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特種作戰:幽靈部隊 >四八五 不存在的部隊
    直升機將鐵牙犬小隊送到了南京軍區總部,在那裏,他們見到了闊別數月之久的林鷹。

    林鷹當然不會無緣無故來到南京軍區,這一點從他帶領了整整三個精銳小隊就能看出來。不過,跟這位總教官有關的一切都是絕密中的絕密,不該打聽的還是不要打聽。他是得知鐵牙犬小隊要回來,特意在南京軍區總部多逗留了一天,就是要見見蕭劍揚。

    “幹得不錯。”在軍區操場,鐵牙犬小隊七名隊員跳下飛機,站成一排向總教官敬禮,總教官打量着他們,難得的誇了一句。

    蕭鴻飛笑嘻嘻的問:“總教官,你是指我們哪樣幹得不錯呀”

    林鷹說:“不管是亞丁灣行動還是在盧旺達的一系列行動,你們都幹得不錯。”目光落在蕭劍揚身上,露出一絲讚許之色,“我沒有挑錯人,你是一位優秀的小隊長。”

    蕭劍揚說:“總教官過獎了。”

    林鷹讓隊員們解散下去休息,對蕭揚說:“一起四處走走吧。”

    蕭劍揚應了一聲,放鬆下來,陪着他在林蔭間隨意走動。林鷹問起了在盧旺達期間一些行動的細節,他一一詳細回答,沒有半點保留,就連跟波琳娜那一系列的合作也不作保留。林鷹對他試圖招攬那些前蘇聯特種兵作編外行動人員的想法作了肯定:“你這個想法很好,我們部隊兵力太少,國家能給我們的支持也太少,在過去一系列惡戰中蒙受了慘重的傷亡,尤其是海灣戰爭和剛果雨林那兩次戰事,精兵強將損失嚴重,不能再這樣下去了。如果能招攬一些戰鬥力強悍又信得過的前蘇聯特種兵作爲編外行動人員,一來可以增強我們的力量,二來可以減少我們人員的傷亡,這樣挺好的。”

    蕭劍揚嘆氣:“可惜,他們回俄羅斯了。”

    林鷹說:“會有機會的現在俄羅斯的情況那麼糟糕,我就不信以那些特種兵的性子,能在國內呆多久,他們遲早還要跑到國外去的。如果再遇上,你就不要猶豫了,想辦法把他們招攬過來,尤其是那位幾次救了你的命的女狙擊手。”

    他的話頗有深意,弄得蕭劍揚都有點兒不自在了,岔開了話題:“對了,總教官,國內的形勢怎麼樣了”

    林鷹說:“還能怎麼樣境內還算太平,邊境卻亂成一團。印藏邊境衝突頻頻發生,滇緬邊境販毒活動氾濫成災,滇越邊境越南特工三天兩頭就想滲透到境內來搞點破壞,西北那邊那幫雜碎越來越猖狂了,不斷從阿富汗、塔吉克斯坦滲透過來,跟韭菜似的殺了一批又來一批,殺不勝殺,境內的恐怖勢力在境外的全力支持之下漸成氣候”說到這裏,這位刀鋒般鋒利的總教官露出一絲苦悶的神色,嘆氣:“我們的西北那邊的行動受到的制約越來越多,我們能殺得境外的敵人人仰馬翻,卻往往拿境內的敵人毫無辦法”

    蕭劍揚知道他指的是什麼。其實境內的恐怖勢力跟境外的相比,只能算是戰五渣,這得益於中國嚴厲的槍支管控,在中國境內想搞到槍支和製造炸藥的原料是難過登天的,跟阿富汗、塔吉克等國的恐怖勢力不可同日而語。然而,特種部隊要消滅這些恐怖份子卻遠比在境外端掉一個恐怖份子的訓練營要困難得多,少數民族優待政策就像一把要命的保護傘,罩着那些一心搞獨立的雜碎,只要是涉及少數民族,上頭都要慎重考慮,鬧得越兇的民族,上頭就越是束手束腳,連帶的,特種部隊在行動的時候也就受到了極大的制約,很多時候明明已經鎖定了目標,卻不能打,只能眼睜睜的看着對方逃掉,甚至是在自己眼皮底下活動特種部隊尚且如此,邊防軍和武警官兵就更不用說了,暴徒衝擊政府機關,前來阻攔的武警戰士打不還手罵不還口,哪怕有戰友被人用刀捅死都不能還擊頻頻有邊防武警戰士遇襲被殺,武器被搶走,絕大多數人到死都沒有開槍,因爲上頭不準開槍

    憋屈不

    憋屈,極其憋屈但是憋屈也沒有辦法,這是命令,他們必須服從。

    蕭劍揚嘆氣:“這種綁着雙手跟人家打的感覺可真不好受。”

    林鷹無奈地說:“這是政治,我們也沒有辦法,只能儘量打掉那些在境外活動的雜碎,切斷他們向境內輸血的渠道。”

