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特種作戰:幽靈部隊 >五四四 生死狙擊3
    炮火連天的戰場註定與狙擊手無緣,周圍打得再熱鬧,伏兵和伯南克也無動於衷,就像兩塊岩石,隔着數百米距離默默對峙。兩個人都在對方的戰術動作中讀到了一絲危險的氣息:高手碰到這種高手,生死只在一線之間,誰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會有一發子彈飛向你的腦袋,最好的辦法還是耐心的跟他耗下去,尋找他的每一個不易覺察的破綻,來個一擊必殺這是一個漫長而痛苦的過程,決不會像小說裏寫的那麼威風的。就說伏兵吧,他很不走運,趴在低窪位置,四周全是屍體,還有大量血水從瓦礫中流出,形成血泊,他整個人都泡在血泊中,泡得皮膚慘白呆在這樣一個血池裏,換了正常人早該瘋了,但是他沒有瘋,看來他不是正常人。

    天已經黑了,但不管是伏兵還是伯南克都不敢動。高清度夜視儀的出現讓黑夜變得不再安全,誰要是覺得黑漆漆的對手看不見自己就肆無忌憚地活動,他會死得很難看的。他們都裝備有最先進的夜視儀,上千米內的一切都能看得清清楚楚,雖然不敢確定對手有沒有這種裝備,但是狙擊手一向不吝於從最壞的角度去看問題,姑且就當對方的裝備比自己更先進吧,謹慎一點不會有錯的。所以天黑後兩個人還是像岩石一樣趴在原地,哪怕是移動,也是像拍慢鏡頭一樣一寸寸的挪,儘量保持低姿,不敢發出一丁點的聲音。

    炮彈爆炸的火光不時照亮格羅茲尼的夜空,哪怕到了夜裏俄軍也沒有罷戰的意思,相反,炮火打得更兇了。藉着爆炸的火光,伏兵可以看到有不少車臣叛軍在廢墟中活動,但他沒有開槍。而車臣叛軍似乎也知道這是狙擊手的獵殺區域,都是小心翼翼地避開,就算要進入,也是匆匆而過,不敢多作停留。

    他不開槍,伯南克更不可能開槍,大家繼續對峙。

    在另一邊,同樣是狙擊手之間的較量,不過打得比他們熱鬧多了。

    羅伊是美國海軍陸戰隊退役的狙擊手,狙擊技術極佳,手裏少說也有三十多條人命了。他在退役之後發現離開戰場的日子簡直就沒法過,於是加入了傭兵公司。像這種特種部隊退役的老兵在傭兵公司是非常搶手的,憑藉在部隊服役時的戰績還有過硬的狙擊技術,他很快就成了僱傭軍裏的戰鬥骨幹。

    不過,美國的僱傭軍並不是單純的僱傭軍,像黑水公司、德陽國際這些,都跟軍方有着千絲萬縷的聯繫,很多時候,一些軍方不方便出面去做的髒活,都交給他們做,至於美軍特種部隊有沒有冒充僱傭軍去幹那些髒活就不得而知了。比如說這次整個北約組團刷俄羅斯的副本,美軍是不可能直接參與的,於是,在cia的操作之下,一大批美國僱傭軍漂洋過海,來到了高加索山區,支持車臣人的聖戰。並且在戰鬥中發揮了重要的作用。比如說羅伊,他在圍殲第131摩步旅的時候接連擊斃了俄軍四名重要指揮官,其中就包括第131摩步旅的旅長,打殘了該旅的指揮體系,使得該旅各自爲戰,在車臣叛軍的圍攻之下幾乎全軍覆沒。

    可是現在這位狙擊高手快被對手逼得喘不過氣來了。他在跟自己的觀察手越過一片綠化帶更換獵殺區的時候跟俄軍一個狙擊小組遭遇,對方搶先發現了他們,用一發亞音速狙擊彈擊倒了他的觀察手,緊接着要命的狙擊步槍子彈一發接一發朝他射來,每發間隔不到兩秒,逼得他在一片空曠地連滾帶爬,狼狽不堪,心裏破口大罵:“我操,那個傻逼到底將狙擊步槍當成了什麼自動步槍嗎”

    他猜得一點都沒錯:被他罵成傻逼的那個傢伙就躲在一幢被炮彈炸塌的樓房下面架起一支1狙擊步槍,採用全自動發射模式一槍接一槍地秒他,打得不亦樂乎1的前身是4,正而八經的自動步槍,彈匣容量二十發,跟敵軍狹路相逢的時候將它當成自動步槍以單發的模式火力全開壓制敵軍也不是不可以的,就是有點兒敗家而已。現在他的對手就採用了這種敗家子式打法,彈匣裏的子彈不要錢似的朝他猛射,比愣頭青還愣頭青

    “啾”

    一發子彈幾乎是貼着臉頰劃過,羅伊臉上被氣浪刮出一道血痕,火辣辣的痛。他咬着牙在翻滾的同時拆下一枚燃燒型手雷丟出去,燃燒型手雷炸開,裏面的燃燒劑劇烈燃燒,發出高溫和刺眼的強光,將他的身影映得纖毫畢現。不過,如果你以爲他是活膩了,故意暴露自己讓狙擊手斃了他,那

