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着今晚也沒人注意,他就隨身把相機裝在身上,時不時鑽空子看一下。
就在他低下頭看消息的瞬間,很快就跳出一個消息。
看到相機上的消息,邢墨的心裏有些激動。
厲君霆他們總算是來了,他們都在這裏等了多長時間?總算是等到了。
邢墨收好相機,立刻站起來,打算去找厲君霆。
誰知,坐在他旁邊的約翰看到他的動作,一把拉住他的手:你要去哪?那麼好的機會,趕緊喫啊,下次可就沒有那麼好的事情了。
看到約翰喫得油光滿面,邢墨又是一陣嫌棄。
這樣,好像是從來沒有喫過燒烤一樣。
可別說他認識這樣的人,他嫌丟人。
他一點也不客氣,直接把約翰的手給推開:你是餓死鬼投胎,我不是,你自己喫吧,我有點事情,先走了。
就在這基地裏,能有什麼破事?約翰嘀嘀咕咕的說完這一句,就低下頭專心喫着自己的燒烤,也不去阻止邢墨。
邢墨不在他還能多喫兩口呢。
這人,跟自己在一起只會搶,他還巴不得這人走呢。
邢墨悄悄的來到牆邊,果然看到厲君霆跟風晉北,還有藍閱臣站在一起。
看到他們,邢墨險些激動得熱淚盈眶,他直接過去,一把抱住厲君霆。
厲君霆用手抵住他的腦袋,拒絕的情緒非常明顯。
邢墨沒辦法,只好轉頭到藍閱臣面前,藍閱臣直接退後了一步。
最後,邢墨跟風晉北抱在一起,哭喊道:你們可算是來了,你們根本就不知道我們在這過的是什麼日子。
厲君霆蹙了蹙眉,看了他一眼:你怕別人不知道我們在這裏,想故意把他們引過來是不是?
他還以爲,邢墨在這裏待了那麼長時間,能夠成熟一點。
沒想到,邢墨還是跟在外面一樣,一點長進都沒有,還是咋咋呼呼的。
不過,看到這樣的邢墨,厲君霆覺得非常的親切。
邢墨還能這麼活潑,證明在這裏沒有受到任何的折磨。
筠兒呢?厲君霆的心裏緊了緊,他現在,迫切的想要看到江筠兒,想要緊緊的把她摟在懷裏。
他們全部都在那邊的空地上。邢墨指了指火光最亮的那邊。
你們現在也能過去啊,現在這種時候,混進去沒人知道的,沒人注意。邢墨剛纔就出來了,大概除了約翰,沒人知道他離開。
反正也只是三個人而已,突然出現,大家就算看到了,也不會說什麼的。
厲君霆和風晉北,還有藍閱臣交換了一個眼神,最後,他們一致點了點頭跟着邢墨一起往空地那邊走過去。
實驗室裏,負責守在監控器面前的助理只看到一個人影在他面前一閃而過,最後,從空地裏驀的出現四個人。
助理先是覺得疑惑,然後便釋然了。
他覺得,可能是剛纔自己沒注意,所以這幾個人進去了,再出來。
至於他們爲什麼進去,那就不是他該操心的事情了。
今天絕對是基地裏最放鬆的時候。
所以,偶爾偷懶一下應該是沒關係的。
想着,他就窩在椅子上,懷裏還抱着一個毛毯有些昏昏欲睡。
江筠兒面前是一串燒烤,明明味道很好,可是她卻一點胃口都沒有。
她旁邊沒人,本來是挺空的,忽然,她旁邊覆上了一層很深的陰影。
江筠兒下意識回過頭,看到那張臉,她瞬間就瞪大眼睛,嘴巴也張大,震驚得難以復加。
厲君霆看着她這小可愛的模樣,頓時就笑了笑。
他擡手,伸手摸了摸她的發頂。
這個只有在夢裏纔出現的身影啊,終於在長達一年的時間裏,重新被他觸碰到了。
這次是真正的,真正的觸碰到他愛的人。
這次,他再也不會放手讓這個人離開,永遠都不會。
摸上腦袋的手溫柔和乾燥,像極了記憶裏的樣子。
江筠兒生怕這只是自己的幻覺,她眨了眨眼睛,她發現,面前的人並未消息,依舊直直的站在自己的面前。
她揉了揉眼睛,面前的人依舊還在。
她突然才意識到,這一切不是她的幻覺,都是真的。
她一直想着的那個人,真正的出現在自己的面前。
江筠兒鼻子一酸,眼淚瞬間就掉下來。
她控制不住自己,直接衝過去,抱住那個人。
這懷抱還是跟以前一樣,非常的溫暖。
她窩在厲君霆的懷裏,聲音沙啞:終於來了啊。
是啊,我來了。所以,以後你不要再害怕,無論發生什麼事情,我都會在你面前幫你遮風擋雨。
厲君霆親了親她的發頂,安靜的享受這靜謐的時刻。
他們坐在角落裏,沒人注意到角落裏發生的這溫馨一幕。
邢墨跟邢召坐在一起,他不自覺的感嘆道:不容易啊,那麼長時間了,厲總跟嫂子總算又能團聚了。
邢召看着擁抱在一起的兩人,拿起啤酒瓶,給自己灌了一口酒,他冷嗤了一聲:連自己老婆都保護不好的人算什麼男人?廢物一個,還那麼多人追着。
你有本事,你怎麼不把嫂子救出去?邢墨斜睨了他一眼,眼裏帶着輕蔑。
邢召這人,就只會說大話,讓他做出行動,他又做不出來。
邢召深深的看了他一眼,沒有說話。
他倒是想救,只是,江筠兒等着的那個人不是他而已。
邢墨見他沒有說話,哼哼唧唧的有些得意。
他以爲邢召只是被他堵得一句話都說不出來,讓他贏了一局。
邢召是懶得跟這個弱智計較。
風晉北和藍閱臣坐在一起。
風晉北還大膽的從烤架裏拿來一串燒烤遞給藍閱臣:你要不要嚐嚐?味道還挺好的。
藍閱臣用一種看白癡的眼神看着風晉北,都什麼時候了,還知道喫。
不喫拉倒,我自己喫。風晉北賭氣的把燒烤拿過來,自己放進嘴裏。
他一邊喫着,一邊碎碎念:還真別說,味道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