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又不像。
心裏咽不下這口氣,便要當場揭穿羅陽是假醫生的把戲。
“他家在宏運鎮,爸媽都是農民,他怎麼可能是醫生?”表姨丈冷笑道。
這話的殺傷力其實蠻大的。
可惜說遲了。
若在羅陽治療關家老爺子之前說,恐怕關嘗興會選擇相信羅陽表姨丈的話。
現今是,羅陽在醫院治好了關家老爺子的病,這毋庸置疑。
不是聽來的,關家下都親眼看到的。
何況,羅陽現在在人民醫院還有個科室。
關家的人也是知道的。
在事實面前,一切謠言都是紙老虎。
關嘗興拍了拍表姨丈的肩膀,笑道:“他爸媽是農民,也不代表他成不了醫生,對不?”
一席話問住了表姨丈。
彼時,羅陽已走到禮金桌旁邊,從揹包裏取出十沓紙幣。
每一沓紙幣是一萬塊,十沓便是十萬塊。
看到羅陽一個農村少年能拿出那麼多錢,表姨丈傻眼了。
一問之下,才知道羅陽救過關老爺子。
入席後,羅陽自然作爲賓坐在關老爺子那一桌,令表姨丈羨慕不已。
席間,關家免不了向羅陽再三感謝,會喝酒的都向他敬酒。
羅陽一一受了。
他能將酒精從體內快速排出去,萬杯不醉。
幾輪酒下來,跟羅陽喝酒的都醉暈暈了,只有羅陽面不紅耳不赤。
便在此時,羅陽的手機鈴聲響了。
手機屏幕的來電顯示是陌生號碼。
羅陽便離席接聽電話,一聽,才知是前不久加入精武門武館的學徒杜非。
只聽杜非說道:“師父,我和黃竟被人打了,請你來救救我們。”
羅陽說道:“你們現在哪?”
問時,能從手機裏聽到那頭傳來某個男子罵罵咧咧的粗話,顯是有一幫人正在教訓杜非和黃竟。
“喂,別再打我徒弟了。”羅陽冷道。
只聽有人從杜非手搶走了手機。
隨即一個男子惡狠狠道:“你再嘰嘰歪歪,老子找到你,將你打殘!”
羅陽冷笑道:“有什麼恩怨,可以談嘛。你們在哪裏?”
聽完那男子報了地址,羅陽才掛了機。
彼時已快喫完酒宴了,羅陽找了個藉口,說有人要看病,便提前走了。
關百強已有五分醉了,追出來,摟住羅陽的肩膀。
“兄弟,以後咱們是一家人,有什麼事要我幫忙,只管開聲。”關百強說道。
“好。那我先走了。”羅陽笑道。
出了酒店門口,洪佳欣問爲什麼急着走。
羅陽便將原因告訴了她。
去之前,羅陽真心以爲是幾個普通混混。
幸好沒有讓洪佳欣去練手,不然可能會出大事。
當時,羅陽駕駛車子來到指定地點的附近。
有人欺負徒弟,這應該由師父出面幫徒弟找回場子。
是以,羅陽決定這次自己親自出手,速戰速決。
“你留在車裏等我。我很快回來的。”羅陽說道。
“姐想跟人打架。”洪佳欣含笑道。
“以後有的是機會,不必在乎這一次。關好車門,如果有異常情況,第一時間打電話給我。”羅陽叮囑道。
自從劉奶奶祖孫二人來到宏運大隊後,羅陽隱隱感覺會有越來越多的強敵出現。
開車離開國際酒店時,羅陽一路有細心觀察。
雖不專業,但他還是覺得沒有人跟蹤他。
洪佳欣說道:“那你要快點回來,姐可不能老是坐在車裏。”
關好車門,羅陽便往目的地走去。
穿過一條街道,便見到了一塊大大的菸草廣告牌。
在菸草廣告牌旁邊,果然有一條小巷。
那是一條2米多寬的小巷,裏面較昏暗。
羅陽走了進去。
原本,那個男子要求羅陽來了打電話給他。
這有點兒古怪。
來了來了,爲什麼還要打電話給他?
走盡幾十米的小巷,小巷的小巷也查看過了,並沒有見到杜非等人。
羅陽只得撥打杜非的電話。
電話打通之後,杜非所問的話讓羅陽起疑。
“師父,來了沒?”杜非問。
按理來說,杜非和黃竟被人揍了,手機也應該在打人者的手。
怎麼反而是杜非接的電話?
難道打人者忽然善心大發,打完杜非和黃竟,又跟他們和好,並將手機還給杜非?
這種情況,羅陽是難以相信。
“來了,他說的大廣告牌在哪裏?我找不到,他最好叫個人站在廣告牌下面,我容易找。”羅陽說道。
在這種時候,杜非理應要把手機交給打人者。
可是,還是杜非在回答:“師父,他說叫人過去帶你過來。”
聽到這兒,羅陽暗忖這裏面很蹊蹺。
掛了機,羅陽便由另一條小巷溜出到街邊,盯着廣告牌。
過了一會子,便見到一個黃髮男青年站在廣告牌下抽菸了。
於是羅陽便走了過去。
先前,羅陽已想好怎麼做了。
走到那黃髮男青年身邊,便摟住他的脖子,倒嚇得他怔了怔。
“走吧。”羅陽淡淡道。
黃髮男青年要往小巷走去,羅陽卻箍住他的脖子沿着街道緩行。
“不是這個方向!”黃髮男青年說道。
“我知道。你聽話,我放你一馬。你要是玩火,我勒斷你的脖子。聽明白了嗎?”羅陽說道。
這時黃髮男青年要掙扎,羅陽右手一箍,漸漸加力。
黃髮男青年臉如豬肝,越來越紅,最後他只得向羅陽求饒。
“大哥,別殺我。我聽你的話。”黃髮男青年喘氣道。
“那好。杜非他們在哪兒?”羅陽問。
這麼簡單的問題,黃髮男青年卻好像在思考人生大問題,好半晌沒有回答。
“你要我先給你點苦頭喫?”羅陽冷道。
彼時二人正好走到另一條小巷旁邊,羅陽便將黃髮男青年拖了進去。
“在一間民房裏。”黃髮男青年答道。
“你們要怎樣對付我?”羅陽進一步問道。
“沒有啊!”黃髮男青年反應非常大。
從他驚慌的眼神,可以看出他隱瞞了什麼不說。
洪佳欣還留在車裏,羅陽不能離開她太長時間。
“我很爽快。你把知道的告訴我。我不會爲難你。不然,你會很痛苦。明白嗎?”羅陽淡淡道。
黃髮男青年顯然聽人說過羅陽,不敢逞強。
“大哥,實話告訴你。其實我也不知道他們要怎麼搞你。你得問杜非才知道。我也是個跑腿的。”黃髮男青年苦着臉說道。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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