    你就大錯特錯了,想在夜間實施狙擊,微光夜視儀或紅外熱成像儀是必不可少的,而燃燒彈是對付夜視設備的最佳利器,它的強光可以刺傷甚至短暫致盲戴微光夜視儀的士兵的眼睛,而它燃燒時產生的高溫可以產生大量強烈的紅外信號,讓紅外熱成像儀根本就沒有辦法盯住真正的目標。果然,這枚燃燒彈掄出去後,那沒完沒了的狙擊步槍子彈戛然而止,他乘機一個竄撲離開綠化帶滾到一堆瓦礫後面,暫時安全了。他摸了一下火辣辣作痛的臉,摸下一手的血,看樣子傷得不輕。羅伊咬牙切齒:“狗雜種,我要殺了你”貓着腰迅速利用地形轉移到一幢兩層小樓裏。剛纔那個位置還算安全,但視野不行,躲在那裏休想能發現那個可惡透頂的狙擊手,這個制高點雖說容易招來炮火,卻勝在視野開闊,再說也不高,他完全可以在開完一槍後迅速撤離在巷戰中躲到高樓裏狙擊目標是非常危險的,等於是在衝敵人大叫“向我開炮”,一旦暴露連轉移的機會都沒有,幾發炮彈轟過來,連人帶建築物一起炸飛。這位資深狙擊手也是被逼得夠嗆才選擇這樣一個狙擊位置,換平時是萬萬不會作此考慮的。

    可是等他架起狙擊步槍後,那個看起來毛毛躁躁的狙擊手居然很小氣的不肯再開哪怕一槍了,也不知道是見勢不妙一早開溜了還是怎麼的。如此無賴的對手讓羅伊有點哭笑不得,他用熱成像型反覆搜索,連個鬼影都找不到。

    他走了不可能吧

    羅伊反覆的搜索,花了足足一個小時,最後終於從那扇小窗子看到了一個人影。在那一刻,他的手指幾乎不聽控制的扣動扳機了,還好,他勉強控制住情緒,越發冷靜的觀察。慢慢的,他露出了冷酷的笑意那是個假人,那個可惡的狙擊手還沒有走,故意弄了個假人擺在比較顯眼的位置引他開火

    只是,他在哪裏呢

    再次搜索無果,羅伊決定賭一把,小心翼翼地把一根導細細的導爆索纏繞在窗戶上,用封口膠貼住,這一系列動作都是極其隱蔽,而且也冒了極大的風險,以至於完成這項工作後他額頭都出汗了,有種體力不支的感覺。他停下來喘了幾口氣,穩住心神,然後引爆導爆索,嘭的一聲,這扇本來就破裂了的窗戶給炸得玻璃碎片亂飛,遠遠看來就像是狙擊手開了一槍一樣。他屏住呼吸,全部精氣神都凝聚在那個小小的十字星上,那個十字星在這一刻成了他意念的延伸,方圓數百米內的風吹草動盡收眼底。他心裏默唸:“快開槍寶貝,快開槍”

    “砰”那個冒失鬼射來了一發他渴望的子彈,打的就是火團飛過的那個窗口。羅伊低聲說:“再見”十字星瞬間鎖定了那個非常隱蔽的狙擊位置,扣動扳機,0a1狙擊步槍槍口迸出一道膛焰,在消焰器的抑制之下並不顯眼,子彈高速旋轉着呼嘯而出,準準的打在那個角落。透過夜視儀,羅伊分明看到有人仰面倒下,打中了那個可惡的狙擊手肯定沒命了。

    然而

    “砰”

    一聲槍響震碎了羅伊那得意的笑意,一發子彈從那個“假人”手裏發出,劃過漫長的距離,射穿了他的左胸。他雙目暴凸,帶着一臉的難以置信慢慢癱倒在地,臨死前只有一個念頭:“這怎麼可能我明明打中了他”

    “假人”甩掉了身上的僞裝,衝這邊伸出一根中指:“傻逼,你就一點也不知道什麼叫虛則實之,實則虛之嗎”

    狼眼從地上爬起來,一個勁的揉着胸口。剛纔那發子彈就打在他的胸口,不過被一塊重型防彈陶瓷插板擋住,沒能擊穿,只是子彈所攜帶的動能也是相當強大的,生生將他撞翻,痛得得他呲牙咧嘴。羅伊從一開始就上了惡當,狼眼用1狙擊步槍朝他開了十幾槍,鷹眼則一彈未發,給他製造出一種只有一名狙擊手在跟他較量的錯覺,當他廢盡心思設下陷阱的引誘兄弟倆開火的時候,這兄弟倆也給他制挖了個大坑,鷹眼扮假人,狼眼明知道對方使詐還是果斷開火,引誘對手開火暴露目標,爲鷹眼製造了將其擊殺的機會可以說,從頭到尾他們都牽着對手的鼻子走。

    只是他們沒想到對手強悍到這種地步,倉促之間開火還能一槍命中,幸好打中的是有防彈陶瓷保護的胸部,要是打中臉部,狼眼十條命都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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