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指連心,三根手指被一槍打斷,喬克可謂痛徹骨髓,發出一聲受傷野獸般的狂吼,就地一滾滾出單兵坑,躲過隨之而來的那兩發子彈,拔出戰術刀獵豹似的撲上去,刷刷刷一連幾刀,刺向襲擊者的要害襲擊者捱了那一槍,雖說頭盔擋住了致命的子彈,可是巨大的衝擊力仍然撞得他眼冒金星,射擊失了準頭,兩槍打空,被喬克撲到面前來,只能扔掉手槍閃避,動作稍慢,胸口便捱了一刀。只是喬克完全感覺不到利刃入肉的穿刺感,該死的,這傢伙穿着防彈衣這一刀沒能要對手的命,就輪到他倒黴了,那個眼前金星還沒有完全消散的傢伙飛起一腳,正中喬克受傷的手,痛得喬克身體微一哆嗦,發出一聲狂叫,刺向對手咽喉的那一刀自然落空了。還沒有從劇痛中恢復過來,他的胸部、腹部連挨兩拳,接着被重重的頂了一膝,撞得他幾乎閉了氣,向後直飛出去,摔回單兵坑裏,濺起一片泥水。襲擊者如影隨形,喬克剛摔進單兵坑裏,他便撲過來重重的壓到了喬克身上,膝蓋頂住了喬克的腰眼。喬克奮力向後擊中一肘,打中了,但是沒有用,有厚厚的防彈衣在,這種攻擊頂多只能給襲擊者撓癢癢。而襲擊者狠命一掌斬在他的左肩,發出喀嚓一聲脆響,左臂給生生打折了喬克痛得悶哼出聲,受傷右手也狠命的往後撞去。對手沒有理會,手一繞,一根細細的絲線套住了他的脖子,只一勒,便深深的勒入肉中,鮮血直流
是勒喉絲凱芙拉勒喉絲
凱芙拉材料製成的勒喉絲一大特色就是柔韌,只比頭髮絲粗的那麼一根,卻可以承受極強的拉力,怎麼拉都拉不斷,一旦被它勒住,再怎麼訓練有素的士兵也很難掙脫了。最可怕的是,勒喉絲最常見的用法並不是把人活活勒死,而是把人的腦袋生生切下來
那個死死壓制住喬克的傢伙顯然非常擅長使用這種武器,只聽到他喉嚨裏發出一聲低吼,雙手交叉一叫勁,喬克的頭顱便掉了下來,鮮血直直噴出幾米遠
轉瞬之間幹掉了兩名狙擊手,那名強悍的戰士連氣都不喘,就趴在無頭死屍旁,將喬克的狙擊步槍撿起來架在屍體上,瞄準了四百米外的戰場。與此同時,他的身後悄無聲息的冒出了一個幽靈,一支svd狙擊步槍在夜色中暴露出猙獰的一角。
那邊,蕭劍揚已經打光了子彈,一名盧旺達士兵衝到了他的面前。他發出一聲嘶啞的怒吼,咔一聲上好刺刀,拼盡全力就是一個突刺這名盧旺達士兵顯
一隻大手箍住陳靜的脖子將她往後拖,側面的敵人已經衝上來並且繞到陳靜背後了。蕭劍揚拔出別在大腿上的戰術刀奮力擲出去,冰冷的刀鋒擦過陳靜的臉頰刺入這名盧旺達士兵的喉結,他登時便癱倒在地。陳靜把手槍對準他瘋狂扣動板機,然而卻一發子彈都打不出來沒子彈了,一發都沒有了。
嘭
由於分心去救陳靜,蕭劍揚胸部被重重的撞了一槍托,他分明聽到胸骨開裂的聲響,撞得真夠重的。但他也沒讓那傢伙好過,擰腰,刺刀探出輕輕一撥,將那名盧旺達士兵照着他的頭砸下來的槍托撥開,然後突刺,刺刀齊柄捅入這傢伙的左胸,鮮血順着血槽狂噴而出,心臟長右邊這種奇蹟並沒有出現在這名士兵身上,他被刺刀貫穿心室,生命只能用秒來計算了。
衝上來的盧旺達士兵都紅了眼,也不開槍,紛紛拔出刺刀裝上,有十幾個人甚至拔出了砍刀。剛纔一輪血戰,他們死在蕭劍揚槍下的人竟多達三十多個,一個個都殺氣沖天了。
蕭劍揚發出瘋狂而沙啞的笑聲,他扔掉步槍,手往那名被刺穿心臟的傢伙腰間一抹,便多了一枚高爆手雷。再往那個被刺穿腎臟的傢伙腰間一抹,又多了兩個彈匣。他將手雷和彈匣捏在一起,一隻手扣住了手雷的拉環,不無嘲弄地盯着準備將他碎屍的盧旺達士兵:來啊,有種就上來衝我動刀子啊
盧旺達士兵鼻孔噴着粗氣,卻遲疑的停下了腳步。一枚手雷的爆炸威力算不了什麼,兩個彈匣也算不了什麼,但是兩者組合就讓人頭疼了,手雷在爆炸的同時會引爆彈匣裏的子彈,六十發子彈天女散花似的四處激射,百米之外找不到一個安全的角落他們離得這麼近,如果這個不要命的傢伙真的拉響了手雷,只怕這麼多人,一個都活不成
蕭劍揚滿嘴都是血沫,聲音沙啞、微弱:“來啊,來啊,你們這幫雜碎,有種就再上前一步”
盧旺達士兵齊刷刷的後退。
法國外籍軍團中隊長不耐煩了,叫:“怎麼還不幹掉他”
前線指揮官回答:“他手裏有手雷,如果我們開槍他會馬上拉響手雷,和我們同歸於盡的”
中隊長罵了一聲:“操你們自己解決吧,老子不管了”
山頭上是令人窒息的沉默,陳靜就躲在蕭劍揚身後,現在她已經忘記了恐懼,變得很平靜了,就這樣靜靜的看着他,眼神裏滿是憂傷和依戀。他說過,不管是誰,想要傷害她都得從他的屍體上邁過去,直到現在他依然在堅守着這個諾言,拖着傷痕累累的身體保護她
能遇到這樣一個男人,值了,與他共赴黃泉又如何
一片沉默中,盧旺達前線指揮官走了出來,看着蕭劍揚,用英語一字字的說:“放下手雷,我給你一條生路。”
蕭劍揚笑,牙齒上滿是血絲,他沒有說話,只是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