    蕭劍揚說:“總教官,這樣是不行的,只有千日抓賊,沒有千日防賊的道理他們一旦進入境內我們便束手束腳了,我們在境外殺得再兇又有什麼用境內比境外還要安全,這分明就是鼓勵他們不顧一切往境內滲透啊”

     

    林鷹嘆了的口氣,說:“這種情況我已經跟上頭反映過很多遍了,都沒有迴音,我也沒有辦法。你回到西北那邊一定要謹慎行事,不要衝動,現在的形勢,已經不允許你再像去年那樣大開殺戒了。”

    蕭劍揚默然,向林鷹敬了一個軍禮,表示明白了。

    林鷹的時間很緊,跟蕭劍揚聊了半個小時,將一些需要注意的事宜交代清楚之後便帶領他的部下上了直升機,辦他的正事去了。蕭劍揚則帶領鐵牙犬小隊登上了從南京飛往烏魯木齊的客機,他們要回到自己原來的作戰位置去了。

    本來,按照計劃,他們結束了在亞丁灣的行動之後就應該以最快的速度回到西北戰場去,對付西北邊境地區日益猖獗的恐怖活動,但由於盧旺達大屠殺,他們一拖再拖,直拖到現在才歸建,都晚了四個多月了。

    一路輾轉回到了他們在西北地區的營地,已經是凌晨三點了。大家都累得不行,將行李一撂,往牀上一躺,呼呼大睡,天塌下來都不管了。

    蘇紅和陳靜現在也累得不行了。

    她們先是被無數記者團團包圍,狂轟濫炸,無數問題讓她們暈頭轉向。就在她們要崩潰了的時候,兩名機場安保人員出現了,說明有事,把她們從包圍圈裏帶了出來。記者們當然不依,好不容易逮到兩個金娃娃,哪能就這樣放棄他們試圖追過去,但被機場安保人員給擋住了。

    然而,還沒等她們鬆一口氣,就發現自己剛剛出了虎穴,又掉進了狼窩:

    將她們從記者們的包圍圈中救出來的可不是什麼機場安保人員,而是如假包換的國家安全部特工。他們將陳靜和蘇紅帶到駐上海的辦事處,開始有板有眼的瞭解事情的來龍去脈。陳靜和蘇紅自然是要配合的,開動腦筋,將幾個月前發生過的一切一五一十的給人家道來,就連她們與蕭劍揚、曹小強的關係也不作任何隱瞞。

    蘇紅留意到,隨着她們的講述,在場的特工的神情越來越嚴峻。

    這表示她們攤上大事了。

    果然,這幫傢伙又開始深挖她們與蕭劍揚、曹小強的關係,在哪裏認識的,怎麼認識的,都有過哪些交集鉅細無遺,一連幾個小時都沒有絲毫厭倦,那敬業的態度讓陳靜和蘇紅髮自內心的想哭。在被記者包圍的時候她們曾天真地以爲記者就是世界上最恐怖的生物,現在看來,這些國家安全部的工作人員比記者恐怖多了記者再怎麼八卦也不可能將她們所有祕密都扒出來,但是這幫特工

    “你們到底想怎麼樣我們知道的東西都告訴你們了啊,你們還有完沒完”一直到深夜,那幫傢伙還是興致不感,蘇紅都要崩潰了,揮舞着拳頭憤怒地衝他們嚷嚷,她實在是受不了了。

    “忘記你們所經歷的一切。”一個有些蒼老的聲音隔着牆壁,通過擴音器傳了進來,嚴峻得令人生畏。

    蘇紅不無嘲弄地說:“請問,一個人該怎樣才能忘記自己所經歷的最刻骨銘心的事情”

    那個蒼老的聲音說:“那是你們的事情,孩子。你們並不知道自己的任性正給國家,經軍隊帶來多大的麻煩你們的行爲,正在將一支國家花費天文數字的資金打造出來的絕密部隊推入危險的境地”

    陳靜一驚:“這話怎麼說”

    蒼老的聲音說:“懷裏藏着短匕的刺客遠比身披重甲手執長劍的銳士危險,是因爲他神祕,無跡可尋,直到他的匕首出鞘刺到目標面前,你才知道他是刺客,一旦身份敗露,武功再高強的刺客也只有被當場格殺的份這支部隊也是一樣,神祕是他們最好的掩護,越少人知道他們的存在越好,一旦他們的身份暴露了,他們的一舉一動都將有無數雙眼睛盯着,被無數情報人員放到放大鏡下細細研究,到了這一步,這支部隊距離末日也就不遠了”

    陳靜和蘇紅面色蒼白,身體微微發抖。

    最後,她們渾渾噩噩地走出了安全局分部,連怎麼回到家裏的都不知道。

    第二天起來,第一件事就是到賣報亭去看報紙。不出所料,那麼多報紙,沒有一個字跟蕭劍揚他們有關,通篇都是援盧旺達醫療團的事蹟。當然,也不會有記者過來找她們採訪,在機場所發生過的一切,彷彿從來就沒有發生過。

    反覆的翻看着一份份報紙,看着上面的標題,不知道爲什麼,陳靜有種想哭的衝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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