫁給了宗政墨,她就能過的幸福麼

    “沈碎雪,你不必自揭傷疤來告訴我你過的有多慘,我也不會同情你,我更不會對你有任何的負疚心。每個人的人生都需要自己負責,就算你嫁給了葉振逸,和他生活了那麼長的一段時間,卻始終沒法從他那兒獲得幸福,你有試着努力去得到他的心嗎你不能讓他愛上你,沒法自己過的快樂,只能說明你自己沒本事”鄭媛冷笑道。

    “鄭媛,我希望你能自行離開宗政墨。否則最後傷的人,肯定是你。”沈碎雪話鋒一轉,終於說出了此行的目的。

    鄭媛半眯着一雙好看的清眸,只覺得沈碎雪異常好笑,自己過的不幸福,就想要摧毀別人的幸福

    宗政墨可是她孩子的爹,怎麼可能

    如此無厘頭的話,她竟然也說的出口。

    “可笑至極”鄭媛輕輕地搖晃了一下手中的撥浪鼓,也不擡頭,徑直走向一邊,好似自言自語般,壓根就不再理睬沈碎雪,“沾染了一些晦氣的東西,看樣子要重新買一個纔行。”

    “鄭媛”沈碎雪眼眸一冷,憤怒地叫道。

    鄭媛慢悠悠地擡頭,勾了勾嘴角,“你這個女人真是無聊,好端端地叫我幹什麼”

    語落,她徑直往回走,“大白天的穿個孝衣,就出來嚇人。我看你也不是誠心爲死去的爹孃守孝,何必呢”

    “你給我站住,你可知道我現在是什麼身份”沈碎雪慍怒,她現在雖是以沈無心的身份成了宗政乾的貴妃,卻不能隨便暴露。

    鄭媛咬了一口桃花酥,沒有止步,“我管你是什麼人,天王老子來了,我該走還是得走。你想讓我站住我就得乖乖地站住,你又當我是誰還真當自己是個什麼了不得的東西這個世上能讓我站住的人,寥寥可數,但絕對

    不會是你”

    沈碎雪忽然直接衝到鄭媛面前,雙臂一伸,攔在前面,“我現在是”

    皇帝的貴妃,這幾個字卻怎麼也說不出口畢竟,她曾嫁過人,還流過一個孩子,這些都是欺君之罪。

    “我知道了,你就是沈碎雪嘛”鄭媛不耐煩地挑眉,一臉無辜的表情,“你還想說什麼嗎或者,你也想嚐嚐我養的小東西”

    話落,鄭媛如玉的指尖上忽然出現了一隻毒蜘蛛,在沈碎雪跟前晃了晃。

    沈碎雪嚇得倒退三步,眼中溢滿了驚懼。

    見她被嚇到了,鄭媛撲閃着晶亮透徹的眸子,笑得異常燦爛,“你看看,你都還沒它可愛呢”

    沈碎雪別過頭去,怒目直視,“不管用什麼辦法,我都會讓你離開宗政墨,我絕對不會讓你和他幸福地生活在一起”

    “是嗎”

    鄭媛小臉寒若冰霜,冷了冷眸,脣角微微勾起,“你還真是自信若你能做到三件事情,或許我會答應你主動離開。”

    “哪三件事情”沈碎雪一愣,問道。

    鄭媛妖嬈勾脣,笑得邪肆輕蔑,“人死而復生,天地乾坤逆轉,江河湖水倒灌”

    話剛說完,鄭媛捂着小嘴,惡作劇般地笑得直不起腰來,“哈哈,怎樣,你做的到嗎”

    “鄭媛,你戲耍我”沈碎雪掩映在白紗中的面色隱隱泛白,雙眸死死地盯着鄭媛精美的臉。

    “這怎麼能叫耍你啊,我就是這樣想的。”鄭媛眯了眯眼睛,“行了,我也沒空跟你廢話,謝謝你的提醒。從此,我提防的人中又多了你一號,你要做什麼隨時奉陪,以後沒事別裝神弄鬼地整些虛的。我的耐性有限,沒空陪你戲耍”

    話落,鄭媛自顧自地走開,她還要去找青竹,還要同宗政墨喫飯呢,纔沒空同她糾纏。

    “鄭媛,我會讓你感受到我所受的痛苦,你等着”沈碎雪看着鄭媛的背影,攥緊拳頭,邪惡道。

    話還未落,一道藍光忽然閃過,鄭媛瞬間移至沈碎雪的跟前,伸手一把扼住她的脖頸,口吐冷氣,附在她耳邊,輕聲道:“沈碎雪,既然留着你是一個禍害,指不定會帶來什麼麻煩。不如,我現在就結果了你,免除後患”

    語氣冰冷,五指寸寸收緊。

    沈碎雪的臉色越來越白,呼吸越來越急促,彷彿隨時都喘不上氣似的。但她的眼睛裏一片淡然,沒有驚恐。

    驀地,鄭媛眸光一閃,忽然鬆了手,徑直走開。

    不好,她現在可是要當孃的人了,不能雙手沾滿血腥,對孩子的胎教不利。而且,宗政墨也說過,像殺人這種暴虐活,交給底下人去做就行了,沒必要親自動手。

    若沈碎雪真敢做什麼,鄭媛真敢保證一定不會讓她好過,但不必自己動手。

    女人的心很小,小的只能容下自己的夫君,只能容得下自己的孩子。

    除此之外,誰敢傷她所愛,她無懼與天下人爲敵,也不懼怕一個小小的沈碎雪

    “小姐青竹焦急地迎了上來,看見鄭媛安然無恙,一顆懸着的心頓時落了下來。

    鄭媛回頭,冷眼瞥了一眼不遠處沈碎雪,冷冷地吩咐青竹,“殺了她”

    青竹面無表情地看了看那名白衣女子,不問緣由,不問理由,手中利劍瞬間出鞘,劍尖直指那名白衣蒙面女子。

    下一刻,鄭媛凝眉道:“不必了青竹,我們走”

    劍光一閃,陡然回鞘,青竹默默地跟在鄭媛身後。方纔收劍的瞬間,她不經意地瞥見了暗處隱隱埋伏得有人,且有七八人,是弓弩手。

    鄭媛顯然也發現了,難怪掐住沈碎雪脖子時,她表現得非常淡然,毫無畏懼。

    幸虧她陡然收了手,否則,雙拳難敵暗箭。如今她懷有身孕,必須得處處小心謹慎。

    迅速返回酒樓包間,鄭媛蹙着眉頭走進去,低眉坐在宗政墨對面。裏面只有宗政墨一人,青竹便留在外間候着,並未跟進去。

    宗政墨眉梢微挑,慵懶地坐在窗邊,窗戶也並未打開。

    鄭媛扯了扯嘴角,忽然賭氣似的推開窗戶,外頭的陽光陡然間全都照進了屋子裏。

    許是眼睛一下子受不得刺眼的光,宗政墨詭美的鳳眼微微眯起,邪肆的眼線上揚,顯得詭譎妖冶。

    他漫不經心地望了一眼桌上的各種菜品,繼而邪魅地瞟着面色不悅的鄭媛,“是哪個不長眼的東西惹得你不痛快這麼大火氣,吃了炸藥”

    鄭媛冷冷地哼了一聲,“這炸藥還真是你預先備下的。我不過是買了一點桃花酥和一點兒小玩意兒,就碰到了一個特別討厭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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