單憑這個恩情,祝媽媽應該滿足羅陽的要求。
只是丈夫生死未明,若哪一天真的回來了,那她無法向丈夫交待。
血煞子在誰的手裏,一般誰就是門主。
若羅陽拿了血煞子,那屆時他就是門主。
祝媽媽想到丈夫可能會責怪她,因此有很多忌憚。
祝家母女有兩種想法。
一個是認爲丈夫只是暫時失蹤,日後會回來。
一個是覺得爸爸被人害了,永遠回不來。
持有不同的想法,行動便各異。
祝媽媽是在等丈夫回來;祝子姍則是急着要找人幫忙報仇。
在祝子姍的心裏,她更傾向認爲爸爸失蹤是被血煞門裏的人害的。
能對門主下手的,除了兩個長老等人之外,沒其他人了。
又鑑於兩個長老都想要從她倆嘴裏問出血煞子的下落,祝子姍更加認定兩個長老心裏有鬼。
“媽,牛仔只是想修煉狂暴功。”祝子姍幫腔道。
祝媽媽沒好氣的橫了女兒一眼。
“都說了血煞子不是人人能看的。”祝媽媽重申一遍。
“媽,你說不是人人能看,那長真子和無爲子有權利看麼”祝子姍質問。
這話問住祝媽媽,她沉吟不語。
祝子姍乘勝追擊道:“牛仔是咱們的救命恩人,讓他拿血煞子來修煉狂暴功,對咱們只有好處,不會是壞事。爸爸要是知道了,也不會怪咱們的。”
說服祝媽媽,這是第二大步計劃。
第一小步便是由祝子姍先勸說,看結果如何。
若成功了,立時籌劃實施第二小步,就是去取血煞子。
第三小步則是學狂暴功。
說起救命之恩,祝媽媽也沒有勇氣再拒絕羅陽。
若是一百萬或一箱黃金,祝媽媽想都不想便贈送給羅陽,作爲報答之恩。
血煞子卻非同小可,不但是用來修煉狂暴功的,還是門主的象徵。
丈夫雖說是失蹤了,但並沒有證據表明死了。
如果把血煞子交給了羅陽,那自己的丈夫萬一回來了,門主是誰好呢
有了這個想法,祝媽媽只好硬着頭皮來婉拒。
沉吟片刻,祝媽媽勉強笑道:“牛仔,好像我跟你說過,你學不了狂暴功,沒人願意教你。”
這事確實說過。
但羅陽有辦法學,前提是先拿到血煞子。
“伯母,不用擔心,我能學到的。”羅陽胸有成竹。
“牛仔,我也知道你在武學上的天賦過人,但你也應該聽說過巧婦難爲無米之炊。沒人教你,就算你再聰明,怎麼學會”
祝媽媽鄙夷一笑。
這話看似有道理,但是對於普通人而言的。
可惜羅陽不是普通人。
他淡淡笑道:“伯母,這個你真不用擔心,我能處理的。只要得到了血煞子,一切都好辦了。”
祝媽媽冷笑道:“那說說你怎樣學狂暴功”
有些祕密不宜多說,不然會惹來不必要的麻煩。
和祝媽媽談了幾句,便知她並非在意羅陽能不能學會狂暴功,只是以此來作爲藉口拒絕拿出血煞子而已。
“媽,牛仔說有辦法,那就應該有辦法。”祝子姍跟羅陽站在同一陣線。
“你懂什麼”祝媽媽冒火了。
女兒不幫她,反而幫未來的老公,祝媽媽一半喫醋一半生氣。
正好羅陽望過來,祝子姍便向他使了個眼色。
先前商量過,若祝子姍勸不了媽媽,便由羅陽出馬。
但也不需要使眼色,羅陽都不明白她要表達什麼的意思。
此時氣氛有點兒僵。
簡單來說,便是祝媽媽不願意交出血煞子,好像是鐵了心。
怎樣才能融化祝媽媽的心,這需要正確的做法。
羅陽猜來猜去,覺得祝媽媽一味反對的原因還是跟她老公有關。
於是便試探一番。
“伯母,你是擔心我會佔有血煞子,那對祝伯伯不利,是嗎”
一句問中了祝媽媽的軟肋。
她動了動嘴脣,想說什麼卻沒有說出口。
由她閃爍的眼神可知,她內心也微微的尷尬。
羅陽進一步說道:“伯母,我只是想助祝姐做門主,沒別的意思。”
聽了這話,祝媽媽臉上強硬的線條變柔和些了。
羅陽又接着道:“伯母,等我學會狂暴功,血煞子便交還給你們,並幫你們查清祝伯伯失蹤的原因。”
說到這兒,祝媽媽心動了。
她吁了一口氣,又開始沉吟起來。
“媽,你先考慮兩分鐘,我跟牛仔到那邊走走。”
說着,祝子姍便走過來,挽着羅陽的手,便踱到一邊去了。
祝媽媽愣愣的望着兩個年輕人的背影,低聲感嘆了一聲。
女兒長大了,有了自己的意中人,做媽媽的雖說應該幫忙把關,但也不宜太過棒打鴛鴦。
何況羅陽是她倆的救命恩人,他的爲人,祝媽媽是欣賞的。
每次祝子姍主動上來挽手,羅陽都有些緊張。
剛纔遇到安玉瑩,不知她會不會回到秦飄的家後又跟蹤過來。
若再次讓安玉瑩瞧見他跟祝子姍這麼親密的舉動,定然會打翻醋罈子。
羅陽張望一圈,這個動作被祝子姍看到了。
“又說跟我一起過日子,看你”
女人喫醋,那都一個德性。
祝子姍甩開羅陽的手,撅起了紅脣。
二人所立的位置距離祝媽媽只有二十多米而已。
話音倒不高,但祝子姍甩手的動作還是挺大的。
祝媽媽看到這一幕,還道二人正在談血煞子的事,因她阻撓了,二人產生了不快。
羅陽轉頭瞥了一眼,見祝媽媽正伸長了脖子看着,便連忙伸手勾住祝子姍的小蠻腰,將她擁入懷裏。
隨即輕輕啄了啄她的紅脣,輕聲道:“媽正在看咱們。”
一面說,一面早又啄了幾下。
祝子姍嗤一聲笑了,嬌聲道:“以後咱們到度假村去住了,桂花她們可能還是住在這裏比較好。”
這算是她向羅陽攤牌了。
本來不想說謊的,但很想學狂暴功。
羅陽便順着她的意說道:“那當然。大不了我兩頭跑就是了。”
祝子姍又撅着紅脣道:“兩頭跑什麼”
聽她意思,便是要獨佔羅陽了。
“那二十天陪你,十天賠她們。”羅陽說道。
“二十九天陪我。”祝子姍含笑道。
“老婆,你好霸道。”
羅陽又啄了啄她的脣,更加摟緊了她,感受她身子的溫潤。
二人聊着,祝子姍不時發出歡喜的嬌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