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離華夏上千公里外的一座海島上。
原先籠罩海島的陣法已經被完全破開,整個海島暴露在空氣當中。
天色漆黑,但島上卻燈火通明,如同白晝。
廣場上,原先放着一座巨大雕像,如今雕像卻只剩下半截身子,至於上半身,已經化成飛灰了。
約莫有上百人正站在聖山山頂。
大殿前。
天鬼宗宗主司空龍赫然在列,除此之外,還有四位長老站在司空龍身旁,一個個咬牙切齒,憤怒望着山下方向。
這些長老修爲全都化境後期,而事實上天鬼宗原本是有八位長老的,只是有四位長老,已經死在了剛纔敵方進攻之中。
聖山山腳,廣場上。
一個個身披黑甲,頭上戴着猙獰面罩的兵士整齊劃一排列着。
這些兵士每一個氣息都不弱,最低的也有宗師境,其中最強的,乃是一位神境初期帶隊。
放眼望去,足足有近千名黑甲軍士。
這些黑甲軍士結成陣法,正在不斷進攻一道籠罩着聖山的金色光罩。
這金色光罩是天鬼宗核心陣法,也是天鬼宗建宗千年來第一次開啓。
據說陣法開啓需要抽去地下龍脈靈氣,一旦開啓時間過長,這條龍脈極有可能會崩潰,最終毀於一旦。
一旦龍脈被毀,就算天鬼宗沒有被滅掉宗門,那也將元氣大傷。
龍脈是宗門根本,失去龍脈,宗門弟子修煉速度和以前相比將十不存一,大大不如以往。
而在黑甲軍士上空,站着三人。
這三人一個個氣息滔天,每一位散發出無比恐怖氣息。
這氣息稍微散逸開來,都能殺死無數凡人。
三人中有兩位長相比較奇特。
這兩人外形十分酷似陰間的黑白無常,一左一右,手裏拿着長幡,吐着舌頭,蒼白色的臉上掛着兩個死魚眼,看起來十分滲人。
中間一位則是穿戴着金色盔甲,戴着金色頭盔,他手握龍槍,腳踏虛空,渾身氣勢如虹,臉上面具有一雙眼洞,透過眼洞,能看見此人眼眸呈現出冰冷銀色。
“少主。”黑無常吐着舌頭,對金甲人道:“這天鬼宗核心陣法是上古流傳下來的潛龍陣,陣法轉抽地下龍氣,您也知道,龍氣這玩意,在能量等級上幾乎比神晶還要高上一籌,所以還是比較難破開的。”
“哼,什麼難破不難破的,黑無常,明明是你膽子太小,不敢親自上去,少主,白無常請命,還請讓我親自上陣,我要親手撕開這陣法,那麼多活生生的血食,可不能就這樣浪費了。”白無常咧開嘴,露出一排整齊鋒利尖牙,他貪婪望着聖山山頂的衆多弟子,嘴裏流口水。
。
金甲人不說話,黑白無常也不敢繼續嘮叨下個,兩人乖乖閉上嘴巴,遙遙望着下面。
上千黑甲軍士圍成一個陣法,最前面的是一柄實質化的黑色長矛。
這黑色長矛明顯是經過陣法轉化形成的,長三十米,寬十米,十分巨大。
在黑甲軍士們帶動下,不斷刺在金色圓罩上。
一陣陣轟鳴聲接連響起。
好在金色圓罩畢竟是天鬼宗核心陣法,以龍氣爲根基,在卸力這一方面十分擅長。
因此還能輕鬆擋住。
可一旦持續下去,等到龍脈乾枯,龍氣耗盡,那這大陣就不攻自破了。
金甲人遙遙望着下方,冷笑道:“你們知道我爲什麼不以雷霆手段打碎這法陣麼”
黑無常目光一凝,正要說什麼。
白無常搶先一步,拍馬屁道:“那是因爲少主您深謀大略,在佈一個大局,我說的對不對”
金甲人訝然看了眼白無常:“算你有點腦子。”
“那你倒是說說,少主在布什麼局”黑無常一臉譏諷道。
白無常張張嘴,氣急敗壞對黑無常道:“我不知道,難道你知道”
黑無常一臉得意,嘿嘿一笑道:“自然知道,少主,之前有一羣人逃跑,您是故意把其中一人放走的吧。”
金甲人淡淡道:“繼續。”
黑無常也不在意,說道:“少主放那人離開,我猜此人應該會將消息帶給混元宗,畢竟混元宗與天鬼宗一向交好,若是混元宗派出援兵過來,那就是他們自投羅網,主上滅殺三宗,便又能少些麻煩,少主,我說的可對”
白無常看見金甲人滿意說道:“你分析很不錯,白無常,多學着點,你就是太莽了,一天到晚就知道喫喫喫。”
聽着少主訓斥,白無常嘴裏苦澀,他感到委屈,難道喫也有錯可更加不敢反駁,只好暗中狠狠瞪了黑無常一眼,點頭稱是。
金甲人又道:“三宗滅亡已成定局,這天鬼宗,最多在堅持一個小時,龍脈就消耗的差不多了,如果一個小時後混元宗援兵還沒到,你二人就直接過去,破開大陣,全部殺光”
黑白無常身形一震,臉上浮現出欣喜若狂之色。
“遵命”
“是”
過了不到片刻。
金甲人忽然輕咦了聲,他拿出一枚金色令牌,令牌表面正閃爍着淡淡金光。
只看了一眼,金甲人就將金色令牌收了起來,他微笑道:“我爹那裏已經成功了,九州府,從今天開始,將成爲過去”
黑白無常聞言紛紛恭賀。
聽金甲人口氣,這九州府,竟然被滅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