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心月環視了一圈客廳,面積不大,可是桌椅板凳樣樣齊全,看樣子都是上等品。看來紀辰緯早就將自己作爲紀家繼承人的身份武裝自己了。
“我難道不可以來看看嗎”丁心月輕笑一聲。
“當然可以”看到丁心月的笑,紀辰緯點點頭。
找了一處椅子,坐下,“我是來和你商量我們的事情。”
“我們的事情”
丁心月輕挑眉梢,“怎麼,你不想娶我了”
“當然想”紀辰緯立馬答道。
他想這一天,不知道想了多久了。
“我是想說,雖然紀浩瑜已經走了,可我畢竟是他名義上的妻子。我這突然改嫁,這陣勢就別弄那麼大了,你覺得呢”
“這個自然。”紀辰緯沉默了片刻,“婚禮的事情,都可以聽你的。”
“既然這樣,那我可以買些我喜歡的東西裝飾一下你這裏嗎”
紀辰緯微微掃視了一下自己的房子,並沒有回答,過了好一會兒,纔開口,“你不用搬離大院,到時候”
丁心月突然站起來,“這怎麼行我既然嫁給你,自然是要和你同甘共苦的,怎麼能住在大院呢再說了,我還有臉住在那裏嗎畢竟那是紀浩瑜的”
她眼角微微傾斜,瞄了紀辰緯兩眼,又獨自呢喃,“我也不想被別人說閒話。”
看她幾眼,紀辰緯軟了,“好,那暫時在這裏舉行婚禮,等到以後時機到了,再搬進去不遲。”
丁心月羞澀的點點頭,可心底早就詛咒他幾萬次了。
你還想搬進紀家大院
也不照照鏡子,你幹了多少虧心事了。
第二天,趁着紀辰緯去公司,丁心月和楊花花進入了他的院子。一起進去的還有紀浩瑜。
誰會傻到將證據留到現在,還放在家裏的。
“對了,浩瑜,你仔細回想一下,當時紀辰緯害你的時候有沒有留下證據,亦或者是因爲什麼原因殺了你。”丁心月找了一圈,沒找到任何可疑的東西,不禁再次問紀浩瑜。
紀浩瑜站在柱子旁,斜靠着,雙手交叉放在胸前,沉吟了片刻,拍了拍腦袋,“我想起來了,我有一次去公司,聽到紀辰緯打電話,說是轉了一筆錢到一個賬戶裏。我被他發現了,我在想是不是因爲那件事”
丁心月翹了翹嘴,點點頭,“我就說嘛,想要家產的話,明知道你活不過二十二,怎麼會還差一年就對你動手呢敢情是擔心自己的把柄被你拽住了。”
“那這怎麼找啊”楊花花有點泄氣的嘟嘟嘴。
“這有什麼難的,既然是公司的事情,那就要去公司才能知道。”
“可是,現在公司都是紀辰緯在管,我們怎麼進去啊”楊花花翻一個白眼,表示這個建議行不通。
“心月,要不再想別的辦法吧”紀浩瑜安慰她。
他會盡全力保她周全。
“不行,我一定要找到證據。”丁心月下定決心。
現在紀辰緯只是讓她和他結婚,爲的是順理成章拿到財產,可要是真結婚,這財產肯定會立馬被轉移,那她和紀夫人的命可就真的是保不住了。
紀浩瑜被殺的這件事也會石沉大海,以後再也沒人會提起。她不甘心,不能就這樣算了。
第二天,午飯前,丁心月提着食盒來到紀氏企業。
“心月,我多希望你在這裏等的人是我。”紀浩瑜站在丁心月的身旁,略帶不悅的口氣說。
斜眼看他,隨後嗤笑,掃視了一圈四周,壓低聲音,“怎麼,喫醋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