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拋棄的外籍軍團士兵反應極快,一輪煙霧彈甩出去遮住鐵牙犬中隊和前蘇聯特種部隊的視線,然後被打散的士兵迅速會合,往輸送渠那邊撤過去,試圖憑藉輸送渠作掩護頑抗。但是,鐵牙犬中隊豈能讓他們如願

    突突突突

    一個黑洞洞的槍口突然從一座水塔後面探了出來,朝正迅速移動的外籍軍團隊員後背掃過去,是米尼米機槍這一陣點射來得既精準又突然,當場就撂倒了兩個。外籍軍團的精兵強將們慌忙閃避,同時開火還擊,壓制這挺該死的米尼米機槍的火力,子彈圍着曹小強劃來劃去,嘯嘯作響。曹小強不予理會,他的位置很好,外圍的狙擊手基本上對他不構成威脅,他可以放心的、不管不顧的向着外籍軍團那幫龜孫子傾泄火力。蝙蝠也不失時機的探出槍去一個三連射,一名外籍軍團的士兵的胳膊被打斷,露出森森白骨。另一邊,又有一挺機槍開火了,兩挺機槍加上幾支自動步槍,那幫法國特種兵得同時面對來自三個方向的火力,一時間給打得擡不起頭來,只能玩命繼續扔煙霧彈,試圖遮住曹小強他們的視線,方便自己轉移。

    砰

    成功地用煙霧彈遮住了曹小強的視線之後,兩名法軍特種兵得快步衝向一座支撐架,看樣子是想爬上去架起機槍揍曹小強。然而沒跑出幾步,機槍手腳下傳來一聲子彈爆炸的輕響,這個倒黴蛋低頭一看,好傢伙,右腳半個腳掌被打爛了他瞪着腳下那片小小的木片,一枚正在煙着青煙的彈殼,以及一枚小小的領章,發出一聲鬱悶到極限的怒吼。對方就是用這麼個小小的裝置,把他一隻腳給廢了副射手驚呼:“你中彈了”一手抓住機槍手的衣領將他往輸油管後面拖。才爬出幾步,又聽到“砰”一聲,副射手撐在地上的那隻手多了一個大孔,食指和中指被打斷了,手掌的大血管被撕裂,鮮血噴涌

    “fuck”

    倒黴二人組中招的同時,蕭劍揚這邊一名法軍特種兵發出一聲憤怒的咒罵,一發子彈活見鬼的打中了他的腳跟,大半個腳跟都被打爛了,那種痛苦錐心刺骨,使得他不得不跪倒在地,用手掌撐着地面非常不幸,他好死不死的又撐到了一枚子彈雷,只聽到“砰”一聲,他的手掌被撕出一個大口子,這次是打在接近手腕處,鮮血混合着沫狀碎骨狂噴而出,只怕至少四根手指頭保不住了。他痛得發出一聲慘叫,趴到了地上。有隊友試圖朝他接近,他痛得渾身發抖,卻衝隊友吼:“別過來這鬼地方到處都是陷阱”話音未落,海狼的自動步槍響了,兩發子彈飛過來,打中那名試圖救人的法軍特種兵的膝蓋,整個膝蓋骨都被打碎了,那名法軍特種兵發出一聲淒厲的哀號,仆倒在地,捂着腿部那個血淋淋的傷口發出聲聲慘叫,聲不似人。膝蓋不同於其他部位,一旦受傷極難恢復,想要讓一名職業軍人瞬間喪失戰鬥力,有兩處要害可供選擇,一處是眉心,一處是膝蓋。眉心一槍致命,打中了就沒活的了,而膝蓋中彈則會讓人痛不欲生,下輩子都只能跟柺杖作伴。就特種作戰而言,一個嘶聲慘叫的傷員比一具冰冷的屍體更能打擊敵方的士氣,增加敵方的負擔。如果是遠距離對射,一般都儘量打傷不打死,打死了幾名敵人,還活着的會兩眼發紅的撲上來跟你玩命,而打傷了幾個他們就不得不分出人手去照顧傷員,整個小隊的戰鬥力算是廢了。

    “你們給我出來”

    這個小隊的機槍手發出一聲怒吼,手中的米尼米機槍照着子彈射來的方向噴射出一朵跳躍不定的十字形膛焰,彈殼噴泉似的從拋殼窗拋出,嘩嘩的落在地上,跟下雨似的。密集的彈雨打得鋼架噹噹作響,火花飛濺,火力真夠兇猛的。不過由於角度問題,他這些子彈都浪費,全打到了支撐架,沒能傷到海狼哪怕一根汗毛。這種性格衝動的士兵歷來是狙擊手的最愛,既然他這麼急着來送死,大家自然就不客氣了,瓦雷用一支vss狙擊步槍穩穩的將他套入了十字準星中,然後冷靜地擊發,消焰器效果非常好,不管是槍聲還是膛焰都十分微弱,但絲毫不影響這一擊的殺傷力,9毫米口徑狙擊步槍子彈高速旋轉着飛

