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源源不斷送死的魔族們喵斯洛面色陰沉到了極點,而且心裏也在不斷顫抖和害怕,這還是第一次親自體驗這種不怕死的襲擊。
納嘎紅色的雙目快速掃視着“戰場”,由於襲擊者太多他根本不敢主動出擊,喵斯洛實力和體魄孱弱,所以讓他分心注重,也這讓他處於了被動狀態,隨即他猛地吸了一口氣,一股伴隨着黑色火焰的火柱沖天而起。
“啓動絕地隔絕結界”
不知道哪響起一聲冷冽的命令聲,只見遠處的建築後面閃耀出一陣黃色的光芒,然後黃芒延伸出來將天空蓋住。
納嘎嘴裏噴出火柱觸碰到結界上消失了,那是納嘎通知魔王城堡的信號。
“可惡的卑劣者們,你們拋棄了對主上的忠誠,你們都該死”納嘎的咆哮聲裏充滿了無盡的憤怒,而他的破壞力也隨着不斷涌上的憤怒而不斷增強。
絕地隔絕結界是一種高級結界,由六個刻度破百的大魔導師合力構成,將六個大魔導師打斷才能解除結界,除此之外估計只有死亡和魔王級別的破魔才能強行破壞。
“攻擊陣隊前後攻擊”
又是剛纔的聲音,只見上百個不同的魔族出現在街道的前後方,近戰的毫無顧忌地衝了上去,擁有刻度則肆無忌憚的釋放和各種攻擊魔法,還是範圍覆蓋的那種,根本不在意自己隊友的死活。
納嘎轉身將喵斯洛卷在懷裏,然後全身蒸發出白色的蒸汽,喵斯洛被這蒸汽燙的全身發紅。
納嘎猙獰骨鎧下的迸發出滲人的骨頭扭曲的聲音,最後,擡起左腳狠狠一跺,只見地面不斷崩壞出去,那些正面攻擊的魔族瞬間被恐怖的震動席捲進去全滅,無一倖免。
不等喵斯洛反應過來,納嘎就將另一隻手臂也護住喵斯洛,身體半跪彎曲而下,閃耀着密密麻麻的魔法從天而降。
“哄哄哄”
“哄哄哄”
“哄哄哄”
喵斯洛瞪大了眼睛感受着納嘎的灼熱的體溫,這就是一座安全的壁壘,沒有一絲危險可以傷到他一絲汗毛。
那一刻,喵斯洛腦海裏涌出了有關納嘎的記憶,三米高的強壯大個,哪怕穿上再好看的衣服也要帶着破爛的斗篷遮住面容,沒有多餘的話,沒有質疑,唯一聽有過情緒波動的就是“喵斯洛大人”。
抵擋過一波又一波的魔法轟炸,納嘎背後的骨鎧已經破碎不堪,黑色的西服也被轟成了灰燼,裸露的後背皮肉炸裂,血淋淋的一片模糊,連森白的骨頭也清晰可見。
襲擊者們停止了攻擊,戒備着破爛街區中一動不動的納嘎。
“去死”納嘎右手狠狠扣進地面,然後向着街道的一邊甩去。
被拋出的巨石如同炮彈一般,雖不會炸裂,但那些來不及躲開的魔族全都被砸成肉醬。
擡起身體,後背劇烈的疼痛讓納嘎在不斷失去體力的同時也忍不住發出低位的痛哼聲。
看着又不斷涌出的魔族,喵斯洛立刻命令道:“納嘎,現在不是停留的時候,跑起來朝着上層街區的街區跑”
納嘎就像一臺碾肉機,但凡他衝擊過的地方都是地獄的景色,敵人不會這麼被單方面屠殺着,後面那些魔族們各種遠程魔法和武器都在攻擊着納嘎裸露的後背。
傷痕不斷增大,那些魔導器具也毫不留情地紮根在納嘎血肉模糊的後背裏,納嘎沒有哼出一聲疼,但他懷裏的喵斯洛卻已經將嘴脣咬破了。
喵斯洛很懊惱,這一刻他在問自己自己爲什麼會這麼弱小空有智慧和雄才大略又有什麼用,面對這種襲擊自己什麼也做不了,只會拖後腿上次逃難噩運,那麼這次呢
資料上的那些名字一個個閃過喵斯洛的腦袋,他惡狠狠地咬牙道:“你們都別想好過”
這場襲擊發動的很突然也很倉促,而且地點還是在魔界,所以這場襲擊不是一場持久戰鬥,因此纔會投入這麼高規模的投入自殺式襲擊。
襲擊的指揮官則深深皺起了眉頭,他低估了納嘎的韌性,硬生生抗下百多個魔族組成的魔法轟炸,現在後背還插滿了各種魔導器具的利箭。
時間又過了十幾秒,每一秒的流逝都讓指揮官心裏越感不安,最後他命令道:“所有襲殺者出擊獻祭大陣開啓”
各個方位的建築之上那些魔族就像是密密麻麻的蟲羣一樣不斷涌下,而且遠處還衝天而起了龐大的紅色光柱。
納嘎看着光柱大罵道:“該死是獻祭”
魔族的獻祭大陣,一種真正的純粹的自殺大陣,一旦生物踏進大陣中會化作紅色的惡鬼鎮壓目標,獻祭越多鎮壓強。
此刻的獻祭大陣成片上萬的外族奴隸們被推往裏面,大陣中凝聚出了一股紅色的巨大骷髏頭。
骷髏頭是死亡的頌歌,是絕望的吟唱,骷髏頭飄然而上,看到不斷揮出拳頭的納嘎後猛然衝了過去。
紅色的死亡氣息瞬間籠罩着納嘎和喵斯洛,納嘎全力將納嘎摁在懷裏讓自己獨自承受鎮壓的力量。
上萬生靈的獻祭不是說說的,哪怕納嘎作爲魔族頂端的存在也有承受的極限。
納嘎全身骨頭都在發出奔潰的聲音,骨架寸寸盡碎,扭曲靈魂的壓迫讓納嘎終於忍不住痛苦大叫,“啊”
總計五千魔族的投入和上萬的生靈獻祭已經是一場二級戰爭需求了,如果不是那麼多貴族聯手怎麼可能瞞過魔王在這麼短時間佈置完畢。
獻祭大陣一出魔王城堡立刻有了反應,魔王睜開眼睛厲喝道:“瑪莎蘭博”
“是,主上”瑪莎和蘭博立刻消失在了房間裏。
從偷襲到現在,中間只不過短短十幾分鍾,納嘎此時此刻已經完全沒有還手之力了,只有等到被鎮壓到極限和喵斯洛一起粉身碎骨。
“啊”納嘎痛苦的聲音還在繼續,身軀也在不斷萎縮。
紅色滾燙的血液侵透了喵斯洛全身,喵斯洛的恐懼蕩然全無,有的只是憤怒和羞愧。
羞愧自己的弱小
“啊”不同於納嘎痛苦的叫聲,這是尖銳鋒利的尖嘯聲。
無比璀璨的金黃色就像特里亞的烈陽一樣從納嘎懷裏綻放開來,灰色的魔界彷彿被鍍上了一層金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