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中時候的你更溫暖,更含蓄,更體貼。”她一直跟施情抱怨,沒有享受大學生活中男朋友給她打水買飯的待遇,原來她已經享受過這待遇了。
高一高二,薄暮從答應做她男朋友的那刻起,她喝的水,喫的早飯都是他帶給她的,他細心體貼溫柔起來,真的,任何男生都比不過。
而現在他雖然也很體貼,基本上不讓她做家務活,但是比起那時退步多了。
而且他好像因爲是公司總裁的緣故,在社會上混久了,更深沉更令人捉摸不透了,殺伐果斷,難免無情。
薄暮的臉色變得相當難看:“你是說我表現的不如原來好了”
“對啊,毒舌腹黑,這些毛病,你以前統統沒有。你那時彬彬有禮,雖然疏離客套,但是有度,讓人覺得即使被你拒絕,心裏也是舒服的,現在啊,能被你嚇死。”
湛藍說完,薄暮的臉色已經不能用難看兩字形容了,那是相當難看。
“我說你們倆能不能別秀恩愛了,這都什麼時候了”唐燁過來打斷兩人的對話,他最看不得兩人在一起距離三尺以內了,他絕對分開他們。
“走吧。”薄暮看了眼腕錶,拎起湛藍的大包,沒拎動,低頭一看,他和唐燁一邊一個袋子,相持不下。
湛藍已經擡腳走上飛機了:“咱們先走,讓他們坐飛機翅膀上就行了。”
薄暮連忙放下包,隨在湛藍身後,唐燁也擠上去,和薄暮並肩,兩人暗地裏你擠我擁,都想坐在湛藍旁邊。
丁末有意的喊湛藍:“湛藍這邊。”
湛藍本來頭疼兩人,聽見丁末喊,便欣喜的走過去,坐在了她裏邊。
薄暮黑着臉沒動,唐燁高興的坐在湛藍前面的座位上。
丁末十分有眼色的站起來,朝薄暮道:“我坐那邊去。”
薄暮滿意的走過去了,坐在了湛藍的身邊。
唐燁,湛藍:“”原來是這操作,真不愧是忠心耿耿的祕書啊,這配合給滿分。
薄暮非常體貼的給湛藍蓋上毛毯,遞上一杯果汁:“休息一會吧,去醫院還要跟着忙活呢。”
湛藍剛從家裏出來,一腦子的問號,怎麼睡得着。
接過果汁,咕嘟咕嘟一口氣喝完:“你去幹什麼了”
“和司氏談合作。”
“司氏擁有星雲的司氏”湛藍喃喃道。
“沒錯,你的東西我會幫你拿回來。”薄暮接過她手裏的杯子,雲淡風輕的說了一句。
湛藍皺眉:“什麼意思”幫她拿回來星雲父親的星雲
薄暮用自己骨節分明的大手包裹住她的小手:“以後你就明白了。”
“談完了”
“還沒。”薄暮似乎也不願意多聊關於和司氏合作的事情,他主要目的是吸引司衍的目光,讓他不會注意到別的,湛藍正處在恢復記憶的關鍵時刻,他怎麼能不在身邊,其他的和她比都是次要的。
湛藍心裏感概萬千,剛纔還在心裏怪他沒陪着她呢,原來他是這樣想的,這樣做的,什麼都想到她前頭去了。
“你知不知道星雲怎麼落到司氏手裏的”
“中了司氏的圈套,被奪走了。”
“星雲在你父親手裏的時候,發展的很不錯,但是沒有現在好,不可否認,司氏把它做得很好。”
“那司氏這麼厲害,應該很難拿回吧。”
“我會想辦法的。”薄暮握住她的手用了用力,頓時溫暖和安全席捲了她心田。
“如果不行的話,不要硬來。”她不想薄暮因爲她惹上了司氏這樣的對手,最後在害了聖都國際,這可是他的心血。
父母都失去了,公司都是身外之物,現在擁有的人和東西纔是最重要的,得不到的,她也不會強求,只要愛她的人都平平安安就好。
“放心。”薄暮安慰她道,他所做的一切,包括所建的公司都是爲了她,那麼爲了她賭上一切就是失去了又如何
湛藍靠在他肩膀上:“我父母真是出了車禍去世的”
薄暮道:“具體的我也不是很清楚,畢竟我當初不在上京,後來聽到的未必是真的,要等你完全恢復記憶之後,再說好嗎”
“好。”湛藍微笑,有他在身邊,有這麼多不是親人勝似親人的人在身邊,她有信心並有勇氣面對以前和將來的事。
唐燁坐在前面聽兩人竊竊私語,聲音太小,努力聽都聽不清楚是什麼,後來聽不到聲音了,扭頭看一看,兩人溫馨的靠在一起,心裏泛酸的不是滋味。
“藍藍,暈機嗎要不要喝點水”
湛藍從薄暮的懷裏起來:“謝謝哥哥,我剛喝了果汁,不渴。”
“要不要聽一聽你小時候的故事。”
“好啊。”聽一聽說不定有助於她記憶的恢復。
“你以前啊,性格特別開朗,每天臉上都掛着笑容,就像陽光一樣,永遠明媚,家裏因爲你,每個人都變得很開心,我那時候性格很孤僻,還很偏激,幸好有你,我才慢慢的沉澱下來,變得陽光”唐燁講了一段話,因爲扭着脖子,有點痠疼,便用手捏着脖子,做痛苦狀。
“這樣講不太舒服,要不然你跟丁祕書換一下。”
薄暮很不客氣的揭露他的罪惡心理;“陽光嗎我怎麼覺得裏面住了個惡魔專門破壞人家的好事。”
沒有他那天的衝動,根本不會有這兩天的上京之行,幸好湛藍沒有把全部的往事想起來,要是都想起來,她一時接受不了那麼多信息,大腦紊亂怎麼辦這可不是小事。
“破壞人家好事的明明是你吧。”唐燁不甘示弱,明明是他遇見湛藍在先,卻在他出去求學的幾年,他乘虛而入,搶走了湛藍。
湛藍頭疼,這倆人又開始了,唐燁那麼沉默寡言的一個人,也開掛了,薄暮也那麼幼稚。
“要不要你們倆坐一起吵吵,看誰更有理”她讓位行不行。
薄暮搶先拒絕:“我纔不要和他坐一起。”
現在他和湛藍坐一起,就是最好的安排,纔不要和唐燁吵吵,上他的當,跟來的時候一樣,最後把湛藍氣走了。
“藍藍,一會到了醫院,說不定還要忙,要不然現在睡會”薄暮挑釁的看唐燁一眼,把湛藍的頭摁在自己肩膀上,讓她休息。
“好。”湛藍確實有點累了,養精蓄銳,到時候纔有精力應付莫爺爺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