    出,不到半秒鐘便被百米外機槍手的肩胛給擋住了去路。高速飛行的子彈當然不會將脆弱的人體放在眼裏,它輕而易舉的撕裂肌腱,將肩胛骨絞得粉碎,最後在那名士兵後背開出個大窟窿,帶出一股混合着沫狀碎肉和碎骨的鮮血,不知道飛到哪裏去了。這一槍讓那名法軍士兵那條手臂筋骨畢露,無力的垂了下來,只剩下一點點皮肉吊在那裏,令人作嘔。機槍手狂叫一聲,機槍被扔出老遠,捂着傷口倒在地上痛得渾身抽搐,發出痛苦的呻吟:“醫護兵”

    非常遺憾,醫護兵不在他們身邊,就算在他們身邊,也照顧不了三個傷得這麼重的傷員。小隊長叫:“有隊員受傷有隊員受傷”現在他頭都大了,一支十到十二個人的作戰小隊一下子廢了三個,這纔剛開始呢,接下來還怎麼打最慘的是這麼倒黴的小隊還不止一支,耳機裏到處都是撕心裂肺的慘叫,到處都是凌亂而急遽的槍聲,以及各種語言的尖叫和咒罵,而對手還擊的槍聲卻短促得很,他知道,鐵牙營這次真的栽了,栽得很慘

    就在這時,七百米外傳來一聲清脆的槍響,一名將機槍架在鋼鐵支撐架上朝外籍軍團掃射的蘇聯特種兵的頭盔帶着一大塊顱骨從二十多米高處墜落,這挺已經接連擊倒了三名外籍軍團士兵的機槍登時就啞了。緊接着槍聲四起,密集而精準的子彈朝着一個個暴露出來的火力點傾泄過去,鐵牙犬中隊和蘇聯特種部隊接連出現傷亡,攻勢頓時受挫。大批美軍特種兵不知道打哪冒了出來,兩挺0通用機槍子彈颳風似的掃出去,蝰蛇、海狼、蝙蝠、獵狗好幾個火力點一下子就被壓住了。第一特種作戰大隊的隊員趁機衝了過來,他們的戰術動作流暢而嫺熟,切入戰場的角度也異常老練,幾乎就是一眨眼的工夫,他們便鍥入了狼狗中隊的防線,被打得氣都喘不過來的法國外籍軍團總算緩過了一口氣,而此時,他們還能站着的人已經沒幾個了。

    成功地與外籍軍團的突擊隊會合後,斯科爾少校望着那一地死屍和渾身都在往外面噴血,被炸得不成樣子的的傷兵,只覺得背脊發涼。他很慶幸發動試探性攻擊的不是美軍特種部隊,否則現在他這三十多號人恐怕全躺下了。被當場炸死的人並不是很多,但是傷兵多得嚇人,這比直接炸死他們還要麻煩,他們必須分出一部分精力來照顧這些傷兵好在他們現在已經壓住了敵軍的火力得以騰出手來救治一下這些可憐蟲,否則這仗別打了,光是他們那撕心裂肺的哀號就能讓他的隊員士氣一直跌到冰點了

    砰

    少校這樣的念頭剛剛從腦海裏閃過,就聽到一聲槍響。開火的還是伏兵,一槍過去,正在朝曹小強所在的位置猛烈掃射的那挺0機槍的射手腦袋炸起一團血霧,防彈頭盔帶着大半塊天靈蓋向後飛了出去,這挺機槍當即被打啞了。是狙擊手斯科爾看了一眼那名機槍手倒地的方向,再掃了一眼三百米外狙擊手可能藏身的位置,大喝:“七點鐘方向,三號支撐架上面,狙擊手,幹掉他”沒等他把話說完,又是一聲槍響,另一挺0通用機槍的射手也腦袋開花了,那個可惡的狙擊手居然在同一個位置一連開了兩槍這兩發子彈把他的位置徹底給暴露出來了,至少三名隊員怒吼着朝他衝了過去,三支6自動步槍猛烈開火,將整個支撐架罩在彈雨中。步兵最恨的就是敵方的噴火兵和狙擊手,逮着噴火兵直接弄死,碰到狙擊手,如果對方沒打死打傷自己的兄弟,繞過去就算了,如果對手沾上了自己兄弟的鮮血,全班人會怒吼着撲上去活活撕了他這個狙擊手一連殺了他們兩個隊友,誰能不眼紅只有隱藏在外圍的狙擊手依然冷靜,至少三支狙擊步槍瞄準了支撐架。

    然而,才衝出二十來米,前方不到二十米處火光一閃,接着就是一聲巨大的轟鳴,最後一組立體定向地雷爆炸了,幾千顆鋼珠噴泉似的從爆炸中心狂噴而出,那三名隊員好像被霰彈槍轟中一樣,渾身至少打進了幾十枚鋼珠,被打得雙腳離地向後飛幾米遠,瀝下一陣血雨。

    看法國外籍軍團和美國海軍特種部隊的遭遇再一次證明了一條鐵律:只要還有一絲辦法都不要去進攻準備周全的敵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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