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師叔無敵 >第383章 各懷心思
    百毒老人的手段,西聖也無可奈何,於是整個南州就屬百毒宗逃過一劫。

    別看逃過一劫,百毒宗的人也無法重回山門,都流浪在外,與無門無派的散修類似。

    隱在人羣裏的高手不止仇百歲一人,還有些不喜拋頭露面的強人也會混雜在散修當中,除非出手,否則很難被人察覺。

    整個雙月大陸修真界的盛事,被東洲擂所吸引來的高手堪稱繁多,這場擂臺之戰,可以說是修真界各方高手的一次大聚會。

    在地面上也聚集着許多的低階修士,無數人匯聚在唐樓四周,擡頭望着擂臺上的比鬥。

    對於低階修士來說,能在金丹高手的打鬥中學到個一招半式也算沒白來。

    地面上的低階修士大多帶着敬畏的目光觀看擂臺比鬥,也有人的目光裏充滿了不屑。

    毗鄰唐樓,有一座三層酒家,酒家早已人滿爲患,由於在這裏觀戰的位置極好,位置至少提前一個月預定。

    別說包間,單人的位置都沒有了。

    此時一個青年修士正坐在窗邊的一處絕佳的位置上,這人額頭有一縷白髮,微微上翹。

    “打吧,鬥吧,最好多砍死幾個才熱鬧。”

    青年修士抓着一把豆子,一個個扔進嘴裏嚼得嘎巴嘎巴這個清脆,他自語道:“龍巖宗果然歸附了西聖殿,宏飛那老東西,等着吧,老子早晚宰了你,還有張填海那混蛋,你們統統都該死。”

    謾罵元嬰強者,可見此人膽子有多大,這位喝酒喫豆的不是旁人,正是雙煞之一的範刀。

    以原貌示人,又離着唐樓這麼近,範刀卻毫無被認出來的謹小慎微。

    “常恨天你個孫子,我看這次你還怎麼坑我,老子元嬰了”範刀猛勁地嚼着豆子,猶如在咬牙切齒。

    破開紫紅葫蘆的禁制,能與斬天驕齊名的範刀終於突破了境界,成爲真正的元嬰高手。

    多年的地底生涯與斬天驕在嶺北的險象環生,這一連串的驚險經歷成了推進範刀進階的動力。

    範刀總有種錯覺。

    他要是不盡快突破元嬰,早晚得被常生給害死。

    突破元嬰是爲了安全,這種進階無人聽聞,若是傳出去非得成爲修真界的笑話不可。

    範刀這次來東洲擂可不是打算登臺的,而是來觀察時局。

    南州徹底洗牌,範刀又與西聖有血仇根本不會加入西聖手下,所以來東洲擂看看有沒有機會,顛覆西聖的一家獨大。

    在場的觀戰之人當中,與範刀這般各懷心思的大有人在。

    有人觀察時局,有人打算了結恩怨,也有人爲報恩。

    千雲宗一方,上官柔目不轉睛的盯着擂臺上的比鬥。

    她在等待着時機。

    既然答應小師叔要金丹奪魁,上官柔已經爲此準備了整整一年時間。

    溫玉山突破元嬰之境,無法在金丹擂臺上登臺,於是奪魁的重任就落在了柔先生身上。

    儘管溫玉山能參與元嬰擂臺的比鬥,但上官柔很清楚一點,溫玉山剛剛進階,是新晉的元嬰,對上那些多年的元嬰老怪實在喫虧,殺進前三幾乎不可能。

    所以上官柔決意在這次天驕擂上動用全力,奪得魁首之位。

    “黃昏時分即可登臺,柔先生成爲擂主後,我等負責護擂。”趙一人抱着肩膀走到上官柔身旁,望向對面的擂臺。

    “只要連贏三場成爲擂主,誰去挑戰柔先生,要先過我們這一關。”執法殿的老婦萬藐拄着龍頭拐說道。

    “上官長老只要專心應對最後的決戰即可,連贏我們千雲宗三位金丹長老,可不是那麼容易的。”徐文錦手捻鬚髯說道。

    “這屆天驕擂金丹之爭我們必須奪魁幫小師叔贏來百壽丹”喬三哥語氣鏗鏘有力,一臉大義凜然的說道:“諸位可要出全力啊,我就不登臺了,我會以全力爲你們擂鼓助威”

    喬三哥一番話差點沒把其他長老氣樂了。

    “金丹初期的確用不着登臺,喬長老最好弄一面戰鼓來,擂鼓助威沒有鼓怎麼能行。”李輕舟笑着調侃道。

    “鼓是小事,我都備好了嘿嘿。”喬三哥說着一點儲物袋,取出一面一人多高的大鼓,咚咚擂了兩聲,果真氣勢不凡。

    “喬長老有心了,諸位,小師叔爲我們拼得境界不保,這次我們可不能丟人,定要奪來百壽丹”厲劍鳴凝聲道,其他人紛紛點頭。

    千雲宗這次來東洲,就是爲了奪下百壽丹而來。

    衆人同心,其利斷金,能讓千雲宗如此團結一致,常生這位小師叔功不可沒。

    差點讓大長老赫連穆分崩離析的古老宗門,終於再一次凝聚了起來。

    半天的打鬥,四處擂臺堪稱精彩,臺下縷縷傳來轟鳴叫好聲。

    上百輪的金丹交手,傷者不計其數,即便重傷也大有人在,只是尚未出現隕落的情況。

    沒到最後,少有人會真正的拼命。

    下午的時候,臺上交手的場面變得更加兇險,尤其是黃昏將至,各大宗門都派出了壓箱底的高手登臺。

    白天的比鬥不過是開胃菜而已,在黃昏之後成爲擂主的人,纔有機會堅持到最後。

    夜幕之爭,最是兇險,而且各方宗門都會派遣高手護衛自家的擂主,屆時擂臺上將展現出真正的金丹搏殺。

    靈羽樓上,樓主閆鴻山走出大殿。

    “雖然只是金丹之爭,我靈羽樓也不能落了下風,該登臺了。”

    隨着閆鴻山的一番話,靈羽樓的金丹高手紛紛騰空而起,離開異獸大風,落在擂臺附近,準備爭奪最後的魁首之位。

    揹着手的樓主臉色有些陰沉,看起來心情不算太好。

    在他身後,閆雨師的身影從虛無走出。

    “父親可否收回成命,我是閆家的女兒,不是道具。”閆雨師柳眉微蹙,語氣一如既往的輕靈,只是這份輕靈中帶上了一份莫名的低沉。

    “我意已決,不可更改”閆鴻山壓了壓火氣,沒心思多看金丹之擂,氣呼呼的一揮袍袖大步離去。

    大殿外,閆雨師望着父親的背影,眉宇間現出少見的憂傷與無助,下意識的看向遠處的百鴉船。

    百鴉船上,常生正與姜大川把酒言談。

    北州雪王的酒量大得驚人,喝了大半天連點醉意都沒有,反而越喝越起興,時而撫掌大笑,時而破口大罵。

    常生作爲千雲宗輩分最高的小師叔,只能陪着,抿着靈酒面帶微笑,這時他心中微微一動,仿若心有靈犀,擡頭望向遠處的靈羽樓。

    異獸大風懸浮不動,高樓中有人影晃動,只是樓宇前的平臺上空無一人,只有一串雨簾漸漸消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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